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在電梯裡兩人就摟成一團,啃得兩人一臉的口水。幸好孫子明開門時,嘉明看到了貓眼裡的燈光。
「別亂動!嘉馨在裡面」。
嘉明趕緊推開孫子明,快速整理身上的凌亂,還補了下妝。
嘉馨?哦,她的鑰匙沒還,自己也不好問她還回來,結果這房子就成了她的菜園子,想什麼時候來就什麼來。想起這如天使般的女孩,孫子明也頭疼。她的心思自己知道,可她要的東西,自己真的給不了。如今嘉明成了自己的枕邊人,總不能將她妹妹也抱上床吧?
「嘉馨?你怎麼在這?這都幾點了,你還不睡覺?」
「明哥,姐,你們這麼晚才回來啊?我都等你們個多小時了!」
「什麼事?不能明天說嗎?」
「明天?明天演講,你跟你們院長約好了的!」
哦,孫子明這才反應過來,可不是明天自己要去演講。大前天,鍾院長就命令自己,明天上午給院裡的同學作個演講!難怪自己剛才總覺得哪不對,原來是這事啊!
嘉明也趕緊翻日程安排表,兩人一看不禁哀呼,明天上午有電視台的專訪,下午有媒體見面會!
這怎麼辦?嘉明訕訕地看著孫子明,當助理,她還真的沒有過這方面的經驗,連這樣的簡單錯誤都會犯。
見自己姐姐面色不對,李嘉馨湊過去一看,心裡都涼了半截。可不能讓明哥生氣,這份工對姐姐太重要了!姐姐有這份工作,以後就能近水樓台先得月,可以搶到不少電影角色。
「明哥,我有個主意。你們可以將專訪放在學校裡,比如宿舍、教室、圖書館。這樣不耽誤你們的安排,也會對學校宣傳有利,學校應該會支持的」。
「這樣也行?」
孫子明想了下,只要學校方面同意,電視台和媒體倒沒什麼關係。這是一個很好的噱頭,他們還巴不得呢!
「學校會同意嗎?」
「我知道校長家的電話,現在他應該還在寫書」。
李嘉馨趕緊打電話給學校校長,倒讓兩人覺得奇怪,她怎麼會和校長這麼熟呢?居然還知道校長的生活習慣。
打完電話,得到了同意的答覆,李嘉馨興奮地撲到姐姐身上,鬧了一陣子才發現兩人都在看著她。
「我跟他孫女陳芸是同學,經常去他家玩」。
難怪!李嘉明也趕緊翻開通訊錄,兩姐妹分別跟電視台、媒體記者協商。幸好那些人都是夜貓子,否則還真不好收場。
中途江嬸來看了下,見兩女兒都在打電話嚇了一跳。當知道是李嘉明沒有安排好日程,更是連連向孫子明道歉。
「江嬸,您別,您再這樣,我都不好意思了」。
孫子明哪敢讓她道歉啊,自己瞞著人家把她大女兒變成了女人,還讓嘉明沒名沒份的跟著自己,這事就夠對不起人家了。
把江嬸送走,孫子明擦了把冷汗,回到家見兩人還在打電話,就去做點宵夜什麼的。李嘉馨打完電話,見孫子明在廚房忙碌,過來幫忙,還小心翼翼地問:「明哥,你沒生氣吧?」
「想什麼呢?你什麼時候看我生過氣?」
見孫子明真的沒生氣,李嘉馨才鬆了口氣,回客廳又去幫姐姐打電話。
這小姑娘真是聰慧而且情商極高啊,難怪『將來』緋聞滿天飛,還能以近四十的年紀嫁入豪門。可惜了,如果她能跟在自己身邊,可真是事業上的好幫手!沒了那個曖昧的想法,孫子明倒把李嘉馨當成優秀的助手來看了。
打完電話,吃完宵夜,又幫孫子明修改完演講稿,已經是凌晨兩點多了。沒辦法,孫子明知道內地的忌諱,李嘉馨知道香港學生的喜好,得兩者綜合起來,才能既精彩又不給雙方話柄。
第二天剛六點半,三人就起床,洗漱好出門時,公司宣傳部的張經理和她的助手已經等在公寓樓下了。鑽進車裡,孫子明繼續揣摩稿子,李嘉馨代替姐姐給兩人交待,學校裡的事還是她更熟悉。
到了香港中大學,孫子明拒絕了李嘉馨的安排,親自去面見鍾院長解釋。娛樂圈裡混的人,形象是非常重要的。雖然現在已經沒有原來那種『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的傳統了,但尊重老師的禮節還是要的。
孫子明在院長那談了十幾分鐘,匯報了下這段時間的工作,還有今天的突然變故。等孫子明在院長帶領下走進禮堂時,一聽掌聲就嚇了一跳。
講台下黑壓壓幾千學生,估計全校沒課的全來了。大家熱烈鼓掌歡迎這個開學以來,就還沒見幾次的同學,也是號稱香港第一流行音樂作詞曲家、香港第一個『5000萬』編劇、導演。
四十五分鐘的演講裡,孫子明將中國古代詩詞與音樂聯繫起來,講述了自己對發展華語音樂的一些見解。強調華語音樂在向西方音樂學習的同時,也要突出自己的特點,充分吸納傳統化的優點——只有民族的,才是世界的。
談到電影時,孫子明將《雨夜屠夫》、《小鬼當家》的成功歸於自己對生活的觀察,藝術來源於生活,又高於生活。
「謝謝各位老師與同學來聽我的演講,如果大家有不同的見解,歡迎來我的宿舍大家探討、交流。今天的時間不夠,我還得作個電視專訪與記者朋友們宣傳下我的新電影,不能與大家進行交流了」。
向台下老師、同學深鞠一躬,孫子明又趕
往第三教室,在那裡接受tvb的專訪和新聞媒體記者的採訪。台下有機靈的同學,也趕緊去教室佔位子,今天可有大明星來!
