是的,我們沒有明天。
這首曲子的名字,深深觸動了秦悅然的心弦,也勾起了她對往事的傷感。
蘇銳這樣的性格,竟然會選擇這樣一首曲子,而且把這首著名的鋼琴曲彈奏出了不一樣的感覺,這其中的味道,絕對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夠品讀完的。
如果林傲雪在這裡,一定能夠聽出來,蘇銳此時彈奏的這首曲子,和他之前在林傲雪車裡哼哼的曲子是同一首。
也就是說,這首曲子在某種程度上對蘇銳來說具有極為重要的意義。
被一個極致美人兒這樣抱著,蘇銳似乎沒想到秦悅然會如此用力,他放在秦悅然纖腰之後的手臂也開始用力,把對方緊緊地攬在懷裡,嚴絲合縫。
懷中的是一個極具誘惑的人兒,若是放在平時,蘇銳一定會有一些旖旎的念頭,但此時他卻沒有一星半點的非分之想。
秦悅然能聽得懂自己的琴聲,這也像極了古代的高山流水。
秦悅然被蘇銳溫暖的抱住,她同樣沒有別的想法,就是想好好地抱一抱這個讓人感到心疼的男人。
那些過往,早已隨風飄散,那些未來,還是要報以希望。
在這一刻,秦悅然忽然感覺到自己的心念通達了許多,似乎對於未來的事情也不是那麼惆悵了。
兩個人緊緊擁抱的時間並沒有太久,頂多也就一分鐘左右,秦悅然率先大大方方的把手放下,蘇銳也幾乎同時鬆開。
秦悅然的俏臉紅撲撲的,她整理了一下旗袍,眼睛亮晶晶的看著蘇銳,笑道:「看不出來,你還很有胸肌。」
蘇銳坦然接受了那亮晶晶的眼光,同樣溫暖地笑著:「我也沒看出來,你胸部還不小。」
「滾,流氓,我的身材可是黃金比例。」被蘇銳這樣調笑,秦悅然卻絲毫不惱怒,雖然嘴上說著氣話,但眼睛中還有著一絲笑意。
經過了兩首鋼琴曲和一個簡單地擁抱,現在二人的關係已經在不知不覺間更進一步了,那些微妙的化學反應似乎連他們本人都沒有意識到。
不知為何,現在和蘇銳面對面站著,秦悅然竟有些懷念之前的溫暖擁抱,內心深處對那有力的臂膀也生出一些不捨。
自己在這二十來年的生命中,還從未和一個男人有過這種親密接觸,現在想來,真是有些荒唐,真是有些瘋狂。
像是看出來了秦悅然心中的想法,蘇銳笑瞇瞇地說道:「是不是還沒抱夠啊?」
「去你的。」秦悅然捶了蘇銳的胸口一把,然後走到鋼琴前面,珍而重之地把這鋼琴蓋輕輕蓋上,她知道,那一首《我們沒有明天》,將深深留在她的記憶裡。
蘇銳並沒有離開,秦悅然也沒有趕他走的意思,兩個人就這樣並排窩在天台的白色沙發裡,吹著夜風,看著星星,蘇銳的眼神已經悠然飄遠。
秦悅然已經脫了鞋子,兩條無雙的長腿併攏在一起,側放在沙發上。
五月底的夜風還是有些微微涼意,蘇銳看了看秦悅然的極致美腿,搖了搖頭,扯過沙發後面的一個薄毯,直接幫她蓋上。
秦悅然有些驚訝於蘇銳的舉動,她看了看毯子,眼中閃過一道異色來,轉而調戲般的笑道:「你怎麼這麼關心起我來了?不會是喜歡上我了吧。」
「喜歡……上你?」
蘇銳表情怪異,還特地把那個「上」字咬的很重很重,語氣鄙夷地說道:「說的好像跟我上過你似的。」
「你……」秦悅然頓時氣結,多美妙的夜晚多美好的氛圍啊,怎麼就能被這個傢伙三言兩語的把好心情給破壞殆盡呢?
