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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清顏愛吃,她都勸她少吃,後來還是蘇君澤帶了些回來,當著她的面吃,她又不好意思嫌棄走,他又給她夾了一塊,她才不得不吃的。
這會兒想想,蘇君澤那樣的人,怎麼可能喜歡臭豆腐呢,十有**是清顏喜歡,他是愛屋及烏啊,她這個笨蛋更是愛屋及烏。
以前的事,安容覺得自己都快忘差不多了,這會兒瞧見臭豆腐,安容又回想了一些。
那些記憶中溫馨的場景都蒙了層冰塊,瞧見臭豆腐,安容只有一個想法,拿這個去臭蘇君澤。
可是轉頭一想,臭豆腐是無辜的,自己已經注定和他再無瓜葛,何必再多想。
面對沈安溪質問的眼神,安容動了動唇瓣道,「書上說臭豆腐,聞著臭,吃起來香,越是臭的越好吃呢,我一直想試一試……。」
沈安溪一臉無語神情,四姐姐還真是閒得慌,聞著就能叫人窒息了,她還要嘗試,回頭吃壞了肚子,她才不會同情她呢。
不過一屋子人,除了安容外,還有一個人瞧著那食盒雙眼泛光,這個人還不是別人,是三老爺。
三太太見了就生氣了,「不許吃。」
以前就沒少受臭豆腐的荼毒,本想回到侯府,三老爺會收斂一點,如今倒好,臭豆腐都送上門了,三太太氣煞了,怎麼就沒直接丟出去呢。
三老爺皺了皺眉頭,一臉你不識貨的表情,然後看著安容,「還是安容識貨。」
安容笑的眉眼彎彎,臉上兩個大字:知己。
三太太氣暈了,「你別帶壞了閔哥兒,又來帶壞安容。」
三太太見管不住他,直接望著老太太,「老太太,您看他,這樣的東西能吃嗎?」
老太太也不喜歡這味道,可是這是人家送上門來的吃食啊,扔了怎麼說的過去,正要說話呢。
好了,七福火急火燎的跑進來,「侯爺,莫老爺也送了一桌子吃的來。」
「莫老爺……,」老太太呢喃了一句,頓時驚站了起來,皺眉道,「皇上怎麼也送吃的來了?」
七福愣了一愣,他還不知道莫老爺是皇上,只知道他祖父聽到莫老爺三個字很激動,很膽顫,還踹了他一腳,讓他趕緊來稟告。
七福忙回道,「說是莫老爺聽說有好些人吃了咱們府裡的菜,今兒送了特色菜餚了,莫老爺也就挑了幾個特色菜來。」
若是莫老爺是皇上,那皇宮裡,那特色菜能少了嗎?
所以呼啦啦的送了十八個菜來?
侯府眾人去正院瞧見那十八個菜,有些膽怯,無福消受啊。
可是御膳房眾人還忐忑不已呢,皇上說讓御膳房做幾個拿手菜,他們的拿手菜多了,不知道十八個夠不夠,要是不夠,得趕緊預備上啊。
來送菜的公公,並沒有換衣裳,就是太監服,瞧見侯爺出來,一臉恭敬的行禮。
能不恭敬麼?皇上單獨賜宴的大臣就寥寥無幾,送出宮的這還是第一個呢,這等恩寵,是一般人嗎?
公公行禮後,笑道,「今兒奴才來,還有點別的事,是徐公公特別交代的,自打前兒皇上在侯府小飲了幾杯後,昨兒今兒對那些貢酒是失望至極,侯爺也知道,皇上每日總要小酌幾杯,皇上不高興了,咱們做奴才的日子也不好過啊,這不,您看?」
侯爺一臉,我明白的神情,趕緊吩咐福總管,「去把我書房那罈酒取來。」
說完,又對公公道,「之前忙壞了,就剩下這一小罈子了,等二少爺回來,我即刻就讓他準備,好送進宮去。」
公公抱過福總管送上的酒罈子,一臉舒坦神情,像是完成了什麼重任似地,笑道,「讓侯爺割愛了,除了這些佳餚外,徐公公還讓奴才送了兩大缸美酒來,還請侯爺莫嫌棄。」
侯爺一臉豈敢的神情,親自送公公出去。
看著那兩大缸美酒,三老爺說的第一句話就是,「這一缸是我的。」
侯爺白了他一眼,「這哪是給咱們的,這是皇上愛喝的,閔哥兒提純後,還得給皇上送去。」
三太太瞪了他一眼,有閔哥兒在,將來還能少了他的酒,真是酒癮犯了,腦子就不轉了。
侯爺望著三老爺,「今兒怎麼沒瞧見閔哥兒?」
三老爺道,「今兒是瓊山書院比試的日子,他被人拖去瞧熱鬧了,不知道今兒回不回來。」
臨走前,沈安閔說可能會和沈安北擠一擠,估計回來的可能性不大。
侯爺又把主意打到安容身上了,安容和沈安溪兩個看著那大缸,真是淚眼婆娑啊。
邁步進府,走到半路上,芍葯急急忙過來,塞給安容一張紙條。
安容打開一看,上面就一個字:是。
是他要買豆芽秘方。
安容好奇的是,他為什麼要豆芽秘方,他喜歡吃豆芽嗎?
