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寶成推開臥室門,一股寒風蜂湧而入,令他精壯的身軀激靈了一息。
天空一片灰蒙,寒風捲過,嗚嗚聲如萬馬齊嘶。
「雨,好像要下雨了!」薛寶成看著窗外道。
臥室床榻上,愜意地躺著一位凝脂美人,她裹著錦被,只露出一截雪白的藕臂,半瞇著眼睛。對於薛寶成的話,只嗯了一聲,似在回味一夜的激情,又似在應付男人的話語。
「你準備什麼時候動手?」薛寶成轉過身,瞇眼問道。
榻上的美人太過鬼魅,如蜜似糖,如雨似露,令他流連忘返。但卻如同一記刮骨刀,將他身上的精氣神一點點刮走,然後流入她的體內。才一個晚上,美人的內傷恢復如初,估計還精進了許多。而自己卻再次損失了一個月的內息。
但他需要雨的力量,有了她,自己就擁有了絕對把握。他是王者,他討厭失敗,寶斧金匣必須拿到手,那裡面應該有他急切需要的東西,他需要成長,需要擁有更多的力量。
雨美人輕撩錦被,兩座雪白山峰直接暴露在空氣中,接著隨手取過薄紗睡裙,優地披在身上,最後起身下榻,逕直來到薛寶成身前。她面對面抱著男人的虎軀,邊欣賞那閃著暴虐力量的胸肌,邊紅唇輕啟。
「雨做事從來只遵循天意,在天意之內,才聽候調遣。我知道你急需動手,可是你看看外邊的天,不是馬上下大雨的徵兆,所以,你的命令我恕難聽從。」
薛寶成瞇眼盯著雨美人那兩顆近在咫尺的殷紅蓓蕾,暗暗嚥了一口唾沫,冷哼:「難道一定要等到下雨才行麼?就憑你我的力量,申都無敵。」
「不不不!你錯了。雨首先聽天的指示,其次才聽從人的指示。雨能順風順雨一路晉級,一路活過來,不是憑自己的慧質,也不是憑老闆們的恩惠,而是憑老天的眷顧。你認為我們無敵了,但天卻不這麼認為。有道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申都不只是一個寶哥,也不只一個雨,每個角落都有可能隱藏著致命的殺機。我已失手過一次,絕不允許第二次失手。」雨美人說完,將凝脂玉臉貼上男人的胸膛。
薛寶成沒有反駁,他閉目感受著雨美人玉臉帶來的絲滑,心中那股燥熱的火焰慢慢平復。雨說得不錯,申都從不乏能人異士,這方面在華夏僅次於京都。自己不過一名師級高手,連國級都未達到,又怎麼能自誇自擂說申都無敵呢?
就拿對面的小傢伙來說,短短四個月,就從一名弱小落魄的小青年,蛻變成威能卓著的頂級高手,其級別至少到了師級,照此發展下去,不出三五個月,就會遠遠擺下自己,走入巔峰高手。另外,老六景小鵬也鋒芒畢露,雖然暫時離開,但自己可以清楚感應到,他從未遠去,他就在身邊。
他寶哥絕對不能容忍一個巔峰高手的敵人存在,也絕對不能容忍一個知根知底的敵人存在,所以,老九和老六都是他成為下一個王者的絆腳石,他必須將這兩個絆腳石清除乾淨。
「雨,天亮了,你回吧!」薛寶成睜開眼睛,眼中再無一絲波瀾。
「不,現在還早,才六點,小傢伙們至少要到七點半才到,我們可以繼續溫存一番。」雨美人將玉峰抵上男人胸膛,也將火焰送進男人胸膛。
薛寶成大臉微變,本能地要推開懷中的火焰,卻沒能如願,火焰更加炙熱,大有融入他身體中的架勢。
「不行,薛某前後損失了兩個月的內息,不可能為你再損失一滴內息。你快走!」
「咯咯!老闆,你這個男人不咋地,比我東瀛的男人差勁多了。我們東瀛的男人哪怕吃得口吐白沫,四肢抽搐,也樂此不疲。」
「滾∼!」薛寶成咬牙蹙眉,厲聲低哼。
