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應該雙管齊下,一方面你準備以我之長攻敵之短的計謀,及其具體的操作;另一方面我們也應該向國內各大武林門派求助,以求的他們的最大可能的協助,所謂天下興亡、匹夫有責,這次是中日兩個民族兩個國家的最後對決,必須集聚全國的各種力量,大家抱團擰成一根繩,你才有希望讓我們的民族擺脫那千年一遇的厄運。」李銳補充地說著,他感覺自己開始亢奮。
此刻的羅津港已經成為了人間地獄。昨天被殺的俄羅斯士兵的屍體到處橫七豎八,更為可悲的是他們身上軍裝被剝了個精光,成了一隻剝皮豬。幸好還是嚴寒,否則的話,那惡臭的味道會讓人嘔吐難熬的。
然而就在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的情況下,一支兩百人的清軍小分隊,從東城門穿過進入了這裡。他們也不管那些屍體,只管尋找那些尚存的機密文件。
只要士兵們在搜索中發現其中還有一些有價值的東西,軍官就會對他們進行褒獎。
原來由於忍者們在出手的時候,有些倉促,而且生怕俄羅斯第二軍、第三軍前來報復。所以打掃戰場不可能完全乾淨。因此留下了許多好貨色給這支清軍小部隊。
這支部隊的胃口還挺不少的呢,只見他們搜羅了一番之後,竟然打算宿營起來。只見他們清掃出一塊空場地,紮起了帳篷,點燃了篝火。
四堆巨大的篝火熊熊燃燒,照亮了半個夜空。
子夜時分,由於城門都已經關閉,所以想進城來繼續吃死人肉的野狼在城外長長地哀嚎叫著,然而對它們來說,這只是一種奢望,清軍士兵顯然不忍心讓他們來傷害這些俄羅斯士兵寄居靈魂們的**,於是採用了大門緊鎖的方式。
夜深啦,篝火卻依然通紅,讓人奇怪的是這支清軍小部隊竟然不派巡邏兵也沒有哨兵。顯然他們也是被日本的忍者們所殺怕了,如果不加顧忌地派出巡邏兵就等於送上門去的肉。
他們用於警戒的方法就是在篝火外圍的四個小型的碉堡,由其中的幾名士兵目不轉睛的盯著遠處的各個方向。
但是真所謂人算不如天算,每個人都想活,但是到底能不能活呢?天知道!
憑藉著他們這樣自以為聰明的計謀,難道就能夠活到天明嗎?當然他們自己是肯定是這樣想的,但事實上能不能做到呢,就不由他們的意志來決定了。
已是零點時分,保持警戒的士兵眼皮已經開始耷拉下來了。為了活命他們還是想努力的保持清醒,但是生物鐘的力量確實有時是讓人難以抗拒的,他們拚命地進行與自然歸律地抗爭的時候,他們發現自己一切都省事兒了,不需要抗爭了,因為外圍碉堡保持警戒士兵的額頭上全部射進了金錢鏢或者是致命的毒針。
接著自然就像扎伊采夫在昨天晚上看到的情況一模一樣,無數陣「風「從四面八方刮向了這個小小的宿營地。如果光憑肉眼,人們根本無法判斷有幾個人,是從哪些方向,持著怎樣的武器用怎樣的姿態殺將過來的。原本能感覺到的就是忽忽逼來的風,那淒厲的,具有殺氣騰騰的風!
然而就在這四面八方的「風」雷霆萬鈞的撲向那四大堆熊熊燃燒的篝火的時候,天空中同樣想起了各種各樣的呼嘯聲音,這是德國克虜伯兵工廠生產的野戰加農炮發射的十三寸野戰炮彈,這是32寸艦炮炮彈,這是24寸巡洋艦速射炮炮彈,總之四面八方形形色色的炮彈在這個小小的四大堆篝火的區域中間,全部匯聚爆炸!
頓時一幕幕奇怪的景觀發生了:原先黑漆漆的夜色中開始迸發出鮮血和殘臂斷肢,被巨大的爆炸撕碎的身體像向四面噴濺,開始這些夜色中的忍者們大家還都憋著,終於有人忍耐不住,因為他們被炸中而沒有被炸死。儘管忍術對受傷以後的忍者有嚴格的規定,並且用死亡來加以威脅。但是人之將死其鳴也哀,誰又能控制住這種絕望的呼救性句子?
當一個人發出了哀鳴與痛苦的嘶吼之後,其他人看到的是他能叫,我為什麼不能叫?於是所有的受傷者都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哭喊聲,終於這裡就成了一場人間地獄。四處迸發出一種狼一樣的嚎叫聲。
人們常說,痛苦地喊叫能減輕受傷的創傷痛楚,從人的精神注意力分析上來說確實是很有道理的,因為一個受傷的人當他把注意力轉移到用聲腔聲帶來發出巨大聲音之後,原本那些被炸斷肢體的神經損傷就會被淡化弱化,所以人們常常在安慰一個受傷害的人的時候常常這樣說,哭吧哭吧,哭完了會好受些,道理也是一樣。
然而事物總要辯證的看待,孤立地來說,受傷後的痛苦哀叫確實能減輕痛苦,但是在今天卻是一個愚蠢的行為,原因請往下看:
哪些在血泊中打滾哀鳴的忍者們,同時發現了他們剛才的哭嚎行為是多麼的不恰當不理智:因為有熊熊的火光作為背景,再加上他們翻滾以及發出的聲音,給對方的機槍手們提供了相當清晰的射擊目標,接踵而來的自然就是暴風驟雨般的子彈了,那鐮刀般的子彈襲來,迅速割斷了一片一片的身體。往往下半截身體還在四處奔跑,而上半截身體已經轟然墜地。
於是這篝火為中心原先完美隱蔽而此刻赫然現形的圓形碉堡內,從四面八方構築的射眼裡,三十挺機槍不斷地向外噴射著復仇的火焰,在將以篝火為視野背景上的所有忍者全部消滅以後,他們將射擊的範圍進行廣闊地延伸,射擊主管的命令是,你們能射多遠就射多遠,反正就像小孩子在水邊扔石塊一樣,你能扔多遠就扔多遠。
但是在這個能扔多遠的範圍內,你要把所有的生命全部給我消滅掉。在把子彈在打光之前,此範圍內不准留下一個活口。
清軍原來的機槍絕對是缺彈少維護的。往往缺少的配件,一把槍有損傷,整槍也就只得廢棄了。因為機槍子彈少,怕浪費一周也就只能打個幾個連梭。
但是這次戰前袁世凱大人傳話,誰敢不把機槍子彈全部給我打光,我就讓他把子彈全部吃下去。
你們越是把子彈打光,敵人殺得越多,我去又能贏來更多的子彈給你們,可以說是十倍百倍,千倍,萬倍!
俗語雲,上若好之下必從之,上梁正下梁就不會歪,士兵們開始瘋狂的射擊,直至槍管發燙髮紅,他們澆上水繼續打!
在半個小時的瘋狂掃射之後,除了核心碉堡,四周已經再也沒有生命的跡象。
但是如果此時你以為這幕大劇已經結束,那你就錯了。
因為下一幕的大幕已經徐徐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