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濤嘴角微微哆嗦,努力忍著腳下的疼痛,訕笑道:「不是的茹筠姐,不會摸屁股的,主要是技術不到家,隔著衣服有時候無法針灸到位,需要稍微辨辨位,一般第二次後,就好了。」
「哦,還要辨位……咳咳!弟弟,你的腳不疼嗎?」車茹筠沉吟著,她拿眼神瞟了一下陸志山,最後指著華濤的大腳問道。
華雪瑩趕忙收回高跟,小臉泣血般低頭立在一旁,雙手絞著裙帶,模樣似嗔又似怒。
車茹筠畢竟是過來人,多食了二十年的人間煙火,她哪裡看不出眼前這個妹子的小心思。才剛剛確立關係,正處於熱戀期,別說讓男朋友瞧敏感部位,就是男朋友多瞧了過路美女幾眼,都會醋意大發。自己雖說口口聲聲自稱姐姐,但抵不住她這個姐姐風韻猶存,是人都會吃醋。
陸志山站在一旁,大臉有點發黑,雖然還帶著勉強的笑容,可那笑容不比哭好看多少。男人那點自尊心都特別強,哪怕是兄弟,敢吃兄弟媳婦的豆腐,十有**都會幹戈相向。
「唉,好了,姐姐還是選第一方案吧,保守一點。有些人就這德行,情意給色老頭摸,也不給自家兄弟瞟。」車茹筠歎息開口,說完,閉上美目。
陸志山呵呵憨笑,那張原本就紅撲撲的圓臉更是紅到了脖子根上。**的話非常明白,在奚落自己,同時也照顧自己的面子。
華雪瑩小眼珠滴落轉了幾息,拉著華濤道:「阿濤,我也要針灸,全身的!」
「啊?!」華濤大吃一驚,趕忙擺手:「別搗亂,現在是給茹筠姐治病,你要感興趣,以後再說。」
「不行,你不是說全身針灸就可以改善體質麼,我就希望有一天可以徒手擊倒三五個大漢,順便讓你也跪跪搓衣板,咯咯,咯咯!」華雪瑩說到最後,嬌笑出聲。
華濤正要拒絕,腦海中傳來琴兒的話語:「公子,鸞鳳針一次足以針灸數人,沒什麼顧慮的。阿雪這樣,明顯是想進一步跟你加深關係,如果你拒絕,你就等著回去跪搓衣板吧。」
「哦,好吧,我試試,呵呵呵!」華濤憨笑起來,其實他心中早就有過替師姐針灸的計劃,現在師姐已經是他的女朋友,沒有了顧慮,能一併實施當然最好。
另外,有女朋友在場,不論是陸志山,還是車茹筠,都不會再有芥蒂。
「志山,還愣著幹什麼?出去關上門,在家門口守著,別讓陌生人上樓。」車茹筠閉目輕哼。
「哦,好好好!老婆,你是第一種,阿雪妹子第二種,別搞錯了!」陸志山呵呵訕笑,小跑著出門,最後將房間大門關上。
陸志山離開後,車茹筠咬牙睜開眼睛,忍著劇痛挪開身體:「過來吧妹子,你躺在姐姐邊上,這傢伙要敢揩姐姐的油,你替我踢死他!」
華雪瑩朝著華濤做了個鬼臉,腆著紅臉,她沒有馬上行動,而是將車茹筠的身體擺弄好。她也是針灸大師傅,熟悉針灸要領,自然清楚華濤會如何出手。
小半刻後,二女並肩躺好,華雪瑩附在車茹筠耳邊,輕聲介紹針灸的相關知識,以及其神奇之處。她們有說有笑的模樣,彷彿根本當華濤不存在一般。
華濤暗暗齜牙,一榻二美,一個身著薄質蘭花睡裙,貴美非凡;一個紅裙嬌艷,凝脂勝雪。他雖然不斷告誡自己,保持正常心態,可是香閨之中,私密場地環境下,就算聖人也難以保持平常心,他的腦袋不僅有點暈厥,心神也微微蕩漾。
「小呆子,你可以動手了,我警告你,要是針灸完了,姐姐沒有好轉,你這輩子的搓衣板是跪定了!」華雪瑩扭頭哼哼道。
「哦,明白明白!」華濤連連頷首,額頭上悄然浮出了汗珠。