「咯咯,咯咯!雨現在不激發體內的盤龍吸雨術,只跟你進行一次全身心的交流,一方面讓你領略一下咱東瀛純正的交流術,另一方面以此慶賀即將到來的巔峰一戰。」雨美人說完,不待薛寶成反駁,旋身擁著虎軀,飛射進錦被之中。
……
華濤還在閉目假寐,被子被大力掀開,耳朵上也傳來一陣麻痛,他睜開大眼,就看見華雪瑩正附身瞅著他。美女師姐胸前的紅紗飄帶拂在他的臉龐上,傳來一點嬌柔和一陣處子幽香。
「起來了,懶豬!晚上沒出去活動,還起得這麼晚,扭你的耳朵。」美女師姐故作嗔怒道。
「呵呵,阿雪,男人都是有惰性的,越香的被窩,越容易犯困。」華濤一手捂著耳朵,一手拉著美人玉手,慢慢坐起。
「是嗎?沙發床也算香窩?那有一天進了……豈不香死你!」
「呵呵,肯定的,到那時,我得香過三天三夜不起來。」華濤壞笑著抖動了一下鼻息,大力吸取從美人身上傳遞來的醉人幽香。
美女師姐玉臉急紅,小手也再次加大了力道:「你想得美!我扭掉你的賊耳朵!」
「好了,好了,你們等我走了再卿卿我我,當我玉娘是空氣呀?」臥室裡傳來哼聲,許如玉打開室門,穿著一身得體的紫色風衣走出。
華濤趕忙撥開華雪瑩的小手,手忙腳亂套上衣物。他以為七師姐已經去上班了,這才跟女朋友開起私密的玩笑,誰知道對方還在臥室。
「玉娘,早呀!今天真漂亮!」
「漂亮?比你的美人要差點吧,悠著點噢,三天三夜會精盡人亡的。」許如玉挑眉壞笑,也不理會華濤的反應,逕直走進洗漱間。
也就百息,許如玉輕咬紅唇,滿臉揶揄地走出來:「八妹,你
早上使用過洗漱間嗎?」
「用過呀,洗臉刷牙不都在裡面嗎?」華雪瑩點點頭。
「那你聞到什麼特別的味道沒有?」
「特別?有什麼特別的?」華雪瑩有點迷糊,早上的洗漱間除了濕漉漉,沒有特別之處。
「你不覺得裡面非常騷嗎?哦,我明白了,你估計早已見怪不怪。八妹,今晚我睡沙發吧,把你男朋友領去屋內,我跟他換個位置。」
「玉娘,你都在說什麼嘛?!」華雪瑩跺著小腳嚷嚷道,她的小臉也艷紅如霞。
許如玉瞟了一眼華濤,又瞟瞟華雪瑩,道:「八妹,你男朋友畫的大地圖就扔在盆裡,都什麼年代了,還讓男朋友隨地畫地圖。唉,是我這個師姐沒好好教你!好了,去幫他把地圖抹了,過幾天我就搬離這兒。」
說完,許如玉打開大門,搖頭走出。
屋內,一對年輕男女面面相覷,好半天,才響起華雪瑩的咯咯嬌笑聲。
早上這小小的一曲很快過去,華濤一手抱著包裹,一手牽著美女師姐的小手,早早回到大華堂。
堂內,到了三人。
陳海燕依然是最早來的一位,她正忙著清點藥材。伍德彪身著白大褂,神采奕奕地抹著櫃檯。不遠處,一個小老頭站在陳海燕對面,堆著燦爛的笑容,努力討好著眼前的大美女。只是美女不搭理他,低頭做著自己的事情。
「老張,不好好發財,大清早跑到這兒發什麼騷?」華濤蹙眉朝著小老頭張阿貴哼道。
小老頭看見華氏師姐弟聯袂來到,丟下陳海燕,樂呵呵招呼:「老闆,老闆娘,早呀!」
「我給你臭嘴兩巴掌,瞎叫什麼?」華雪瑩白了一眼小老頭,不過眼中分明有小甜蜜流露出,還情不自禁往華濤身邊靠了靠,一副小女人模樣。
「哈哈哈!老張是誰,眼珠賊著呢,我眼觀華老弟印堂略暗,雙腳輕盈,一定是昨晚春風得意馬蹄疾,踏進了老闆娘的香窩中。恭喜呀,二位老闆!」小老頭煞有其事叫道。
華濤齜齜牙,而華雪瑩掐了一把華濤的腰肢,疾步走進診室。
「死老頭,我踹死你!」華濤作勢欲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