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濤心中微顫,寶斧訣他也會,就是宮老三教的,這樣看來,自己學會的也只是寶斧上訣。下訣是什麼,他並不清楚,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下訣一定比上訣厲害。
「不可能!御寶訣我也會,宮老三已經教我了,不信你自己看!」華濤帶著鄙夷的神色丟出一本小冊子,正是寶斧御使訣。
薛寶成持著寶斧,逕直來到包裹前,大腳踏在上邊,望著華濤邪笑連連,大手一攝,將華濤丟出的冊子攝進手中,略翻了幾頁,就隨手扔下山崖。
「垃圾!宮老三這輩子注定只能當一個外科副主任。」
「你才是垃圾!把寶訣還給我,我要帶著它去面見師傅!」華濤嚷嚷道。
「哈哈哈!面見師傅?好好好!我給你全訣,你帶全訣去面見老傢伙。」薛寶成快意的大笑起來。他毫不懷疑,這個小傢伙已經徹底崩潰,都開始考慮如何見老傢伙了。
薛寶成笑完,大手輕揮,一本金色的小冊子擊在了華濤腦門上。
華濤急不可耐地翻看了一眼,接著寶貝似的攢在胸前,閉目道:「動手吧,我想早點見師傅!」
「嘎嘎嘎!小子,別急嘛!寶哥還想讓你嘗嘗寶斧的滋味呢!」
「你……你要幹什麼?!」華濤渾身激靈,裝出無限恐慌的模樣。他的身體雖在瑟瑟發抖,但是週身緊繃。匕牙和紅針再次悄然滑出。
薛寶成戲謔地看著華濤:「唉,華氏寶斧上訣可以開腸破肚,下冊可以剝皮削肉、開顱摘心。而且剝完皮。你一天一夜不會死;如果是削肉,千斧削下去,你頸脖以下,悉數白骨,但是你卻依然活著,接著,我再給你開顱摘心。那痛苦,嘖嘖!」
「你這個魔鬼。師傅會拿雷劈死你的!」華濤齜牙罵道。
「不過,我還不準備對你剝皮摘心,你還不知道吧,寶斧修煉到極致。還可以吞魂噬魄。薛某不才,經過四年浸淫,勉強做到吞魂噬魄。」
「你……你要吞我的魂,噬我的魄?」華濤睜大雙眼,哆嗦道。
「對了,孺子可教也!說吧,小丫頭在哪兒?說出來,我就用剝皮摘心術,讓你死得痛快點。不然,我讓你嘗嘗吞魂噬魄的痛苦。」薛寶成說這話時,眼中滿是殘虐。
「不知道!不就是死嗎。怎麼死,都是一個死!」
「是嗎?可能讓你失望了。魂附心神,魄附腦海,寶斧可以將你的心神剝離,還能將你的腦海切下。吞了你的魂,你將變成行屍走肉;噬了魄。讓你渾渾噩噩,一輩子任人御使。吞魂噬魄的過程是非常痛苦的。神鬼難熬。」
「你……就不怕遭到報應?!」華濤裝出非常懼怕,連聲音都在顫抖。
「報應?哈哈哈!神擋,我殺神;佛擋,我滅佛!哦,對了,我還可以將自己的心神附在你這個傀儡身上,直接去找你的美人,跟她好好交流,將她蹂躪成一個蕩*婦,最後把她賣入秦淮路上的娛樂會所中,讓天下人共嘗美人湯。」
「無恥∼!」華濤齜牙咧嘴,一雙眼睛盡成血目,慘然笑道:「呵呵,金匣……你是打不開金匣的,誰也開啟不了金匣!」
「呃?」薛寶成微愣,他彎腰拾起金匣,打開包裹,金光璀璨間,寶斧金匣交相輝映,在餘輝中將山峰映得金碧一片。
此時,薛寶成距離華濤不過三尺,可謂近在咫尺,出手必殺。
「公子,出手呀!」琪兒的叫聲在腦海迴盪。
「再等等,看他如何打開金匣!」華濤回復道。
他何曾不想將眼前的老傢伙一擊必殺,可是金匣未開,殺了老傢伙,所有謎底都可能埋入地府。他要忍,忍到最有利的那一刻到來,他也相信,這一刻不會很久。
薛寶成瞟了一眼腳下的華濤,馬上收回目光,將所有心神放在金匣上。他沒有急著開啟匣子,而是輕輕摩挲著那副美女畫像,眼角中,慢慢滑落兩顆晶瑩的淚珠。
百息後,寶哥的大嘴蠕動起來,念起那熟悉的開啟秘法。華濤清晰感應到,寶哥念出的這道秘法和宮老三教的一模一樣,從頭到尾沒有任何出入。
金匣震盪了幾息,慢慢變得平復。
「咦,怎麼回事?」薛寶成嘀咕了一聲。
「鴻運,去∼!」
就在此時,華濤咧嘴輕吟,揮手擊出了手中的所有殺著。
三尺距離,觸手及至,一紅兩白三道光芒瞬間沒入薛寶成的體內。白芒射向丹田,紅芒直擊額頭。
太快,太近,太意外了!
