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雪瑩沉默了很久,一直翻看了三頁紙,才再次問道:「你愛玉娘嗎?」
「阿雪……」
「我需要你正面回答我。」華雪瑩依然沒有抬頭,淡淡的說道。
華濤閉目沉吟,搖搖頭:「不!我不否認非常欣賞玉娘的經商頭腦,也欣賞她果決爽快的處事風格,同時她也很美,身上有一股令人無法抗拒的魔力。這些也是為什麼我面對她時,一次次不知所措,一次次越過紅線的原因所在。但歸根到底,是我定力弱,意志薄,和愛無關。」
「這麼說她身上的魔力已經把你吐了?」
「呃?」華濤愣愣,不知道華雪瑩的意思是什麼。
「那她為什麼還誓言旦旦說,你們沒有突破最後禁區,她還是一個處……」華雪瑩說到這兒,臉上再次激憤起來,小手開始劇烈哆嗦。
「等等!阿雪,我們的確沒有突破禁區,從來沒有,這個我可以發誓,那怕跪在師傅靈堂前,我也可以這麼說。」華濤打斷華雪瑩的話語,肅然地說道。
華雪瑩望著華濤的眼睛,眼眸深處浮起濃濃的痛苦之色,臉上慢慢浮起自嘲般的笑容:「呵呵!這麼說是艾藍,也只有她了。」
華濤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把心一橫,再次坦白:「阿雪,有關艾藍,我們的確很荒唐。前段時間你不在家時,我跟她學過一段時間的槍法,偶爾還親親嘴……但那是鬧著玩的。」
「只親親?」
「還有過接觸……你應該瞭解的,她非常開放。渾身充滿魅惑。上了身就很難一下子推開。」華濤泣血般哼道。說了這麼多。他突然察覺,在不知不覺中,自己已經變得色不可言,對美女的免疫力不僅沒有變強,而是根本沒有免疫力了。
「唉,接觸?是深入吧?」華雪瑩肌膚冷哼,眼中再次射出鄙夷的目光。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我沒有給她機會,也沒有給自己機會。阿雪,隨著大華堂的發展,我承認,我變成了花心大蘿蔔,可我對你心沒有變。」華濤連連搖手。
華雪瑩淡然一笑:「是嗎?那你告訴我,除了摘我這朵蠢花,你還摘過誰的?」
「阿雪……」
「告訴我∼!你讓我死得明明白白一點∼!」華雪瑩怒喝出聲。
聲音很大,小屋被震得嗡嗡作響,華濤有點駭然地望著眼前的美人。一時間忘記了再出言解釋。
「不說是吧,那好。把合同簽了,養生堂和酒廠歸你,大華堂和藥園歸我,咱們以後井水不犯河水,你天天跟你的美人們親親、接觸、再深入,我華雪瑩在跟你沒有任何瓜葛。」
華雪瑩說完,咬牙從茶几下抽出股份分割合同,憤然拍在茶几上,拿出簽字筆,刷刷刷簽上了自己的大名。邊簽字,邊眼淚啪啪往下滴落。
「阿雪,除了你,我沒跟任何女人交流過,你信也好,不信也好,事實就是如此。」華濤看見華雪瑩的舉動,反而平靜下來,臉上在無忐忑和慌亂。
他的確犯了錯,但並不是罪無可恕,有些錯其實是可以避免的,卻在一次次猜忌中越陷越深,正因為這些,才給了旁人可乘之機。
華雪瑩停下簽字的手,撫了一下額頭,抬頭盯著華濤的眼睛:「華濤,茹筠姐姐說過,男人可以花點,但不能肆意欺騙女人,你做都做了,何必死咬牙不說實話?」
「我沒有,你讓我說什麼?今天晚上,我已經把自己所有過錯說出來了,為的就求你原諒。」
華濤還在說著,就看見華雪瑩伸出兩根指頭,從茶几下方中間一本醫書中慢慢抽出一條帶血也令人噴血的藍絲小內內。擰著它輕輕在他面前晃蕩,隨著藍影擺動,一絲幽香和一點淡淡的血腥味劇烈刺激著他的神經。
「你告訴我,這是什麼?」
「這……」
「別告訴我,這是老鼠拖進來的。如此規整,如此幽香,還帶著血跡,夾在我的醫中,你們想幹什麼?向我示威?笑我華雪瑩是大傻瓜?」
「不不!阿雪,這個有問題,你讓我想想。」
華濤臉色黑沉,他想起來很久之前那次跟艾藍在沙發上纏鬥的畫面,那一次他幾乎要繳械投降,可在玉娘的干擾下,他最終清醒過來,擺脫了藍美人的魅惑。他可以百分百肯定自己沒有突破關隘,但眼前的小內內有點熟悉,應該就是藍美人當時身上穿的。
「這麼清楚,還需要想嗎?你是不是還在回味那激烈的畫面?華濤,給我留點好印象,也給自己留點面子,咱們好說好散。」
