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兒很快甜笑起來:「是這樣的,我發現萬鐵軍的德商非常高,是當大官的好材料。!.」
「喂!我問他的傷勢,誰問你他能不能當官了?」華濤哭笑不得道。
「急什麼,你聽我說完。萬鐵軍會下軍棋、象棋、圍棋,棋力還不弱,如果他跟我切磋一番,不出十天半月,他的官商會有突飛猛進的發展,以後當個軍長不是什麼問題。」
「是嗎?那你說說,他當軍長對我有什麼好處?」
「你傻呀!他是軍長,你以後要招收保安,那不是跟玩兒似的。」
「滾到你的竹林裡去,我找一個軍長去招收保安,那才是傻子!」華濤沒好氣哼道,正要退出玉典,就看見琴兒飛了進來。
「琴兒,你看能夠治嗎?」
琴兒沒有馬上回答,盤坐在草地上沉吟了片刻,帶著一絲感概道:「公子,萬鐵軍的脊椎經脈的確破損了大半,擱著普通人,早就廢了。但這個人的意志力非常強,在這種情況下,他還能行動自如,沒有癱瘓,只能說是奇跡。」
「那有治嗎?」華濤追問道。
他現在最關心的事情是能不能針灸好,如果能夠一針搞定,後邊他才有操作的空間。要不然,忙活了大半天,他大華堂還是撈不到半分好處。蕭氏集團是申都的龍頭企業,整個華東區都有很大的知名度,大華堂和它競爭,劣勢明顯。
「公子的鸞鳳針應該可以。不過我有點奇怪,我發現。他原本通過手術修復的經脈新斷了兩根。斷面非常模糊。而且發黑,有中毒的跡象,斷裂時間不超過一小時。」
華濤愣了愣,道:「也就是說,他的傷勢突然在惡化,如果繼續下去,他最終會癱瘓?」
「對!在斷裂的兩根經脈上,我察覺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
「香味?」華濤有點迷糊。經脈上怎麼會有香味呢?
「公子,你之前在聞蕭氏鎮痛片和止血膏時,是不是聞到了一股特別的幽香?」
「嗯,我的確聞到了,怎麼,你說的香味就這它?」
琴兒輕輕點頭:「我確定是它,雖然非常微弱,但我可以確定,斷面上的香氣就是蕭氏鎮痛片發出的。不過奇怪的是,萬鐵軍其它地方也有傷口。經脈也經過手術修復,卻只有脊椎處的傷口出現了經脈斷裂。」
華濤暗暗心驚。如果蕭氏鎮痛片熔經斷脈的副作用,那對病人無疑是致命的。但為何它只對脊椎上的經脈有副作用呢?
……
華濤睜開大眼,距離他給萬鐵軍把脈足足過去了一炷香時間。景小鵬眉頭緊蹙地呆在一旁,倒是萬鐵軍沒有一絲慌亂,靜靜望著眼前的年青人。
「怎麼樣,老弟,有把握不開刀治療嗎?」萬鐵軍笑問。
華濤看看萬鐵軍,略沉吟了一息,反問道:「大哥,我想問一下,您脊椎上的傷口和手臂上的傷口是同一時間受創的嗎?」
「不錯,那次任務我一共受了九處槍傷,左右手各三處,右大腿一處,腹部一處,脊椎一處,其它地方都恢復了,就脊椎這處非常頑固,一直不能痊癒。」萬鐵軍輕描淡寫道,好似打在身上的不是九顆子彈,而是九個雞蛋。
「哪給您手術的醫生有說過脊椎處的槍傷有什麼特別嗎?比方說,子彈上有沒有毒?」
「對對!你不提我差點忘了,脊椎上這顆子彈的確有毒,醫術上叫j6毒素,並不致命,只有麻痺危害,中了此毒會暫時行動遲緩,我們碰到過多次,醫生幫我清理了一番,很快就沒事了,難道你發現我體內還有毒素存在?」
「j6?」華濤點點頭,弄清了大致情況,他也就暫時放棄了追溯,畢竟萬鐵軍的病情刻不容緩,要是經脈全斷,就可能全身癱瘓,引起不必要的麻煩。鸞鳳針可以清除絕大部分毒素,相信這個j6也不例外。
「大哥,您體內的確還有一部分毒素在,殘存量極微,不足為慮,我先給您針灸,等針灸完成後,毒素也自然解了。不過,您以後不要再吃蕭氏鎮痛片,鎮痛片吃多了,對您神經中樞有損傷。」
「呵呵!好,太好了!針灸術我不陌生,在軍區醫院也有針灸師傅,但對我這類創傷根本就束手無策,他們說唯一可行方案就是開刀修復。你如果辦到了,那就是神醫,回去後我到旅部給你請功,給你發面大錦旗。」萬鐵軍大喜道。
