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您冷靜……」舒景急於澄清,可奈何溫金虎愛女心切,二話不說就衝上前,「卡嚓」一聲,將手銬扣在了舒景的手腕上。
「天哪,老爸,你在做什麼?」溫小婉倒抽一口冷氣。
「伯父,您真的誤會了!」舒景也是一臉悲催。
「誰是你伯父?少套近乎!」溫金虎一臉陰森。
舒景皺眉,不叫伯父,那叫什麼?
「呃……溫局長,我是溫小姐的鄰居,我不是壞人,昨晚我和溫小姐還相親來著,您可以打電話給伯母,她可以作證……」
「哼!我都不是伯父了,還哪裡來的伯母?」溫金虎沒好氣地吼道,三秒後才反應過來,「什麼?你就是昨天的相親對像?」
舒景吶吶地點頭,「是。」
溫金虎瞇了瞇眼睛,上下打量他一番,這小子長得還不錯,可是難保不是人面獸心!
「昨天才相親,今天就在我女兒家裡洗澡?說!洗澡之前都幹了什麼?啊?」溫金虎用獅吼一般的聲音叫道。
舒景被吼得耳朵都痛了,下意識地往後退,可這樣的動作在溫金虎眼裡,無疑是「畏罪潛逃」,身為警察局局長的他怎能讓他得逞?
「給老子過來!老實點!」溫金虎一個用力,就將舒景給押到牆邊。
舒景微微吃痛,可對方是長輩,他也不能動手反抗,只好耐心解釋,「伯父,真的不是您想得那樣,我和溫小姐只是鄰居……」
「什麼?還是鄰居?那你是不是覺得這樣可以近水樓台先得月?相完親就立即上……」溫金虎老臉漲紅,氣得險些吐血,拳頭狠狠握緊,恨不得將佔他女兒便宜的人給碎屍萬段。
「老爸,你冷靜點,聽說我……」溫小婉也快瘋了,幸好老爸沒有說完那個「床」字,不然她真的要去撞牆!
「說什麼說?你丫也給我閉嘴!」溫金虎怒斥女兒,口沫橫飛地說道,「溫小婉,我這些年白教你了!你怎麼能幹出這種傷風敗俗的事情?啊?」
「我沒有,老爸,真的沒有……」溫小婉舉手發誓。
「沒有?那就是他強迫你了?」溫金虎立即將矛頭又對準舒景,手緊緊揪住他的衣領,凶狠地質問,「說!你對小婉做了什麼?」
舒景被勒得快喘不過氣來,「我……什麼……也沒做……」
溫金虎見他「死不悔改」,更憤怒了,照著舒景的肚子就是一拳,「說不說?」
「呃……伯父……我真的沒有……」舒景冤得簡直可以六月飛雪,痛苦地澄清著,「我只是借用一下她的浴室而已……」
溫金虎橫眉豎目,「好好的為什麼要借用別人家的浴室?你是何居心?」
「我浴室的水管壞了,所以過來洗漱一下……」舒景吃痛地說道。
「洗漱一下?說得簡單!大中午的洗什麼澡?」溫金虎上下打量了一番舒景,依照他辦案多年的經驗來看,這小子絕對是剛剛沐浴過的!
舒景忍不住歎息,這位鼎鼎大名的溫局長果然是名不虛傳啊!可是他早上連牙都沒來得及刷,所以才現在洗的啊!
「伯父,我真的不是壞人,我對溫小姐沒有做過任何不軌的行為!」舒景發誓說道。
「老爸,你冷靜一點,他說的是真的!」溫小婉也連忙勸說。
溫金虎沉默了片刻,再三打量著舒景,舒景緊張地繃緊呼吸,眼睛睜大,目光不敢有一點閃爍,他真的是清白的!
溫小婉也挺直了腰板,努力做到面不改色心不跳,她真擔心老爸再這麼「火」下去,會引來整棟樓的人,那她可真就沒臉再在這裡住下去了。
「老爸,你真的誤會了,我們之間什麼都沒有發生過,我們兩個一點都不熟的!」
「認識還不到兩天!」舒景補充說道。
「哼!」溫金虎怒瞪了舒景一眼,氣呼呼地放了手。
舒景終於鬆了口氣,揉著被勒出痕跡的手腕,上面那冰涼的鐵手銬還半垂著。
「老爸,你快把手銬解開啦!」溫小婉催促說道。
「伯父,真的是誤會,不過我也有責任,我到這裡來洗澡確實考慮不周,真的很抱歉。」舒景放低了姿態道歉。
「一句抱歉就能撇清責任了嗎?」溫金虎雙眸瞪圓。
責任?
舒景和溫小婉對視一眼,都有些茫然。
「老爸,你別胡思亂想了,我跟他什麼關係都沒有!」溫小婉幾欲抓狂,雖然他們相過親,可是也僅僅是見一面吃頓飯而已啊!
「伯父,我對令千金真的沒有……」舒景解釋說道。
「靠!臭小子,你什麼意思?難道你認為我女兒配不上你嗎?」溫金虎又發威了。
「不是不是!」舒景趕緊澄清,「我覺得溫小姐性格直率,為人坦誠,長得也很漂亮,身手又好,是個很不錯的女孩子……」
溫小婉的臉沒有緣由地紅了一截,他在說什麼啊?
溫金虎一看女兒臉紅的模樣,一顆心頓時碎成兩半,天哪,他們家小婉竟然害羞了!還敢說他們兩個沒有姦情?
「溫小婉,你也給我好好反省!」溫局長怒了,將另外一隻手銬「卡」的一聲,套進了她的手腕。
「老爸?」溫小婉驚呼,一臉不敢置信,他竟然把她和舒景兩人扣在一起?
「伯父……」舒景也倒抽了一口涼氣。
溫金虎重重地冷哼一聲,將兩人推坐到沙發上,然後又搬了個椅子過來,坐在兩人面前,一副審問的姿態,「第一個問題……」
「鈴鈴鈴——」溫金虎的手機忽然響起,他快速接起,「什麼?有線報?好,我馬上就來!」
說完,起身走人。
「砰」的一記關門聲,震得溫小婉和舒景都是一顫,兩人對視一眼,然後同時低頭,然後再次對視,腦袋裡同時浮現出一個問號:他們的手銬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