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語間,這女子已輕輕掀開了絲絹的一角,卻遲遲沒有下一步動作。正待許珍心生焦急欲要開口催促之時,凌音忽的看向了她,「許姑娘覺得這玉鐲會在碗中嗎?」
聽得她如此一問,許珍看了眼柳萱那教琊染遮擋住的手腕,眉間微凝了幾分。此刻,自己全然無法看到玉鐲是否還在那女子手上。
若之前的戲法畫生用的是障眼術,那這次他自將玉鐲用手遮掩住後,便再沒靠近過瓷碗,按理來說他根本就沒有機會將玉鐲放入碗中。
如此,她自是不信。
瞧出許珍一副全然不信的模樣,凌音瞥了眼琊染收了手。拿起面前的茶水一飲而盡,她淺笑道:「我想與許姑娘打個賭,如何?」
實未料到這女子竟會有這般提議,許珍反問道:「畫音姑娘好興致,想賭什麼?」
見許珍如此爽快,凌音眉眼一揚,「就以碗上的那條絲絹作為賭注。」
言語間,她淡淡地打量著眼前女子。這皓齒明眸的許珍相較於清婉柔依的柳萱而言,更顯機敏伶俐。
只是,在她剛一道出賭注之時,這女子眸中一閃而過的遲疑,甚至是更細微的神色皆落入了她的眼中。
轉眼看向掩落在碗口的絲絹,凌音輕歎道:「我素來對精絕刺繡愛不釋手,雖說這絲絹看上去並不打眼,但其間的繡工與針腳都是來自陌離繡的手法。」
「而更值得說道的是,這繡品選用的絲線乃是南沂國的錦竹香雲。如此,會選擇這般精巧搭配的人也實屬難得。看姑娘略有遲疑的模樣,莫不是怕輸?」
深深地看了一眼凌音,許珍心中蘊了抹驚異之色。她沒想到這女子竟會對刺繡也有這般深厚的認知。
許久,她緩緩道:「既是如此,那我便應了姑娘的賭局。柳萱可作證,若是我輸了,這絲絹就歸姑娘所有。」她雖如此說道,但語氣卻是並不認為自己會輸。
定神看了眼不發一語的琊染,凌音見他正將那遮擋在柳萱手鐲處的大掌緩緩移開。
眾人凝目一瞧,這女子光潔的手腕上哪裡又還有玉鐲的影子。
心中驀地升騰起一抹焦躁之意,許珍快速伸手扯開了掩蓋在碗上絲絹。此刻,那盛著清水的碗底正躺著的一隻玉鐲,就是柳萱所戴的那隻。
這玉鐲緣何憑空就到了那碗裡?她眸含狐疑的看向了柳萱,但就這女子驚訝的程度而言,也並不比自己少。
雖說仍是心有不甘,但願賭服輸的許珍還是站起身來將絲絹擺在了凌音面前,「天色不早了,我與柳萱便先告辭了。」言語間,她瞥了眼身旁女子。
見此番已獨自先行離去的許珍蘊了絲怒意,凌音忙揚聲道:「多謝姑娘的絲絹,這頓飯就由我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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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為何要接近這兩個菇涼,有什麼目的?而對於能洞悉自己內心的琊染,凌音會如何說如何做?且看明後兩日~喜歡文文的親記得收藏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