就在此時,他的腦海虛空,突然響起一陣悠揚的琴音,琴音蕩氣迴腸,令人心神沉澱,剎那間,華濤混沌的腦袋一片清明。
他身上迸發出一股淡淡的自信光輝,臉上也流露出凜然的神韻。大手微翻,鸞鳳針驀然浮現。他一步上前,就到了車茹筠身前。
「華濤,記住,姐姐要的是全身針灸。」車茹筠微笑啟口。
「呃?」華濤送到一半的銀針急頓而止,不過並無驚慌失措,只是靜靜看著眼前的美婦人。
「不錯,我就要第二套治療方案,姐姐是家中的頂樑柱,倒了,這個家就完蛋了。我需要力量,可以隨時隨地保護自己的力量。姐姐一大把年紀了,看得開。不就是透了點光嘛,女人生孩子時不都是光溜溜給人擺弄麼?只要你的心正,姐姐就不會多想。」
華濤扭頭看著阿雪,投去一個詢問的眼神。
「動手吧,姐姐已經跟我說明。阿濤,我相信你。如果……我是說如果,你拿不準位,可以現在我身上試試……」華雪瑩說到最後,聲音有如蚊蠅,拉起一旁的絲巾,遮在玉臉上。
華濤閉目沉吟了幾息,臉上佈滿果決,再無遲疑,大手急動,對著榻上的美人點下。他根本無需擔心,因為他還有琴兒,真辨不准位,最多讓琴兒耗點真靈氣而已。
……
就在華濤忙著替二美針灸時,市府辦公室,景小鵬端坐在會客區沙發上,眼神不時透出落地窗玻,將一絲迷茫射向遠方。他的右側位上,還坐著一位威儀中年,黑色西服,黑髮微卷,臉型清瘦,迎著陽光,可見兩鬢夾雜著細密的白髮。
西服中年仔細看了兩遍手中的件,抬頭注視著景小鵬:「小鵬,你的請調報告不充分,才來多久,就打退堂鼓,這是逃兵,我是不會同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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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殷書記,小鵬不是逃,是部隊的老首長要求我去京都,我是特種兵,那兒有我廣闊的天地。我之所以回來,原本是履行自己的承諾。現在師妹和大華堂都不需要我了,我覺得留在申都沒有必要。您還是放我去做一個兵,做一個嗷嗷叫的兵王吧!」
「嗷嗷叫?就你現在這聳樣還嗷嗷叫?你這是驢叫!你回來就是保護師妹嗎?你要搞清楚,你的主要職責是保護申都兩千萬老百姓,不是你的兒女情長!」西服中年厲聲喝道。
「我才來幾天,沒我申都一樣安寧……」
景小鵬低下頭,他也知道自己當了逃兵,可是心中的傷痛實在無法剔除,唯有離開這個傷心之地,才能徹底擺脫。留在這兒,他估計自己再也不可能寸進。他是特種兵王,一個踏入了師級境界的兵王,沒有了柔情,鋼槍才是他心中的至愛。
「是嗎?你手中的案子調查得如何了?」
「這個……有一點點進展,但沒有充分的證據,批捕起來估計定罪難。我想將它交給市局,哦,刑虎還不錯,他應該可以繼續深入調查。」景小鵬連忙介紹道。
「胡鬧!刑虎要是有那個能力,也等不到老虎長出牙齒。好了,你別跟我囉嗦,放你一星期的假,你去京都逛逛,去看看那些兵王都在做什麼。回來後重振精神,管好你的特警大隊。」
「可是殷書記……」
「沒有可是!這是我的決定。還有,打虎的案子一刻不許停下,保持和申都的聯繫。」西服中年揮揮手,不給景小鵬任何餘地。
景小鵬嘴角蠕動了數次,最終沒有出言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