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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看著安容,眉頭皺了皺,當時只顧著生氣,都沒注意到,「她真說這話了?」
「奴婢倒是聽見了,」孫媽媽眼前一亮。
大姑奶奶這回有些悔悟了,知道三姑爺愚孝,謀什麼官職,最後估計還得到劉大老爺手裡去,只有外放,去邊關,去那苦寒之地,大姑奶奶這些年什麼苦頭沒吃過,挨的住,劉家老夫人和那些大老爺,太太可挨不住。
而且,若是沒有大姑爺的認同,大姑奶奶不會來求老太太。
雖說是逃避,好歹也算是有些長進了。
老太太臉色好了不少,安容遞勺子過去,她也張口了。
老太太到底心腸軟,吃了一口,便道,「那就再幫她這一回,邊關苦寒之地,空缺多,侯爺幫著說句話,這事都不用傳到皇上耳朵裡。」
說著,又凌厲了起來,「去告訴她,這是最後一次了,她再那麼懦弱,辱沒我沈家威嚴,我不會再念及親家情分,我武安侯府想整治一個落魄的劉家,就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
這回求官是最容易的,六品官以下的任命,相爺同意就行了,武安侯府和裴家的瓜葛,裴相爺同意大姑爺外放,那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伺候老太太吃完了粥,安容便回了玲瓏苑。
在院門口,安容瞧見了芍葯,這丫鬟捂著袖子,跟做賊一樣,左瞄右看的挪進來。
瞧見安容望著她。芍葯臉一紅,快步上前,喜笑顏開道,「姑娘,奴婢把肚兜要回來了,你看。」
說著,芍葯從懷裡掏出她那繡著芍葯花的小肚兜。
安容腦門上的黑線嘩嘩的掉。一群烏鴉成群結隊的飛來過飛過去。這麼奇葩的丫鬟不是她的,絕對不是!
冬梅已經笑抽風了,捂著肚子問。「你怎麼要回來的?」
「就是那麼要回來的啊,」芍葯聲音漸漸的弱了下去。
其實,她只是抱著試一試的態度去了李將軍府,想跟李黑將軍說清楚。這肚兜是自己的,別讓大家胡亂猜。毀她家姑娘的清譽。
誰想到去了李將軍家,被兩個小廝給攔了下來,她就在一旁的石獅子邊等著,等著等著。就是不見有長的黑的將軍回來。
凍的她直哆嗦的時候,有個男子騎馬過來,看著他要進府。她就撲了過去,求帶她進去找李黑將軍。
說到這裡。芍葯就有怨念了,瞪著秋菊道,「你騙我,李黑將軍長的一點兒也不黑!」
秋菊早岔氣了,捂著生疼的腮幫子,「我也是瞎猜的啊,我又沒有見過他,不會你找的那個騎馬的人就是李黑將軍吧。」
芍葯一臉窘紅,她又不知道他是李黑將軍。
當時他納悶的看著自己,「你找我有事?」
她一時沒反應過來,「我不找你,我找李黑將軍。」
「我就是,」李黑將軍蹙了蹙眉頭道。
芍葯盯著他,不可置信,「為什麼你不黑?」
一瞬間,將軍的臉就黑了,名副其實了。
李黑將軍轉身進府,芍葯追著進去,這回小廝沒阻攔她了。
芍葯追著李黑將軍,第一句話就是,「你能把我的肚兜還我嗎?」
一句話說完,芍葯就覺得自己半條命沒了,冷風呼呼的吹。
後來沒差點被扔出來,怕死的她緊緊的抓著人家的胳膊,不給肚兜,死都不鬆手。
好一會兒後,總管大人才用帕子包著肚兜,拿來還給她。
芍葯摸了摸自己的臉皮,今兒這臉在李將軍府算是丟盡了,不過也沒關係,她親耳聽李將軍下令說不許外洩一句,反正她以後也不去李將軍府了,臉丟盡了就丟盡了唄,重要的是此行效果顯著,肚兜要回來了。
幾人已經被芍葯給打敗了,上門要肚兜的,京都千百年來,估計就這一個了吧?
