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凱雖然中了他的招,但是還是暗暗發笑。對李銳說:老大,反正我後半輩子,也被你管牢了。順便給你透個底吧,我妹妹啊!刁蠻任性,再打小就只敬佩英雄,自從你殺了魔家四將,又燒死崑崙散仙,這種殺伐果斷,我回去,給她一描述啊!她眼睛都直了。本來我想是,想激發他,跟我同仇敵愾,來對付你的,現在你知道怎麼樣,這小妞妞竟然說,非你不嫁。「
李銳,耳朵都聽得發紅髮燙了。
他沒想到,世界竟有這樣的怪胎。
此刻他倒有了一種強烈的想看看這小女孩兒的意願。
他想看看這是一個怎樣的人間奇葩。會站在對立面的角度,愛上一個從未謀過面的死敵。
從存在梁康提供的dna芯片中李銳知道這樣的故事,那就是朱麗葉愛上世仇子弟羅密歐。
想到這裡李銳對自己說,小銳你想多了。
他估計自己是常年穿越在外孤寂的緣故,忘記了你還有一個愛你的靈娜,愛你的元依姐姐。你他媽真是禽獸。
但轉念一想,此去朝歌倒也不乏好處。
首先,這個慕容凱已是自己掌上的風箏,想要他高,他就高;想要他低,他就得低。
那麼可以說自己的安全性有保證的,在這樣的情況下去摸摸敵人的底細不好嗎?
當然也不排除,順便滿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看看那女孩。
就這樣決定吧。就這樣,他就出現在了朝歌慕容府的後院。
慕容凱說:「老大,你想讓我直接把妹妹介紹給你的,還是你自己先觀察一陣子?
李銳說:「我選b。」
於是李銳就隱身在慕容凱的書房,這天早上,他就看到了那個個嬌憨可愛的慕容惠文。
只不過,她是哭著,鬧著,顛著,撞著。將慕容凱書房裡的寶鼎,珊瑚,玉雕等砸了個稀巴爛。
而他老爹慕容濤早使了個眼色給慕容凱,讓他去勸妹妹。
原來這天是費仲尤渾那倆小子,在街上遊逛。
到了慕容府門口,見著大鹽商家裡房子倒是造得軒昂壯麗。
心想這裡面油水一定不少,於是就大大咧咧地闖了進來。
慕容濤正在迎接之際,不知就裡的慕容惠文闖了進來,讓爹陪她去扎風箏。
慕容惠文清純美麗,顯然打動了費仲尤渾的心。
尤渾捧茶杯的手頓時在那一刻,被定住了。
另一位,則讓茶杯不知不中覺傾斜了。
滾燙的茶水,澆在大腿上,都渾然不知。
慕容凱是何等角色,本身他就是風花雪月、煙柳叢中的遊戲浪子。自己就是一隻花蝴蝶。看到這倆貨色,七老八十了看到自己美麗動人的妹妹,竟然色成這副模樣。
如果是以前,自己也許還會考慮考慮捧捧這兩個商紂王面前的大紅人,來個攀龍附鳳,雞犬升天什麼的。
但是現在自己,被逼迫站到了李銳的陣營裡。
不管是身在曹營心在哪裡。總之,屁股決定大腦,在其位謀其政吧。
妹妹是絕對不能給那兩個糟老頭子的。
於是他就對慕容慧文說:「妹妹,別怕,哥不會讓你到那個虎穴裡去的。」
慕容濤目送著這兩個人,一步三回頭的走了,心中暗叫不好。
他是在首都混得長久,知道這兩個人,為了達到目的,可以說是會不惜一切手段的。
既然,今天家裡顯了財露了寶,被人發現自己還有那麼一個千嬌萬媚的萌妹子在家裡。那麼責怪看門人隨意敞開著大門是沒用了,如果有用,自己真想把他們吊起來全部殺掉。
但是,後悔無益,還是趕快想轍。
慕容太太當然也是哭天搶地。
夫妻二人正在面面相覷之際,只見房門推開慕容凱「嗖」地一下竄了進來:「爸媽是我,別怕!我們家裡還有一條好漢。」
慕容濤一把抓住兒子的手臂說:「誰,我怎麼沒看見。」
慕容凱掙開爸爸的手說:「說來話長,等今後詳細地跟您說。我只問您一句,是家產重要還是妹妹重要?」
老慕容搔搔頭,說:「家產,和你妹妹都很重要。」
慕容太太急了,兩隻手十個手指,像鷹爪似的狠狠的抓向她老公的臉:「你個殺千刀的,如果我女兒被人糟蹋了,我就要你的老命。把你的命根子剪下來餵狗。」
慕容濤知道,這女人殺伐果斷,好起來像隻貓,惡起來像條狼。仗著兒子是通天教主的小徒弟,更加不把自己這個老公放在眼裡。於是長歎一聲說:「好吧,那我們逃!把家裡的細軟都帶上。好在我現在的產業,已經不全在朝歌。東方諸國,我都有自己的生意。逃到那兒,咱們也可以過不錯的好日子。」
於是說走就走,這天生意,大大小小套取馬車,沿著熟悉的胡同,來到早已買通的城門口。
那守城的將軍,捧著滿堆黃金,眼睛笑得瞇成了一條縫。
他心想,老子上夜班辛辛苦苦的,給弟兄們弄點買夜宵吃的錢,誰能管到我屁啊!
當然後邊這句話裡那幾個托詞連他自己都不相信。
城門剛剛打開,突見城門外,火把四起。
只見那費仲尤渾帶著大隊的車馬,都是青銅甲的戰騎,穩穩地守候在那裡。
二人對慕容濤哈哈大笑:「慕容先生,怎麼晚了還到哪兒去呀?是不是,要親自把小姐送到我們家呀?我們倆的宅院可是在城內,不在城外啊!何必套那麼大個圈子呢?來來來,調轉馬車,你們全部回家,小姐就送我們兩的府上。」
慕容凱一見這情狀,急眼了,摔出三十二根困龍索,就要跟費仲尤渾動手。
結果被他老爹死死的拉住,說:「臭小子,你在這兒動起手來,我們全家不都全部完蛋了嗎?這是天子腳下,高人眾多,你想想,你還想動手嗎?」
慕容凱一腔激情瞬間被涼水澆了個濕透。
但是你說叫他現在拱手讓出妹妹。那對他的內心,對他的面子,都是不可容忍之傷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