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如玉推開小屋的門,看見師姐弟二人一個捲縮在沙發南端,一個倒在沙發北端呼呼大睡著。師姐穿著睡裙,一側山峰隱現;師弟頂著帳篷,鼾聲如雷。看這架勢,師姐弟二人似乎累得不輕。
室內春意融融,牆角的幾株綠草異常嬌艷,還有一株花兒悄然露出了花苞。空氣中瀰漫著濃郁的藥香,那尊煉丹爐仍然擺在居中位置,餘溫未去,地上散落著兩堆黑乎乎的藥渣,還有數張殷紅的紙巾揉成團,隨意丟在沙發邊上。
許如玉掃視了幾眼,搖頭苦笑,走到沙發北側,照著男人的大屁*股狠狠拍下。
啪的一聲脆響,在室內久久迴盪。
華濤睜開疲憊的大眼,摸著又麻又疼的屁*股,一臉愕然地看著許如玉:「玉娘,你打我幹什麼?」
「你,給我滾出來!」許玉如哼完,直接閃出室門。
華濤有點迷糊,不知道七師姐為何生如此大的火,看看阿雪,見她睡得正香,趕忙將滑落地上的薄被蓋在美人身上,披上外套,走出門外。
天已經完全亮了,紅日掛在天邊,正發出微熱的紅芒。
「玉娘,一大早怎麼這麼大的火氣?」華濤怪怪地看著叉腰而立的美女。
「我還要問你,你們男人是不是都這麼草率?只要能吃,在哪兒都無所謂?吃完後,隨便用紙巾擦擦。就完結了事?」
「不是玉娘,你到底在說什麼?」華濤更加納悶。
「八妹守了二十年的花苞,被你隨隨便便在沙發上摘了。你還跟我在這兒揣著明白裝糊塗。八妹從小沒娘照看,不懂事,你一個大男人,怎麼也這麼不懂事?我扭掉你的耳朵呀!」許如玉一手叉腰,一手擰住華濤的大耳朵,用力往死裡擰了一把。
「哎呀呀!玉娘,耳朵被你扭出血了!」華濤捂著耳朵。哀叫一聲。美女好像真的很生氣,力度一點沒有保留。大有將他的耳朵直接擰下來的勢頭。
「出血?流死你!誰叫你用紙巾隨便擦女人血?」
「咳咳咳!」華濤急咳不止,他徹底搞明白七師姐為何生氣了,「玉娘,你鬆開手。老九跟你詳細解釋。」
「解釋個屁!還有什麼好解釋的?你以為你這輩子還能有第二次呀?」許如玉呲牙低喝,手上的力道再次加了一分。
「玉娘,別說第二次,只怕這十天半月夜夜都會如此,嘿嘿嘿!」華濤頭上雖痛,但還是忍不住樂了。
「你,你還敢笑?」
「玉娘,你看見地面上的紙巾,是我昨晚流鼻血擦過的。唉。煉大力丸呀,滿屋都是火熱氣息,女朋友又守身如玉。死拽著裙子就是不肯作深入交流,情急之下,鼻血流了一地。」
許如玉傻楞了半晌,一張玉臉有如泣血,慢慢鬆開玉手,弱弱瞥了一眼眼前的男人:「真是鼻血?」
「真的。不信你看!」華濤昂起頭,指指鼻孔。上邊還真殘留著一道凝固了的血絲。
許如玉嘴角微微哆嗦,腆著紅臉,轉身哼哼:「八妹為什麼還不肯?」
「哎呀玉娘,我們要煉丹,煉丹你懂不?華氏金槍丸一顆就是一千,昨晚流鼻血,不僅僅是憋的,還因為心懸意馬,結果煉廢了一百顆,十萬就沒了,氣得心血上浮。」華濤胡亂咧咧道。
許如玉骨碌碌轉動著小眼珠,四下瞅了幾息,最後賊兮兮問道:「八妹難道不會用其它方式給你解壓?」
「咳咳咳!玉娘,你早上很閒是不是?」
「快說!要是她不好意思,我去跟她拾掇拾掇。都什麼年代了,沒吃過豬肉,還沒看見豬跑呀!」許如玉怪聲道。
「你……給我滾下去!都什麼亂七八糟的思想?!」華濤實在忍無可忍,呲牙哼道。
許如玉一點不在意華濤的言語,露出玩味的神情,還用胳膊肘碰碰華濤:「玉娘再教你一招,你是大男人,下邊的帳篷也老大不小,別憋了,直接撂倒了事。只要不是沙發和地板,玉娘都支持你。」
華濤一陣無語,狠狠嚥了一口唾沫,堆起滿臉的笑容,抱拳躬身:「七師姐,您狠,老九佩服!好了,我受教了,您下去吧,快下去吧!」
許如玉再次伸出小手,一把擰住大耳朵:「你是油鹽不進呀!活該你,情願流鼻血,也不對女朋友下手,你就自作自受吧,我懶得管你們了!」