他雖然不是醫生,但受傷多了,也差不多變成了半個醫生,深知開刀修復神經經脈有非常大的弊端,每做一次,都會損傷一部分其它經脈,對病人的元氣損傷很大。反覆開刀手術,就是再好的體質,也會變得脆弱不堪。
他們軍人最忌諱的就是這個,多少錚錚鐵骨在手術後再也恢復不了狀態,只能選擇黯然退出現役。他受傷的那次任務中,就有二十多名精英戰士因為手術後遺症,面臨退役。
「大哥,請功就不必了,您只要多留給我幾個名額,比什麼錦旗都實惠,呵呵!」華濤念念不忘他的安保人員,適時做起了旁敲側擊的工作。
萬鐵軍瞅瞅華濤,眼神變幻了幾息,很想告訴這個可愛的老弟,這批戰士不過是傷殘嚴重,已經失去牙齒的病貓。拿到手中,說不準就是一個燙手的山芋。特戰旅的精英,真要是無疾無殘,還會輪到大華堂嗎,不知道多少政府單位搶著要。可是他開不了口,他想為自己的兵留多一份希望,大華堂不錯,華濤不錯,他希望這兒有他的兵可以安家紮寨。
「嗯,老弟呀,如果旅部給大華堂送錦旗了,還愁沒兵到你這兒
嗎?」萬鐵軍如是說。
「對對對!大哥,我的針灸對修復經脈有獨到之處,我有非常把握針灸好您,加上您身體素質極佳,如不出意外,睡上一覺,起來後就生龍活虎了。」
華濤高興壞了,萬鐵軍的暗示讓他看見了希望,再不含糊,扶著萬鐵軍躺上小診床,拉起衣服,大手翻動,一枚七寸銀針浮現手指間。
……
華濤剛剛給蕭必寒針灸過一次,他吞噬了老狐狸大堆的靈材,卻只輸出了十之一的真靈氣給老狐狸改善經脈,另外九成全部變成了玉典和丹田的食糧。再次給萬鐵軍針灸,完全不再話下。
鸞鳳針嫻熟無比地在萬鐵軍背脊上浮動,首先將其七十二道主經脈融會貫通,剔除裡面的桎梏和鬱結,再將一縷縷真靈氣灌注進去,增進其主經脈的堅韌度,最後才圍繞著脊椎處的創傷開始修復。
琴兒盤坐玉典中,輕撫琴弦,將一陣陣優的琴音通過鸞鳳傳入萬鐵軍身體中。
一個小時後,針灸完美完成,萬鐵軍脊椎處的經脈悉數接通,並通過真靈氣的沖刷,一根根貫通。傷口上殘存的j6毒素也一併拔除。在針灸過程中,萬鐵軍沉醉琴音之中渾然忘我,趴在小榻上睡著了,最後還打起了厚重的鼾聲。
華濤沒有在萬鐵軍身上使用鴻運針,鴻運針的實際作用到底有多少,還是一個有待驗證的問題。再者他聽琪兒說過,萬鐵軍會棋藝,也許有一天,自己可以拿萬鐵軍來試試琪兒的棋療效果。
華濤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輕輕走出診室。
景小鵬正背著雙手站在北側窗戶前,肅然地望著後院。大華堂已經歇業,護士美女們悉數下班,堂內還有許如玉、彪哥,以及華雪瑩在。
聽見診室的響動,景小鵬轉過身,疾步來到華濤身前。
「怎麼樣?」
「差不多吧,一覺醒來肯定變成老虎了。」
景小鵬大鬆一口氣,拍拍華濤的肩膀,再次問道:「你剛才問他中毒,還說蕭氏鎮痛片是怎麼回事?」
華濤看了一眼景小鵬,心中不由得佩服起這個六師兄來,自己一句不著邊際的話,就能夠嗅到異常。
「也沒什麼,我只是發現萬旅長脊椎經脈上含有毒素,所以才有此一問。至於蕭氏鎮痛片,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你膽大包天,還有什麼事情不敢說的?快說!」景小鵬蹙眉哼道。
「好吧,那我就說了。是這樣的,我剛才給萬旅長療傷時發現,蕭氏鎮痛片好像可以和j6病毒起反應,將中毒附近的經脈熔斷,我是親眼看見萬旅長在宴席上吃的鎮痛片,到你們來到這兒,他的脊椎處有兩根經脈斷裂,要不是你們來得及時,他這時估計已經癱瘓了。」
「有這樣的事情?」景小鵬大吃一驚。蕭氏鎮痛片的作用非常突出,按照發佈會上的介紹,如果沒有副作用,將是軍隊系統,還有警務系統最好的鎮痛良藥。
「對不對你可以請萬旅長回去試試,你也可以拿到實驗室去試試。我建議在不確定前,還是別使用這個蕭氏鎮痛片和止血膏。還有,你可千萬別說是我說出來的,蕭必寒現在是大華堂的合作夥伴,我不希望他拿刀來砍我。」
景小鵬點點頭,轉身走進診室。(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