第三大教室有兩百多座位,等孫子明到來時,已經坐得滿滿當當了,發哥他們也已經坐在臨時改成談話席的講台上了。上電視與演講不同,上電視之前,大家都要化妝,否則畫面裡人的臉會出現顏色不勻。
趁著化妝師給孫子明上妝,李嘉明也向媒體、記者再一次道歉、解釋,同學們也算是開了回眼界,上電視之前居然還要化妝。
電視台的專訪簡單,問題都是雙方事先協商好的,孫子明和主創人員照本宣科就是了。發哥、劉佳玲充分發揮了自己的個人魅力,連黃坤也展示了自己可愛。孫子明也樂得把展示自己的機會讓給三位,在一旁充當綠葉,好好地襯托了一把三朵紅花。
作完專訪,到了與記者的交流環節,孫子明的問題就多了。
發哥這位大明星、劉佳玲這位突然上位的准大明星,記者們採訪機會多。何況在剛才的電視專訪裡,兩人也談了很多對於這部電影的看法與經歷,足夠他們回去後加工成新聞稿。
孫子明不同,這傢伙平素就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人,而且拿了『5000萬導演』的帽子後,轉身就拍藝片,這可要好好盤問盤問。
「孫導演,一般來說,一部影片取得成功後,導演都會再拍一兩部類似影片,以取得更大商業利益。您為什麼在《雨夜屠夫》取得巨大成功後,這麼短時間內去拍《小鬼當家》呢,《小鬼當家》成功後又著急地去拍藝片?」
「澄清一下,我本來是要拍《阿郎的故事》,拍《雨夜屠夫》、《小鬼當家》是因為要等發哥的檔期,拍《阿郎》才是我的初衷。還有一點《小鬼當家》也在拍,而且第二部已經殺青,導演是我原來的攝像師劉韋強先生」。
「那您的意思是,《小鬼當家》是您的遊戲之作?」
「不,《小鬼當家》最早是英版的,是為進軍美國市場創作的。我們公司已經和華納兄弟準備合拍這部影片,估計明年春季會全球上映,到時還歡迎各位捧場」。
孫子明解釋了下,順便還為英版的《小鬼》打了回免費廣告。
……
「剛才發哥說了一個驚險的動作鏡頭,孫導演,是不是這部片子裡有動作戲的成分?」
「沒有,這是一部都市生活片。發哥說的那個鏡頭,是為整個影片服務的,只是展示真實的賽車畫面」。
……
「孫導演,剛才發哥說,劉佳玲小姐能憑這部影片拿影后,您怎麼認為」。
這個問題有點不好回答,發哥的大嘴巴也是出了名的。說發哥拿影帝,孫子明還有把握,要說劉佳玲,這個還真的心裡沒底。幸好還有招就含糊其詞,孫子明對這招的造詣也是非常有心得。
「劉佳玲通過上次成功演繹《雨夜屠夫》裡的阿潔,大家已經看到了她的演技,但願《阿郎的故事》能給她帶來這個好運氣!」
……
「孫導演,鋒仔已經號稱華人第一童星,《阿郎的故事》為什麼不用他?」
這位記者心思真不好,沒看到人家黃坤小朋友在台上嗎?何況一個喜劇童星能演悲劇嗎?
「鋒仔才8歲,不符合影片的要求,而且他一看就是有錢人家的孩子,沒法演波仔這個角色。小坤則不同,那些生活場景非常符合他的生活,他能準確地把握角色」。
……
「孫導演,您昨夜在電台裡說,看《阿郎的故事》需要兩包紙巾?」
孫子明哈哈大笑,沖那位下套的記者樂了起來。
「你這是斷章取義,幸好在座各位大部分都聽了周小姐節目,否則就掉你陷阱裡了!我只是說,邵氏提高一塊錢票價,每張電影票附送兩包紙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