安容不解了好奇心,是不會答應賣秘方的。
兩刻鐘後,蕭湛收到回信。
看著手裡的信紙,蕭湛的眉頭是皺了又皺。
不是尋常用的花箋,像是隨手從一張紙上撕下來的,他飛鴿傳信幾年了,還是第一次收到這樣的回信。
難道她收藏的花箋用完了?
蕭湛正走神的想著,外面有敲門聲傳來。
「進來。」
門吱嘎一聲推開,走進來一個身著暗錦的男子,手裡捧著個錦盒,邁步走近。
他沒有說話,直接將錦盒放到桌子上。
然後才道,「表少爺,國公爺說了,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幫你準備禮物,往後每隔十天半個月,必須,一定,務必給沈四姑娘送一份禮物去,他老人家耐心不夠,你要再不盡快想辦法讓武安侯答應四姑娘過門,他不介意生米煮成熟飯。」
蕭湛的臉頓時難看了起來,因為暗衛頓了一下,又加了一句,「會將你打暈丟四姑娘床上去,比起外孫兒,國公爺說他更看中那木鐲,那才是蕭家的根本。」
暗衛說完,在心底補充了一句:國公爺這樣的激將法有用嗎,蕭家的根本真是那一隻破的沒人要的木鐲麼?
蕭湛有些頭疼,蕭家的根本怎麼會是木鐲呢,那平平無奇的鐲子……若說丑也是一種特色的話,那只鐲子也算有點特色。
可是以前外祖父教他的是為人正直,要恪守禮節,要以大事為重。
可自打她出現後,外祖父對他的要求就變了。
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俘獲她的芳心。
可外祖父也不想想,人家見了他就繞道走的啊。
進宮,守門護衛只認他銀面具玄色錦袍,在她那裡,只認雪青色錦袍,雪青色面具,還有飄逸的頭髮。
來回的折騰,蕭湛覺得自己快成兩個性子的人了。
等暗衛離開把門帶上後,蕭湛坐下,隨手打開錦盒,看看蕭老國公給他準備的是什麼禮物。
結果一打開,他怔住了。
目光落到擱在書本上的紙條上,嘴角劃過一抹異樣的笑。
武安侯府,正堂。
御膳已經擺在了大桌子上,雖然這會兒離吃午飯還有大半個時辰,可是瞧見這等精緻的美食,不餓也看餓了。
大家都坐上了位置,剛準備開動,二太太來了。
三太太望著二太太那張臉,上面的紅疹消退了不少,可是依然還在,不由得眉頭一皺,「二嫂怎麼來了?」
二太太瞧見三太太,尤其是她那張臉,頓時心底火氣不打一處來,她也真是夠倒霉的,爭強好勝做了人家的替罪羊,偏還有苦說不出,只能自認倒霉。
之前八大酒樓送菜來,她沒能吃上一口,已經很惋惜了,這會兒可是御膳,她又不是病的下不來床,就是抬也得讓人抬著她來。
況且,她今兒的目的還不在此呢,她可是聽說不少人送了些極其昂貴的菜餚來,總不能讓大房三房全得了去吧,昨兒他們二房可是賣盡了氣力。
看著二太太滿是紅疹的臉,雖然知道那是中毒導致的,不會傳染,可大家還是滲的慌,好的食慾都消退了三分。
二太太權當沒瞧見,在二老爺身側坐下,笑道,「果真是御膳,老遠的就聞到了香味,可比咱們慣常進宮吃的御膳要精緻的多。」
三太太笑道,「這是自然,咱們進宮赴宴,人太多,都是早先就準備好的,時間久了味道差別就大了,這可是御膳房的拿手菜,今兒咱們可是大飽口福了。」
說著,三太太先給老太太夾了個珍珠丸子。
老太太嘗了一口,味道極美,可是腦中想的卻是松鶴院裡那盤子珍珠丸子。
連皇上都耳聞了有人給侯府送菜餚,還順應送了一桌御膳來,這到底意味著什麼?
幾位老爺也都邊吃邊思岑。
二太太忍不住道,「自然是覺得可以收了,咱們連皇上的御膳都收了,豈有不收那些大臣的道理?」
話是這樣說不錯,可是這菜到底不同啊。
一桌子人再糾結,揣測。
安容和沈安溪兩個吃的歡,你給我夾,我給你夾,還不等大家討論完,兩人把一桌子菜先嘗了個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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