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熱血沸騰的自己想要輕輕地脫去靈娜的衣服、衣裙的時候。
面色俏紅的靈娜緊緊地按住了李雪的手,說:「好弟弟,姐姐不配。「
而自己當時說的是:「姐姐,我愛你就像愛自己的生命。「
而回憶起靈娜當時的表情、以及她最終艱難說出的那一句「可是」
讓李銳突然有些明白了。
當時就是那個「可是「!
使自己有了無窮的想像空間。
——難道,我的靈娜姐姐已經被魔鬼糟蹋過了嗎?
難道自己能忍受這樣的恥辱嗎?
自己該怎樣才能復仇呢?
想起當時自己的那種表情和自己的可能的語氣,一定就是第二天靈娜消失的主要原因。
如果那摩慶說的是真的。
那麼,這裡面倒是有一個具有內在因果的邏輯關係。
仔細分析就是,如果靈娜是魔鬼化身。
那麼,她就是故意的讓自己思路往她可能不是處女——已經失貞給魔鬼這個方面去思考。
那麼自己也就可能按照傳統要求嬌妻在婚前絕對貞節的觀念嫌棄她。
於是她就有了出走的理由。
而這一出走,對特定內涵的自己不啻一顆能摧毀靈魂的核子武器。
因為自己練的是正義之道,運籌的是儒家氣功。
追求「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
她負氣出走這一事件必然會讓我產生自我反思。
其間也必然感知到自己所作所為彰顯的人類之惡。
而這就讓自己產生殺傷性觀念——本人是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這種道德的負資產就會大大殺傷形象正面、品德陽光的自己擁有dna芯片和通靈玄璣能力。
那麼自己也就會失去擁有功法的基礎。
最後也就是等於成為廢人一個。
如果真的是這樣,這真是太可怕了。
這手法簡直太高明了,簡直是殺人於無形。
不戰而屈人之兵。
儘管不能也不願相信。
從現在的結果來看,自己又不能不相信這樣的邏輯具有相當的可能性。
這一切的謎底,只有找到靈娜才有可能揭開。、
到那時,才會有恢復功力的希望。
因為找不到她,我就可能冤枉她!
而我在這種內疚心理負罪感籠罩下,功力便永遠也恢復不了。
即使感受正義到死,按摩穴位到死,鍛煉到死,都沒有用。
都是毫無意義的無用功。
黃沙漫漫,征途遙遙。
鳩形鵠面,衣衫襤褸。
李銳出走,因為他想去尋找靈娜。
他知道姐姐不會讓自己去的,但是他必須找。
男子漢,自己的擔子只能自己來挑。
因為如果找不到靈娜,他內心無法承受。
就會因此崩潰而遺憾終生。
如果找不到,他同樣就再也成不了未來芯片和通靈玄璣的主人。
他就辜負宇宙的重托未來人的殷期望。
於是,他又重新扮做了自己所熟悉的乞丐的模樣。
駕輕就熟地一路乞討,一路乞討。
路上遇見了,成串成串,被捆綁著的地球人。
王大勇也在其中行列。
押送他們的,都是昌勒人。
他知道,四國大戰,地球人肯定,敗得最慘
因為他們人數最少、在太陽星上的戰場經驗最少。
武器也只有寥寥無幾的幾十把量子劍。
在善於飛翔、善於變形的昌勒人面前。
他們幾乎不堪一擊。
剛想離開,卻被押解的昌勒人軍官發現。
那小頭目,黑盔黑甲,瞬間飛起。
一把勒住了李銳的脖子,把他丟進了俘虜俘虜隊伍裡。
老兄弟們倒成了一條繩上的螞蚱。
李銳自我調侃著。
心想,既來之則安之。
事已至此,著急也沒有用。
後悔更是,沒有藥救的。
因為是戰敗的戰俘。
所以,他們受到了昌勒人的瘋狂虐待。
吃的都是豬狗不如的東西。
幹的是比牛馬還重的活。
一天到晚,累個半死,休息時間卻少的可憐。
嚴寒的冬天,剛剛把床鋪睡暖,又被催促著起來幹活。
天災**下,王大勇他們迅速變得憔悴。
人員,迅速在減少。