華濤耳朵上傳來一陣刺痛,伸手抹了一把,發覺手上有一絲血跡,看著血絲,露出哭笑不得的神情:「玉娘,我真是倒霉呀!招誰惹誰了,晚上流鼻血,早上流耳血,這日子沒法過了。」
許如玉有點慌亂,趕忙撤下脖子上的絲巾,給華濤擦拭起來:「對不起老九,玉娘……玉娘就替你心急……」
「得得得!您以後離我遠的。」華濤趕忙抹開美女的小手。
他感受到絲巾帶給他的絲滑質感,又嗅到美女近距離透過來的幽香,更有一顆飽滿的山峰在眼前跳躍,視覺、觸覺、嗅覺,三管齊下,他下邊的帳篷突然間就不自覺長高了幾分。
「老九,下來吃早餐吧,畢阿姨來了。」許如玉掩嘴笑道。她在擦拭男人的耳朵時,分明感應到了對方的一絲慌亂,眼睛的餘光更清晰看見那急速升起的大帳篷。
意動中的女人,都是極其敏感的動物,任何一點蛛絲馬跡,都不可能逃出她的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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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華濤沒有吭聲,捂著耳朵,長歎一口氣,轉身鑽進小屋。
許如玉仰頭看著紅日,臉上帶著說不出的甜蜜。她的心如朝日初升,溫暖而愜意。雖然清楚自己無法擁有那份遲來的情感,雖然注定只能作為一個看客,但她能引起小師弟的一點意動,已經心滿意足了。
……
華濤和華雪瑩下到一樓餐廳,畢阿姨已經煮好了早餐。每人一碗紅油素茭面,外加一個煎雞蛋,一杯熱豆漿,擱在餐桌上,熱氣騰騰,色香味俱全。
「老闆,老闆娘,你們看這樣如何?」畢阿姨笑吟吟指著餐桌,她的神色有點忐忑,尤其看見幾個美女一直盯著桌上的食物,不知道她們要作何評價。
「阿姨,都說了不要喊老闆,喊我阿濤,喊她阿雪,這是玉娘,那個是小麗。來吧,美女們,別乾瞪眼,吃吧!」華濤說完,率先坐上桌,拿起筷子,吃了一大口。
「嗯,不錯不錯!阿姨,這紅油面地道。」華濤連連點頭。
「呵呵,你說了不算,要幾個小美女發話,阿姨才放心。」畢阿姨樂呵呵道。
幾個美女連忙拾起筷子,坐上桌子吃起來,不一會,讚美之聲不絕入耳。
「阿姨,您是當地人吧?」華雪瑩甜笑問道。
「是的阿雪,昨晚我已經跟阿濤老闆說過,我家就住在前邊幾棟樓裡。因為要照顧老伴,所以沒出去上班,這幾年一直幫唐律師照看這所別墅樓。」畢阿姨和顏悅色的再次解說了一遍。
「嗯,您做的麵條非常好吃,至少我喜歡。謝謝您!」華雪瑩甜笑點頭。
「對對對!好吃。阿姨,以後就麻煩您了。玉娘是典型的吃貨,天南地北,什麼都愛吃。」許如玉邊喝豆漿,邊頷首。
「阿姨,怎麼沒您的?」華濤奇怪道。
「呵呵,阿姨在家已經陪老伴吃過,我不吃,他也不吃。他年輕時風光,有員工侍候他;老了也享福,有我來侍候他。我這做飯菜的手藝,也是被他那張刁鑽的嘴巴給培養出來的。」
「不妨礙您照看大叔吧?」
「不妨礙,一點不妨礙。如果你們需要,我還可以幫你們做點晚飯或是夜宵什麼的。」
「好啊,我喜歡吃夜宵……」華雪瑩拍手道。
「咳咳!阿雪,我發覺你現在越來越胖,這樣要不得。」華濤暗暗給美女們使眼色。
「是呀八妹,你長胖了。」許如玉趕忙笑道。
畢阿姨哪裡不明白華濤的好意,搖頭輕笑:「阿濤,謝謝你替阿姨著想,其實真不礙事。我老伴也喜歡吃點宵夜,我多做幾份,帶過來就好。女孩子要適當胖點,有利於以後生養。」
「對對對!八妹,吃胖點,好生養,咯咯,咯咯!」許如玉掩嘴大笑起來。
餐廳裡很快響起笑語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