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然來到琊染身後,她正欲一掌拍在他的肩頭時,這男人卻瞬間將肩頭一矮,躲掉了她的觸碰。
他的身手竟是何時變得這般敏捷,就如背後生了眼睛似的?眉間輕凝,凌音瞪向了身旁的琊染。可他卻是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開口道:「若是再不快些,待客棧都已住滿,可就不妙了。」
已然一副秋後算賬的模樣,凌音鄙夷的瞥了他一眼,揮了揮手道:「跟著我走。」
二人一路並肩而行,可途中卻都靜默無語。隨著前路拐向護城河邊的大道,路上的行人也開始多了起來。
此番,那河中正零星的飄散著燭光徐徐的河燈,而河畔則是有孩童嬉戲玩耍,戀人漫步橋中。
一路上,凌音眼梢的餘光時常注意到身旁男人。他雖單手擺弄著掌中荷包的錦穗,目光也被沿街的有趣事物吸引。但不論她怎樣刻意的加快或是放慢腳步,他的步履都一直與自己保持著同樣的節奏。
霎時,迎面而來一名醉漢踉蹌著身形欲要撞上凌音的一瞬,琊染輕攬上她朝旁側一閃,助她避開了醉漢。
看了眼身後跌撞著漸行漸遠的醉漢,凌音將視線移向了身旁男人。此刻,他已不著痕跡地拉開了與她的距離。目光微深了幾分,她開口道:「你可知道,方纔那二位姑娘的來歷不甚簡單。」
並不看凌音,琊染只是淡淡應語,「若是我沒說錯,那性情溫婉的柳萱正是已告老還鄉的陳庭申的侄女安子晴,而那個脾性頗為率直的許珍則是刑部尚書喬少臨的女兒喬薇。」
聽得他這般言語,凌音輕轉了一許眼眸。這小子還真是老實,就似在她面前毫無秘密可言。
如今,她懷中留有不久前他給予自己的羽林衛腰牌。而他當時竟是說,這腰牌自己留著無用,反而是她在遇見危險時,興許還能助她逃過一劫。
眸色靜淡無緒,凌音只是佯裝詫異的問道:「噢?可這兩位姑娘尚待字閨中,像今夜這般出來怕也都是瞞著家人偷偷而為,按理來說,你又怎會見過?」
對於女子的疑惑,琊染卻是不以為意的將手中荷包的內裡翻出一角示至了凌音眼前。
那上面,正清晰的繡著兩個小字,子晴。
若有所思的將目光投向琊染,凌音只見他唇角微揚道:「這荷包內繡的小字,倒是印證了我的揣測。」
「不過,你又何須揣著明白裝糊塗。喬少臨負責協助皇上審理端王謀反一案,而他如今也到了錦溪府。如此,你必會私下去見他。」
「據我所知,那喬薇現下理應是在盛京與丞相之子完婚,可她如今出現在此處究竟是為何原因,還不得而知。但喬少臨所在之處必是重兵把守,你要見他恐是極難,如若是從喬薇身上下手,倒也不無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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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音會怎麼去面對這個什麼都知道的可怕男人?喜歡的親記得收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