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讓他再次大跌眼鏡的是,吳佩孚說:「大帥,您剛才講的一兩百人應該再乘以個一百倍!有一兩萬人,而且這一兩萬人是可以招之即來的。」
接著他又走進了與李銳與袁世凱兩人身邊,小心地說:「我之所以深夜孤身前來,就是為了向您坦誠這件事情。李先生也在,我們也都知道您跟慈禧太后以姐弟相稱,關係非常好,但是我們更認同您是一個正直的中國人,所作所為一舉一動都讓我們佩服得五體投地,我們深信您是為我們整個中國來的,為中國的老百姓而穿越到我們現在這裡來的,所以我們把全國武林的老底都坦白給你啦!」
「因為朝廷最忌諱的就是民間有強大的武裝力量,所以如果白天把這些內情袒露出來的話,勢必給袁世凱大帥造成極大的壓力,因為他的部隊裡竟然藏有那麼多的武林高手,這是朝廷最忌憚忌諱的。」
所以我今天來就是代表武林界向大帥向李先生請求,您只要用得上我們的時候,比方對付日本忍者,我們每個人都不會顧惜自己的生命,會捨生忘死往前衝,但是希望您能替我們保密我們整個組織的存在這件事。我們希望能夠在暗地裡幫你一把,是不是高調地與朝廷分庭抗禮。」
致此李銳總算長長地吁出了一口氣,長時間憋悶鬱積在心中那口氣,總算徹底地舒緩了。
隨後吳佩孚又向他們解釋了,為什麼只派兩百人進入北洋軍隊。
其目的就是為了能夠先嘗試一下效益,同時也看看袁世凱的態度,看他能否接受與江湖綠林的合作。要知道在中國社會兵與匪,永遠是一對貓和老鼠的遊戲。
老鼠猖獗,老貓就得拚命地去捕捉,因為這是主人的要求,否則主人生氣老貓就沒有了窩,那時它最討厭的就是老鼠是如此之多,捕之不盡,捕之不絕!老鼠被捉光,房間裡外、朝裡堂外清清爽爽的,老貓也就犯起了愁。因為狡兔死走狗烹,老鼠死光了,貓也就沒有豢養的價值。這時候它倒希望老鼠到處橫行,這樣的話才能體現它存在的意義。
因此官軍既痛恨綠林好漢,又害怕綠林好漢不存在,他們對江湖好漢是一種又恨又愛的感覺。
而作為此時的綠林,此時對官軍的態度也是相當矛盾的。
希望融身於官軍之中以實現自己的保家衛國之夢,但是他們又怕官軍發現自己已經潛伏在這裡面了,前來圍剿自己驅逐自己。
因此最好的辦法就是派一部分人遷來嘗試一下磨合一下,如果能夠搭檔得好,那麼就合作殺敵,如果不能搭檔,那麼就分頭對抗日本人。
聽到這裡,袁世凱拍板定局了。
幾天以後,逾三十名日本忍者均基本痊癒,當他們聽說,袁世凱部隊裡就出了三十名戰士要和他們一比高下的時候,他們高興地樂翻了天。
大家紛紛暢想起來:自己怎麼樣輕鬆的一招擊敗對手,而從而獲得回到東瀛列島的機會,到那時家裡的老老小小怎樣歡迎自己,怎樣又自己重新有機會吃上了自己所熟悉的壽司,喝上自己所鍾愛的清酒。
第二天一上場,他們全都傻了眼,原來忍者們之所以叫來如影,去無蹤,疾如風,猛如火。靠的是團隊的力量,由於團隊緊密合作絲絲入扣滴水不漏,所以整個配合起來,成為一個嚴絲合縫的整體,每個步驟每個環節都是因應性、針對性極強的精心設計,因此在密密的邏輯環節面前,俄羅斯第一軍則只能拱手奉上性命。
但是今天的情況截然不同,前面他們放出了狠話是一對一,那麼也就是說他們的每一個人都必須面對潛伏於袁世凱部隊中的中華武林的那些絕世高手的挑戰。
那你用腳趾頭想想,就知道他們還落了好去嗎?