奇葩。
對此,安容只有這麼一個形容詞。
這麼一個帶著濃濃的鄙視和無奈的詞,卻叫芍葯樂不可支,姑娘誇她是獨特而美麗的花朵。
海棠望著興奮的芍葯,抿了抿唇道,「我覺得這個詞,應該還有別的意思。」
「什麼意思?」芍葯扭眉問道。
「傻到極點、缺心眼等等,我覺得只要合適你的,都是奇葩的解釋,」冬梅捂嘴道。
芍葯怒。
安容坐下來喝茶,冬梅提醒道,「姑娘,要不要奴婢去告訴二少爺一聲,讓他制一把折扇,免得又給忘記了?」
「也好,」安容點點頭。
冬梅轉身下樓,樓下冬兒邁步上來,饒過她給安容請安,「姑娘,大姑娘來了。」
安容眉頭輕蹙,沈安芸不是受了涼,咳嗽個不停嗎,怎麼還跑她這兒來了,無事不登三寶殿,懶得搭理她,「就說我頭疼,睡下了,除了老太太找我,誰來都不見。」
說完,安容放下茶盞,轉身去了床榻,解衣睡下。
一覺睡的香甜,醒來時,已經是日暮時分了。
安容伸著懶腰,揉著脖子,靠在大迎枕上,根本不想下床。
喻媽媽過來幫著把紗帳整理好,道,「大姑娘還沒走,就在樓下坐著等姑娘醒來呢。」
安容眉頭冷沉,「我睡了多久?」
「一個時辰。」
安容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來,這回不知道她又打的什麼主意,什麼事都如她所願了,現在卻在玲瓏閣苦等,是要跟她演苦肉戲嗎?
讓丫鬟幫著穿好衣服,又梳洗打扮了一番,安容才邁步下樓。
樓下,沈安芸坐在那裡,神情黯淡,聽到有腳步聲傳來,忙站起身來,許是因為起猛了些,頭有些暈,差點站不住。
安容寧願相信那是裝的。
「大姐姐不在紫竹苑安心養身子,怎麼跑我這裡來了?」安容神情淡淡的問道。
沈安芸望著安容,她不知道什麼時候起,那個心軟如豆腐的四妹妹開始變了,不僅變的聰明了,心也變得更硬了,她拖著病歪歪的身子來,她也捨得讓她一等一個時辰。
而且,她不是讓丫鬟請她上樓,而是下樓見她,樓下丫鬟婆子一堆,有些話雖然知道會傳開,卻當不了這麼多人的面說啊。
安容坐下來,望著她道,「等了我一個時辰,不是有話要跟我說嗎?沒話說了,我讓丫鬟送你回去。」
沈安芸望著安容,撲通一聲跪下了,「四妹妹,在我出嫁前,我只有這兩件事求你幫忙了,求你幫幫我,或許這輩子就這兩件了。」
安容頗不耐煩,她討厭別人下跪求她,安容站起身來,沒有扶沈安芸起來,而是側過身子道,「大姐姐別為難我,祖母不曾虧待過你一分,需要你來求我。」
「祖母病了,她不願意見我,」沈安芸哭道。
安容赫然一笑,「祖母不願意見你,我也不願意,我更不願意為了你去求祖母。」
安容隱約能猜到是什麼事,上輩子她就是以嫡女的身份出嫁的,這輩子哪怕是做平妻,她也想要嫡女身份出嫁,祖母說了以庶出之禮出嫁,她沒辦法,只能來求自己。
層層算計,讓祖母心寒,這樣的人,安容壓根就不想理會。
沈安芸抓著安容的衣袖,哭的是梨花帶雨,「我知道我連累了侯府名聲,讓祖母對我失望,可是那是我的終生大事啊,做平妻已經低人一等了,我不想庶出的身份被人詬病。」
安容望著她,笑的眸底寒光點點,「誰讓你低人一等了嗎,是祖母還是侯府有人逼你?明知不可為而為之,事後再來懺悔,晚了。」
「四妹妹,我求你了,」沈安芸哭道。
安容不為所動,不耐煩的她,一把甩來沈安芸,邁步上樓。
站在台階處,安容望著她,「第二件事是什麼?」
沈安芸面上一喜,四妹妹到底不忍心,忙回道,「就是今兒清和郡主送給你的雲錦,我想要,祖母惱了我,都沒有幫我準備給宣平侯夫人的見面禮,我想用……。」
想用雲錦去討好宣平侯夫人。
「想法很好,很有孝心,」安容笑道,隨即又低頭看著沈安芸,「大姐姐不嫌我玲瓏閣地上涼,就一直跪著吧。」
說完,掃了屋子裡一圈,眸底就一個意思,誰也不許勸她起來,都給我該做什麼做什麼。
然後邁步上樓,安容臉上是笑,心底差點氣暈過去,恨不得叫人做了釘板來,讓沈安芸跪著。
樓上幾個丫鬟也在心裡罵,就沒見過這樣不要臉的,明知道雲錦珍貴,就跑來跪求。
四姑娘不用打扮的美美的,就她需要討好宣平侯夫人了,還想要嫡女身份,嫡女要是都跟她這樣,四姑娘都該沒人娶了。
玲瓏閣恢復如常,只有沈安芸跪在那裡,她在等安容改主意。
可惜還沒等到安容改主意,老太太派了紅袖來,「大姑娘,老太太讓奴婢來問你,你是不是不滿意這門親事,若是不滿意的話,府上有很多莊子可以養活你,不必去宣平侯府找氣受,你要是等不及了,奴婢這就吩咐紫竹苑上下收拾包袱,連夜去莊子上住。」
沈安芸面如死灰,再跪不下去了。
等沈安芸進了紫竹院,老太太就禁了她的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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