薛寶成來不及任何反應,眼睜睜看著紅芒射入腦袋。
「嗨∼!我打∼!」在薛寶成醒轉剎那,華濤的鐵拳也如期而至,轟然捶在那具龐大的身軀上。
這是十成十的一拳,帶著恨,帶著憤怒,帶著無窮怒火,華濤聽見了從寶哥胸腔裡傳出的裂骨鳴響。
「噗∼!」薛寶成狂噴一口鮮血,身體倒飛而出,如斷線的風箏直接飛出懸崖。
千鈞一髮之際,金光浮動,一把三尺金斧急劈而下,轟然切入懸崖壁中,再一個晃動,寶哥的魁梧身軀踉蹌著落上山巔。
華濤撿起金匣,拂去上邊的水漬,歪著腦袋瞅著還在咳血的薛寶成:「不錯呀,寶哥!這都打不死你,看來還是低估了你的能耐。」
「咳咳咳∼!小子
子,你怎麼沒有中毒?」
「中毒?我是玩毒專家,怎麼可能毒得死我呢?我也很好奇,剛才那兩枚血竹王匕牙沒擊穿你的丹田?」華濤瞇眼道。
他臉上雖然平靜,但是心中卻驚駭不已,勢在必得的一擊,除了紅針確定射中外,射向丹田的匕牙卻不見反應。剛才如果射中,沒道理薛老大還能站起身。
薛寶成抹了一把嘴角的血,冷冷一笑,撕開身上的白色唐裝,露出裡面一件金光燦燦的軟甲。軟金甲上流轉著一個個豆大的梵,在金甲腹部位置,兩枚白色匕牙深切在縫隙中。
「你是說它嗎?垃圾而已!」薛寶成拔下匕牙,隨手拋下懸崖。
「這……人如其名,渾身是寶,你真是寶哥啊!」華濤無比鬱悶道。
「小子,這是黃金甲,三品靈甲,別說小小的兩顆匕牙,就算特種穿甲彈也不可能擊破。是我不小心在山中撿得的。老傢伙當年之所以沒能陰死我,也多虧這件靈甲在身。想不到四年後,同樣一幕再次發生,這是天不亡我。小子,你受死吧!」
薛寶成說完,大手揮動,手中的寶斧嗡的一聲,驟然再長兩尺,變成五尺長短。五尺寶斧,這是華氏寶斧的極至模式,也就是說,寶哥已經徹底摸透了寶斧秘訣,能夠激發最大的威能。
反觀華濤,他已經手段出盡。匕牙沒了;噬魂針在琴兒回來前,不可能再有;鴻運針貌似還沒起任何作用,就算再插老傢伙一針,也無關痛癢。除了一雙拳頭和手中的金匣,再沒有任何反擊的手段。
「開天斧∼!」薛寶成怒吼一聲,身形高高躍起,雙手持斧,帶著璀璨金光劈殺而下。
三條金色龍首在山巔突現,龍成雙爪,裂開猙獰大嘴,張牙舞爪撲射向華濤。
「奶奶的,我擋∼!」華濤狠下心腸,抬手舉起了手中的金匣。
現在也只有這個金疙瘩可以保護他了,他就不信,薛寶成會狠心劈了金匣子。
「走∼!」
果不其然,就在龍爪即將抓來剎那,寶哥大吼一聲,三條金龍斜飛而去,一條沒入石柱,一條射入地面,最後那條乾脆閃下山崖。
居中石柱上,石屑翻飛,露出一個三尺大洞;而華濤身前一丈的地面上,破開了一個三尺豁口,深不見底,豁口上正冒著騰騰青煙。
「哈哈!寶哥,你劈呀?老九知道你的終極目標就是這個金匣子,你敢劈,我就敢擋!」華濤壞笑不已。看得出,寶哥怕了。寶斧的威力毋庸置疑,只要自己挨上一斧,必死無疑。
「哼!我劈爛它,也一樣可以取到裡面的東西。」薛寶成齜牙道。
「不不不!你不敢!這裡面的東西肯定不是鐵疙瘩,別說寶斧劈,就是用金剛鑽鑽,也可能毀壞。我要猜得不錯,金匣帶有自毀功能,一旦外力破拆,必定自爆。」華濤拍拍金匣子,露出得意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