華雪瑩眼淚汪汪地說完,將藍絲小內內隨手拋在茶几上,繼續伏身簽字。
……
一陣紅芒浮動,沙發邊多了一位紅裙美女,她挪身坐在華雪瑩身旁,攝起那條小內內,對著上方的斑斑血跡仔細掃視起來。一直過了百息,才噗嗤一聲笑出聲。
「琴兒,快說,你看出了什麼?」華濤彷彿看見了大救星,急忙問道。
華雪瑩這時已經簽好字,將合同推到華濤面前,擦乾臉上的淚花,扭頭看著紅裙美女:「琴兒姐姐,你也來幫他說謊嗎?」
「阿雪,如果我說公子沒有說謊,沒有干齷齪的事情,你會信我嗎?」琴兒瞇眼笑問。
「不信!阿雪現在除了自己,誰的話都不信。」華雪瑩毫不客氣地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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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琴兒輕輕頷首:「對,我理解你現在的心情。可事實的確如公子所說,他沒有突破禁區。這條內內是藍兒的,她曾經進來魅惑過公子一回,當時我記得是被玉娘破壞了。只是我沒有注意到她居然還留了這麼一手,這上邊的血跡是公子的鼻血,他的血我非常清楚,不會有錯。」
「鼻血?」華雪瑩有點愕然。
華濤煉丹時流鼻血,這一點她早就見怪不怪,金槍丸的丹氣非常炙熱,吸多了,又得不到中和,必定會流鼻血。可她不能僅憑琴兒一句話,就相信這是鼻血,而不是花血。
琴兒瞅著華雪瑩不斷變幻的臉色,知道她非常糾結。要想解開她的心結,肯定不是三言兩語的事情。一旁的華濤滿臉期盼,看得出他也很著急,如果阿雪不能收回合同,執意跟他分家,不僅對她們之間的感情是致命打擊,而且對大華堂的發展也是致命打擊。
「公子,你先下去吧,我跟阿雪聊聊。」琴兒努努嘴,示意華濤離開。
「琴兒……」華濤欲言又止。
「下去吧,琴兒給她開導。」
「多謝琴兒!」華濤趕忙起身,就欲閃出大門。
「等等!把桌子上的東西拿走。」華雪瑩閉目哼道。
「呵呵,阿雪,我答應了風兒賣丹給她,丹已經交付了二十天,這錢也還不了,還是你拿著。」
「她的錢我不要,你賣的丹,錢歸你,拿走吧。再說,你弄來幾十個病號,沒錢也養不活他們。大華堂不會為你的決定買單,我也不會為你的決定出一分錢。你要不拿走,一會我就把它扔進垃圾桶。」
華濤思量了幾息,還是伸手取了銀行卡。
「還有它!」華雪瑩指著藍絲內內輕哼。
華濤一陣牙痛,搖手訕笑:「阿雪,這個就算了,你要扔就扔了吧!」
「扔?為什麼扔?琴兒說上邊是你的血,在沒有證據之前,你最好好好保存。你要扔也可以,把合同書籤了,咱們一了百了。」
「好好好!我保存,我保存還不行嗎?」華濤齜牙咧嘴,只得擰起那條噴血的小內內,翻手丟進須彌珍寶袋中。
做完這些,他飛也似的閃出小屋。
……
龐一兵三人住在底樓客臥房,就在彪哥隔壁。突然間多了六七人,可把畢阿姨忙壞了,但又見到熟人,她非常高興。不僅幫三個傷病號整理好房間,還下廚煮了一堆宵夜,樂呵呵招待眾人。
華濤下來時,餐廳裡正鬧哄哄的,彪哥、許如玉、侯小麗、胡月大嫂,外加三個傷兵,坐在桌邊吃宵夜。
「老九,快來吃宵夜,畢阿姨做的,可好吃了。」許如玉招手嚷嚷,看華濤的眼神,明顯帶著揶揄的神色。
「你們吃吧,我先休息一下。一兵,吃好後先洗漱,一會我給你們三個針灸一次。」
華濤淡淡回復了一句,就坐在客廳沙發上,開始閉目調息。大手上,悄然握著一截百年人參,隨著他的吸納,一縷縷乳白氣流源源不斷沿著手臂沒入他的身體中。
經過整個下午的針灸,他的丹田枯竭,雖然沒有影響玉典,但要不及時補充,勢必會抽取玉典中的真靈氣。他現在靈材不缺,只需要努力吸納,就能夠快速填補空缺。
今晚的任務繁重,他要先給三個病號針灸,特別是靳太行,其眼部經脈的狀況不容樂觀,任其惡化下去,只會加大針灸難度;然後還要去煉製幾爐金槍丸,一大盒放在花園裡,其它是阿貴藥業訂購的;最好能夠再煉製一些琴音安胎散,明天交由張阿貴送去藥監局審批。(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