有一天,王大勇實在忍耐不下去,到伙房偷偷拿了一個饅頭。
想給生病的兒子吃,結果被昌樂人發現吊在樹上。
等到大家發現,前去交涉而放回來時,已經氣息奄奄,
臨死前,他氣喘吁吁地對李銳說:「我不知道,應該叫你銳哥,還是銳弟。」
「但是你終究是帶起過這支部隊的。「
「現在,家鄉父老兄弟都在這裡受苦,你是義烏人的後代,雖然沒有了功力。但沉溺在過去的痛苦之中無所作為總是不對的。我的今天,就會使兄弟們的明天,是你的明天。如果你不能把兄弟們帶回地球,我做了鬼也不會放過你。「
於是大叫一聲,氣斷而亡,兩隻眼睛死死的盯住了天空——那是藍色地球所在的方向。
任憑李銳如何用手去安撫,也不肯閉眼。
李銳此時,真是悲傷,逆流成河。
他從來沒想過,自己當年風生水起帶起的一支義烏兵。
竟然淪落成了昌勒人也就是當年那些該死日本人的俘虜,而且活得這麼悲慘。
第二天,更為悲慘的事情發生了。
原來,昌勒人發現,這只地球人部隊裡竟還有女兵。
於是醫務所需要找護士,把那女兵招了去。
當然,**亢奮的昌勒人,絕對不會暴殄天物。
那女兵,竟然兩個晚上就被糟蹋致死。
這天,李銳正一籌莫展。
最小的義烏兵小南瓜神神道道地摸進來,輕輕咳嗽了一聲,轉身就走。
李銳當然明白其中的蹊蹺。
當即尾隨。
七拐八彎,來到坑道,只見大傢伙都在,見李銳一到,齊聲壓低嗓門嚷:「等在這裡是死,反抗也是死,那還是反抗吧。「
李銳不知不覺也受了感染。
當意識自己也從嗓子裡,也發出了這樣的聲音時。
已經加入了他們的隊伍,動手做起反抗工具——用糞便玷污弓箭後,製成絕殺昌勒人的利器。
雖然數量有限,射程更不能與昌勒人的量子劍抗衡。
這天,昌勒人士兵,又要來找花姑娘。
他們說,你們這個幾千人的軍營裡。
難道只有一個人是花姑娘嗎冒充男人嗎?
肯定還有其他的人,其他的女孩冒充成男兵的,想倣傚當年花木蘭那種,我必須要搜查。
李銳站在俘虜兵的行列中。
他感覺到當時的空氣,彷彿被鋼鐵鑄造成的。
黑沉沉,冷冰冰,充滿了死亡的氣息。
大家壓抑得幾至爆炸。
眼睛裡冒出憤怒的火花幾乎要點燃一切。
只見叛徒吳明達站在一旁幫腔說:「對的對的,即使你冒充進一兩個女孩,誰都不知道的。「
誰叫她們騙人,冒犯了大皇軍的虎威呢?必須要查個水落石出。「
他還出了個餿點子,說:「太君,你叫這些地球人士兵,十個人十個人排起來排成一百隊。」
「讓一百個皇軍,去摸他們的褲襠。摸出來的,就是女兵。」
正說的起勁。
「噗」,臉上挨了一個破鞋底,打得他滿臉紅光,神采奕奕。
左臉都腫成了一個七寸大肉餅。
眼睛也瞇成一條縫。
他腆著左臉,委屈地對鬼子小隊長多田說:「太君,你可要替我做主啊!
多田於是命令架起量子炮,就要轟擊俘虜營。
戚家軍士兵攥起拳頭,眼睛裡好像要流出火來。
多田以為大家都怕了。
於是就命令,下一環節,這是排隊搜身。
李銳想著,可惜自己手無縛雞之力。
要不然,早就叫他們好看了。
正想著就無比憋屈的事情,
突然只見那邊喧嘩起來。
大家一窩蜂的衝向那邊看。
原來一小隊小隊長賈春旺說:「兄弟們,鬼子來摸我們的卵子,大家說怎麼辦?」
於是手下的,一百多號兄弟,齊聲吶喊說:「拼了!」
聽了,話音未落,那方圓幾十米米的地方,落下了一顆量子炮彈。
這個範圍內的人頓時汽化了。
頓時霧狀的鮮血噴濺在人們的臉上、身上。
殘破的肢體,有的還掛在樹梢上。
真是慘不忍睹慘絕人寰。
李銳腦子「嗡」地一聲就炸了:自己再無能,此時也要發聲。
於是一字一句一聲大喊:「讓他們搜查,咱們男子漢,堂堂正正,不怕他們搜,一切聽我的。」
大伙的牙咬得咯咯地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