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的回過神來,女子略有僵硬的朝他一笑,「萬伯放心,我沒事,估摸是昨晚在姐妹那處留宿的時候著了涼。你先將茶水送去給客人,我就不去了。」
見她似是真的突發不適,萬明山趕忙接過她手中的茶盤,連著囑咐了好幾聲,才邁開步履朝著廳內行去。
看了眼男人離去的背影,陳之婉卻並未離去,而是繞過大廳的正門,到了一側的窗欞處探看究竟。
只見萬伯進了大廳與背對著自己的男子言語了幾句後,便更換了茶水離去。眼下,大廳中只剩了那名身著雪色錦袍的男子。
見得這般情景,她心念一轉,果然是天賜良機,看她不好好教訓這個劉宏,以報昨晚的輕薄之仇。
原來,這陳之婉便是昨夜容華客棧內那個喬裝成乞丐的女子。而她後去夜襲劉宏與嚴玉成時,卻被那劉宏輕薄了去。
正待她心有思量之時,卻瞧見這男子轉過身映入她眼中的無雙容顏。心跳莫名一促,她將手撫上了胸口。
這男子哪裡是劉宏,分明是昨夜那個神秘出現並解她於危難中的男人。他到底是誰?為什麼會冒充劉宏前來拜訪她的父親?他究竟有何目的?如果自己貿然出現在他面前,他會認出自己就是昨夜他所救的那個人嗎?
無數的疑問瞬間在陳之婉的腦海中盤旋翻滾著,可她的行為卻總是比思維要快上一步。在她還未完全考量清晰之時,她的繡鞋便已踏入了大廳,而這男人亦同時發現了她的到來。
見男人注視著自己時,眸中並無波瀾,陳之婉淺笑探道:「劉縣令可是在等候家父?」有些事只想不做,永遠都不會有答案。
微微頷首算作示禮,琊染淡淡的應了她,「嗯,想來姑娘便是陳老的獨女,陳之婉。久聞芳名,今日一見榮幸之至。」
見男子反應淡薄,陳之婉心有僥倖的想,看來他並未認出自己,他既以劉宏之名前來,那真正的劉宏如今是死是活?
正待她心生猜疑之時,陳庭申與凌音一道從後堂走了出來。看著前方的二人,陳之婉大驚。
那走在父親身旁護衛模樣的人雖身著男裝,但她分明是個女子,而此女正是昨夜在容華客棧害她被人欺辱的罪魁禍首。
霎時,她胸中的戾怒便如烈火般翻騰而起。瞧見凌音眼中的驚訝之色,她暗嗔只怕自己已被這女子認了出來。若這女子將自己偽裝乞丐行竊一事道出,以父親的性子,定會將她送至衙門嚴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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