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抓過凌音的手,凌懷安略有感傷的開口道:「你是在怪老爹是個粗人,從小對你太過縱容,以至未將你培養成大家閨秀嗎?」
倏地轉過眼眸,凌音冷冷的看了看他,「莫再裝了好嗎?你何時變得這般多愁善感了?」鄙薄的字音從她喉間悠悠逸出,她不屑的無視著身旁男人的「愁鬱」。
甩開她的手,凌懷安搖頭感歎道:「你怎麼半點都沒遺傳到我的風趣幽默,這麼喜歡拆人台,你娘親知道嗎?」
正待凌音欲要反駁他的話語時,光仁帝容辛卻在太監的唱諾聲中徐徐踏入大殿,朝著高台中央的位置行去。
此時,殿內到場的所有人都在自己位前站了起身,凌懷安與凌音也忙急急站起,恭迎著他的駕臨。
眼見容辛在龍椅上緩緩坐落,他一旁的皇后許秀瑜與列席的王爺公主及眾臣皆山呼萬歲。
大殿內,除去皇室宗親,眾臣及家眷都向他行了跪拜之禮。間隙中,凌音抬眼瞧了瞧離自己不遠處的容修。目光輕輕一轉,她發現與他相對的而坐的正是容悅。
只是,容悅此刻竟是在看著自己。
垂眸閃開他的目光,凌音眼梢所及卻見兩名小太監正抬著一張紅木椅放在了容辛的龍椅旁。隨著一名身著華服的女子款款行至他身側,眾人皆適時的收了探究的目光。
自這女子踏入大殿後,容辛的視線便一直追隨著她的姿影。而這名女子,便是錦王容悅的母親,敏貴妃賀明昭。
皇后許秀瑜畢竟是光仁帝的結髮妻子,可在這般場合,他卻未在眾王爺與大臣面前給她留下半點顏面。向來皇族的男子皆寡情薄心,看來這源頭便是高座上那個最尊貴的男人。
正待凌音如此思慮之時,身旁的凌懷安卻不著痕跡地輕推了她一記,並以眼神示意她在這般場合更要專心細緻一些。否則,任何一點不合時宜之舉都可能會被有心之人抓了把柄,而無端生出是非。
凌音沉眉意會之餘,在容辛的一番言語後,眾人皆平身就坐。而宴會也在他的舉杯邀酒中乘著琴音與歌舞徐徐拉開了序幕。
宴會中,有不少大臣家的千金都在席間展示了各類才藝歌舞。而這些女子雖是聲色如月,姿影如柳,可私下裡卻是在暗暗的相互較量著。
放眼觀去,殿內多數都是琴棋書畫樣樣精的才貌雙絕女子,且有些還別出心裁的準備了調.訓鸚鳥貓獸的技藝。看來為了討得皇上歡心,這些姑娘是下足了功夫。
說來這是皇上為嘉獎群臣而特設的宴會,實則也是為了替容悅物色合適的正妃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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