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能幫上什麼忙？」
「其實並不複雜的，我們只需要採集一些你的身體數據，然後仔細研究一下和其他人有什麼不同…….」
「採集，難道是要把我拉去切片？」
厄斯金的話音未落，張揚已經換上了一副「驚恐」的表情，看上去似乎就像即將被拉去解剖切片的青蛙一樣。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只需要抽取一些血液，還有一些皮膚組織就可以了，而且絕對不會把你的數據拿去做別的。我可以告訴你，實驗已經進入到了最關鍵的結尾階段，我們需要採集你的數據，是需要做一些對比，從而對實驗進行一些修改，從而增加成功率。」
厄斯金無奈的解釋了幾句，張揚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不少。
開玩笑，如果真的是要把自己拉去解剖，張揚絕對不會老老實實認命，而是直接操起機關鎗把敢在自己腦門上動刀的傢伙們突突了。
不過聽厄斯金的意思，似乎是對於自己產生了一絲好奇，也許是那天剛來的時候，與本弗蘭克的一場對戰引來了厄斯金的關注。張揚撓撓頭，接受了這個說法，而之所以等到現在才聯繫自己，大概是因為之前需要觀察自己一段時間，看看自己是否可信吧？
而張揚也是此刻才後知後覺，菲利普斯把自己安排在和卡特一個樓層恐怕也是刻意的，也許其中有著讓卡特監視自己的意思也說不定。
不過這些張揚倒是無所謂。他的目的光明正大，就是來和人搞好關係的，自然不存在什麼竊取情報。打探機密之類的舉動，正所謂心裡沒鬼，自然是光明正大。半個月的時間下來，也許卡特和菲利普斯對於自己已經信任了，這才將菲利普斯引薦給了自己。
而事實和張揚猜測的差不多，菲利普斯一開始只是習慣性的觀察了張揚一段時間，但是張揚和本弗蘭克的爭鬥。以及關於特種部隊的提議卻是引起了菲利普斯的興趣，反而對於張揚留上了心。
經過一段時間的考察，菲利普斯意外的發現張揚竟然是一支潛力股。值得自己拉攏一下，又確定對方沒有其他讓人懷疑的舉動後，便將其引薦給了厄斯金博士。而厄斯金一開始也是比較小心，此刻菲利普斯都不再懷疑。他也不會再多此一舉。
「你知道嗎。其實一開始瞭解到你的情況後，我認為你應該是一個超級士兵的標準模板，能夠依靠天生的體質壓制住本弗蘭克可不是一個高概率的事情。」
厄斯金淡淡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而張揚點點頭，詢問道：「可是你不是說本弗蘭克已經成功了麼，為什麼還要繼續進行？」
厄斯金沒想到張揚會問到這個問題，頓時臉色有些尷尬，有些心虛的轉過頭道：「那個。其實剛才我是忽悠你的，本的那次試驗並不能算是成功。但也不算是失敗。根據我們的預測評估，真正的超級士兵應該至少相當於正常中年人的4倍體能，包括新陳代謝在內等各方面數據，這樣才能算是合格。」
張揚無語，沒想到看似慈眉善目的厄斯金竟然也會使詐。厄斯金大概看出了張揚的無語，咳嗽了一下解釋道：
「事實上，實驗並不是你想像的那樣安全，而是有副作用的。本所使用的是第一代超級士兵血清，那是殘缺的版本，還有許多問題，本的運氣不錯，副作用沒有那麼明顯，而第二代，第三代則是問題比較大，現在研究的是第四代血清，大大減少了前三代的副作用，這個才是最終的完整血清。」
「副作用？」張揚的耳朵捕捉到了這個詞語。
厄斯金面色凝重的點了點頭：「沒錯。前三代血清都是殘缺的版本，每一個都有副作用，而且有自願獻身參加實驗的士兵，絕大部分都出現了問題，本是運氣最好的一個。這種副作用並不僅僅局限於一種症狀，也許是大幅度縮短原有的壽命，也許是某種器官的衰竭，也許是精神崩潰，或者對於某種疾病沒有抵抗力等等，所以實驗本身其實是非常危險的。」
厄斯金的話讓張揚的背後掠過一絲寒意，之前張揚雖然知道注射血清失敗的話，會有非常嚴重的後果，但是沒想到會是這樣麻煩。
紅骷髏作為有史以來第一個接受超級士兵血清注射的人，成功了也失敗了，成功是獲得了巨大的力量，失敗是因為巨大的野心吞噬了原本的正面性格，並且變得人不人，鬼不鬼。而和眼下這些副作用相比，什麼縮短壽命，精神崩潰之類的，運氣已經算是不錯了。
縮短壽命這玩意張揚不陌生，在電影或者小說裡也經常見到，而所謂的精神崩潰，說白了就是大腦受不了精神方面的摧殘，直接死機變成了白癡，想到史蒂夫可能會變成咧著大嘴，目光呆滯，嘴角還留著口水的模樣，張揚頓時一陣惡寒。
「史蒂夫如果沒有主角光環的話，也許比紅骷髏好不到哪去。」
厄斯金只提到了有志願者參加前三代殘缺血清的實驗，但是提到名字的只有本弗蘭克一個人，顯然其它的人大都是凶多吉少。不過張揚卻是精神一震，因為他想到了老尼克弗瑞這個傢伙，肯定也是這一批志願者裡面的人選之一。
「有機會再去慢慢調查。」張揚打定了主意。
見到張揚並沒有什麼退怯的神色，厄斯金滿意的點點頭，顯然對於張揚的心理素質還算滿意，隨即將目光轉向了前方的山林，五隻精挑細選出來的隊伍此刻已經進入了演習場所，準備繼續最後的角逐。
「對了，史蒂夫羅傑斯應該是在你的隊伍裡面吧，你對他的評價怎麼樣？」
厄斯金看似無意的問出了一個問題，卻沒有發現張揚嘴角的一絲笑容。
沉默了半個月
之久，厄斯金終究還是沒有忍住自己的好奇，主動問起了史蒂夫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