所以他們一上場,如果要比隱蔽形體,他們那些小兒科早就被人看出來了,實在不好意思,只得訕訕收場;要比飛鏢,無論射程還是準確率,在中國高手的炫耀下,他們只能灰頭土臉地退下陣去;要比槍法,那些中國武林中的高手隨心所欲、指哪兒打哪兒的絕招又讓他們感覺到鬧了個大紅臉。
最後他們看看走投無路,於是要求中途退場他們去商量一下,半晌過後,那個為首的嚴太郎又回來覆命了,看上去他的心情有些沉重,呼吸急促,步履甚至有點踉蹌。只聽他一字一句說:「既然前面我們已經全面對你們發出了自己的誓言,說被你們全部擊敗我們即投降,今天事實己證明是你們取得勝利,看來是天照大神不佑護我們,我們也沒有辦法,當然得踐行諾言,因此我們決定全體投降。」
袁世凱可不是那麼容易輕易答應別人的,於是他就對嚴太郎說:「你相信你們說的話,也歡迎你們加入我們大清北洋軍,但是……」
當嚴太郎頓時從翻譯的口中明白了袁世凱所說的意思之後,他立即明白了袁世凱的用意:「大帥你是要我們交上投名狀以表現我們的誠意是不是?」
袁世凱笑笑不置可否,李銳也默默的轉過了身。
嚴太郎一咬牙一跺腳,就向著那三十個忍者聚集的方向跑去。
十分鐘,半個小時一個小時,這三十個忍者再也沒有回來,就在大家大呼看不懂的時候,袁世凱開始擂鼓聚將。
當幾十名大小將領齊嶄嶄地站在了大堂中央,有人有點疑惑地望著袁世凱問:「大帥你為什麼把那三十個忍者放掉呀!」
袁世凱答道:「大家先不要著急瞭解事情的真相,先聽我把下面的任務分派完畢,大家做著做著自然就知道這後面的真相到底是什麼了。要告訴大家的是,這都是我和李先生商量精心安排的。大家只需靜觀其變,欣賞著裡面的巧妙構思好了。」
接下去自然就是排兵佈陣,袁世凱派有武林背景的吳佩孚作為先鋒,先行帶兵三千前去試探一番對方的實力。
李銳自然自告奮勇。他說我一定要去,我如果不去我不放心。
和日本陸軍這一仗遲早要打,我雖然在40年以後已經打過(真是奇怪的說法),但是40年以前的日軍我還是想去摸摸他的底細,更何況這弔詭的忍者,我更想看看他們到底作戰時還有哪些**樣的招數。
冰冷的大同江水縱橫向東,這是朝鮮第一大江,因為朝鮮普遍的多高山峻嶺,只有東北部一塊地方地勢較為平坦,而這塊地方就在大同江邊,於是人們就把這塊地勢較平的地方叫做平壤。
平壤城易守難攻,四面有群山迴繞,只要佔據城外那些制高點,別人是難以進攻這座城市的。
而半年之前曾經在這裡發生的平壤戰役,讓李銳更是扼腕歎息:清軍以15000人迎戰敵人日本陸軍16000人,但是清軍佔據堅固的城牆,糧倉充足,彈藥充裕。反觀日軍就是勞師遠征孤注一擲,如果清軍再堅持兩三天,日軍將不戰而潰。
可惜第一天取得戰略均勢的清軍竟然在晚上遞出了求和簽約,掛起了白旗,清軍主帥葉志超更是率先逃跑,導致全城的清軍不戰而潰,日軍輕易佔領了這所歷史名城,在裡面獲取了大量的戰爭物資,包括糧草彈藥等等,後來葉志超被清朝政府凌遲處死,但是這裡面的恥辱又有誰願意承受,又有誰來洗雪呢?
大同江的寒風吹醒了李銳發熱的頭腦,也把他從那個悲催的過往中拉了回來。
他決定先與吳佩孚去商量一下,怎樣能夠迅速地讓敵人內部先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