蘇銳看著秦悅然的表情,賤而又賤的對她伸出了至賤無敵的——剪刀手。
…………
秦悅然咬牙切齒,直接把薄毯掀開,這是不領蘇銳的情啊。
不過,露出這兩條絕世美腿也足夠惹眼的。
蘇銳揉了揉被美腿晃到的眼睛,伸手拉過薄毯,再次給秦悅然蓋上。
「像你這樣,每天都是旗袍高跟鞋的,早晚會得關節炎,到時候會很痛苦的。」
「說的跟你好像得過關節炎似的。」
看著蘇銳再一次把薄毯蓋上,秦悅然的眼神閃了一下,終於沒有拉開。
「怎麼著,跟我鬥嘴還斗上癮了?」蘇銳沒好氣的看了一眼秦悅然,說道:「說真的,以後少穿高跟鞋和旗袍,多穿點褲子和平底鞋,對身體好。」
又聽到蘇銳喋喋不休地說出「對身體好」這四個字,秦悅然終於笑了。
貌似這位秦家四小姐的笑點也蠻低的。
「整天對身體好對身體好的,像個老人一樣。」秦悅然撇了撇嘴,說道。
「我心滄桑啊,一般經歷豐富的人都這樣。」
對於蘇銳的玩笑話,秦悅然卻出奇認真的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蘇銳的眼神從秦悅然的上半身來回掃過,後者用手臂擋住高聳的胸部,警惕的問道:「你在看什麼?」
「什麼都沒看。」蘇銳沒好氣的又扯過一條薄毯來,把秦悅然的上半身整個包裹起來。
「你做什麼?我又不覺得冷。」秦悅然嘴上雖然這樣說,但手上卻沒有把薄毯解開的意思。
「等你覺得冷了就說明涼氣已經入體了,到時候再添衣服就晚了。」蘇銳瞪了秦悅然一眼:「我看你這樣子到老的時候怎麼辦。」
秦悅然妙目橫了蘇銳一眼:「老了又不用你管,你跟著瞎操心什麼勁?」
蘇銳連看也不看她,看著外面的夜景,道:「誰知道哪個倒霉男人最終攤上你?」
…………
兩個人就這樣窩在沙發裡很沒有營養的鬥著嘴,竟然也能持續兩個小時。
鬥一會兒,歇一會兒,喝水補充一會兒,不知不覺已經是凌晨三點了。
喧囂的寧海已然安靜了下來。
馬路上的引擎聲幾乎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遠遠的海浪聲。
星輝點點,月光也出奇的皎潔。
這樣的夜晚很難得,這樣的夜晚很不捨。
「悅然,你知道麼,現在整個寧海,你和秦冉龍是最瞭解我歷史的人。」蘇銳說道。
咋一聽到「悅然」兩個字,秦悅然不禁感覺到有些意外,因為除了那些親密的朋友之外,其他人並不會這樣稱呼自己。
「聽起來很榮幸,不過話說回來,我除了知道你有個六星級絕密身份以外,其餘的還真一點不知道。」秦悅然實話實說。
「你會慢慢知道的。」
蘇銳淡淡的笑了一笑,對於秦悅然,他確實沒有任何的防備之心,能夠聽得懂自己的琴聲,能夠淚流滿面的緊緊抱住自己,這樣的姑娘,又怎麼是壞人?
雖然見面不過幾次而已,蘇銳卻覺得和秦悅然的默契度非常高,這種感覺很難得。
「其實我一直很好奇的,如果有機會,你一定要說給我來聽。」秦悅然不禁想起來之前蘇銳彈鋼琴的模樣,那樣的身影給人一種鐵血柔情的感覺。
從小到大,秦悅然不知道聽過多少的鋼琴曲,可是她從來沒見到一個男人能把鋼琴彈出這種感覺來,不,這已經不僅僅是一種感覺,而是一種感情,他賦予了琴聲以生命。
「會的。」蘇銳的眼神變得深邃,看了看夜空,說道:「說說你吧,你準備一直在這裡躲著麼?這麼耗著也不是個長久之計,再過幾年就把你耗成老姑娘了。」
「耗成老姑娘?」秦悅然搖了搖頭:「我寧願耗成老姑娘,也比和自己不喜歡的人結婚要強。」
「說不定你那個未來夫婿是天上地下都難找的好男人呢。」蘇銳幸災樂禍地笑道:「要不,你結婚相處著試試看?」
「有你這麼幫忙的麼?」秦悅然惡狠狠得瞪了蘇銳一眼,然後又靠在沙發裡,道:「我算是想通了,如果繼續逼我結婚,我就永遠不回家,如果逼急了,我就從這天台上跳下去,看他們到時候著急不著急。」
蘇銳不屑地撇了撇嘴:「真是笨蛋,還有比這更笨的方法麼?」
「你不打擊我會死麼?」
秦悅然的腳從薄毯中伸出來,重重的蹬了蘇銳的大腿一下。
可是,她的腳還沒來得及抽回去,就被蘇銳伸手捏住了!
「你鬆開。」
「我不松。」
「你這是耍流氓。」腳被蘇銳捏著,秦悅然臉上佈滿了紅暈,帶著一絲羞惱。
「明明是你先欺負我的,難道說這世界上只能男人欺負女人算流氓,女人強暴男人就不算犯罪?」蘇銳冷笑。
「歪理邪說,那也是你們男人佔便宜,得了便宜還賣乖。」秦悅然還在使勁往回抽著腳,可是蘇銳看似沒使勁,她卻一點都抽不動。
「你放不放?我警告你……」
「我就討厭別人威脅我。」
說罷,蘇銳一隻手捏住秦悅然的腳踝,另外一隻手便撓上了她的腳心!
從小到大,腳心是秦悅然最敏感的地方,她最害怕的事情就是被撓腳心!
沒想到蘇銳如此大膽,直接就撓上來了!
這一下她可受不了了,強烈的麻癢感從腳底一直蔓延全身,身體的力量頓時被抽空了。
「別弄了,別弄了,算我求求你了。」
秦悅然趴在沙發的扶手上,根本無力掙扎,被蘇銳這麼一弄,她直接渾身癱軟了!
好吧,不知道的人還以為蘇銳對她做了什麼禽獸不如的事情呢!
「這下認錯了吧。」
蘇銳把秦悅然的腳給放下:「下次還敢踢我,我就撓你腳心。」
秦悅然終於解脫,滿臉潮紅的看著蘇銳,眼睛亮晶晶的:「咱們倆這樣,會不會顯得太親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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