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凡相信自己絕對沒有看錯,對方使用罡勁的方式,與他使用奪魂法決時一模一樣!
唯一不同的可能就是,陸凡使用奪魂法決靠是自己無所不能的罡氣,不會受到半點反噬。
而林疋使用奪魂法決,卻用的是他手中斷劍的力量。而且,他自身恐怕也受到了一點反噬,陸凡能看到他的脖頸處,有一縷黑氣!
又一個使用奪魂法決的人。
陸凡暗暗揣測,此人是不是一名魔修!
記得吳塵師傅把奪魂法決教予他時,便跟他說過,這是一門魔修功法!
那麼,一般的正道武者,是不太可能修這種功法的。畢竟他們沒有陸凡的罡氣護體,奪魂法決的反噬,不是開玩笑的。
雖然吳塵師傅沒有明說,但想來,在魔修之中,會這門功法的人也極少。
陸凡也是練會了一元道決,修成了神魂之力之後。吳塵師傅才將這門功法傳給他。
也就是說,想要修煉奪魂法決,只要要有一門類似一元道決這一類的功法打底。
一元道決有多難練就不用說了,武道學院多少年了,也就出了他這麼一個將一元道決練成的。
面前的林疋呢,他用的是什麼功法打底?為何要借用手中的劍,才釋放的出來。
這一切,林疋不說。想必也沒有人能猜到。
聽著看台之上,那些觀眾的議論,顯然他們都沒能認出來林疋的功法!
只曉得,這門功法,怎麼這麼厲害,這麼玄奇!
連秦商大帝都在向身後的呂丞相詢問道:「呂丞相,你可知剛剛這林疋用的是何種武技?」
呂丞相眉頭緊蹙,一臉怪異的道:「稟陛下,臣認了出來,但卻拿不準,不敢說。」
秦商大帝看著呂丞相怪異的表情,心中隱隱有些猜測,道:「那便等下回去再說吧。現在的年輕人,越來越厲害。竟然都用出了讓呂丞相你都拿不準的功法!」
身後,一位將軍朗聲道:「陛下,臣認為,這功法有些像是魔……」
他的話,還未說完,呂丞相便一把攔住了他,輕輕搖頭。
這位將軍立即收聲,不敢再多言。
其餘幾位將軍,緊閉雙唇。
「下一場,水家,水石泉對昌州,黎立!」
水石泉大步上場,直接將水家幽冥甲拿出。
黎立雖然也是一名不錯的地罡強者,但在水石泉連綿不斷的攻擊下,根本無從招架。
有幽冥甲防禦,水石泉的戰鬥,只能用隨心所欲來形容。
劍氣縱橫,殺招不斷。
片刻的功夫,黎立便直接認輸。
整場比試只能用碾壓二字來形容。
第六場,武聖學院,唐清對珞山州,楊中。
這一場結束的更加快。
唐清真不愧是座山武尊的弟子,一身強橫的罡勁修為,攻守平衡,穩如山嶽。
楊中的劍法不錯,但在唐清面前還是顯得太嫩了一些。
一手冥刀,簡直如同煞神降世,殺的楊中根本沒有什麼反抗的機會。
十招過後,楊中便直接倒地不起。
唐清恐怕五成的修為都沒有拿出來!
第七場,蟒州,佘靈對耀州,紀全安。
這兩人皆不是什麼有名之人,在此之前,也鮮少聽說兩人的名聲。
但是這一場,隨著佘靈一上場,整個比試的氣氛就變了。
全身裹著黑袍,赤腳走上來的佘靈,忽的發出陰森的笑聲。
而後,佘靈將黑袍一掀。
頓時露出一副可怕的面容。
那是一張完全看不到五官的臉,有的只是幾個孔而已。
身軀上,全是密密麻麻的黑色符文,一眼看去,能見到「休生傷杜景死驚開」八字!
「符族!」
秦商大帝率先驚呼出聲。
十大家族的家主都猛然起立!
陸凡聽到符族二字,微微皺眉,他並不知道這兩個字代表著什麼。
但是他看到天青陽,水石泉等人全部面色劇變。連呂陰,都死死的捏緊了自己的拳頭!
陸凡連忙在心中喊道:「老九,老九出來。你知不知道符族是什麼?」
九龍玄宮塔驚叫道:「什麼?符族現世了?這不可能,武安國內,怎麼會有符族!」
陸凡眉頭更加擰緊幾分,他從九龍玄宮塔的聲音之中聽到了幾分驚恐,問道:「符族到底是什麼?」
九龍玄宮塔道:「這是一個無比殘酷的種族。曾經還創立過一個國家,名為天府!主人,你應該聽說過吧!」
陸凡愣了一下,天府國。他確實聽說過。
那是一個遙遠的傳說,類似於神話故事。
傳說中,有一個完美的國度。那裡全是俊男美女,沒有災禍,沒有暴亂,沒有乞丐,沒有傷病。
那裡的人,過著無比富足的生活。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不需要工作,每天就是吃喝玩樂。這便是天府國!
整個世界,無數人都嚮往的國度。它們佔據了世界最富饒的地方,擁有最強大的力量。它們每一個都是強橫的煉氣士,或者武者。
不需要修煉,只隨著年齡的增長,便能獲得無比強大的力量。
原因,就是因為他們身上的符文。從出生時的第一道本命符文,一直到死時滿身的符文。符文越多,代表著這名符族強者力量就越強。
陸凡回想著這個傳說,倒吸一口冷氣。
他一直以為,傳說是假的,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九龍玄宮塔道:「一個外表謙和,內心殘酷的種族。他們幾乎掠奪了當時整個世界的資源,後來被舉世滅之。符族中人,散落各地,已經幾百年來,沒再聽說過他們的事情了。沒想到,今日居然還能見到一個。不過這傢伙怎麼長的這麼醜啊!哦,我想起來了,是輪迴天尊的血脈詛咒之法!」
所有人都帶著驚歎看著這名符族後代,這很有可能就是符族最後一人了,當然要多看幾眼。
他身上密密麻麻的符文,看的呂丞相都嘖嘖稱奇。
「想不到,符族居然在武安還有後人。」
秦商大帝笑道:「看看吧,傳說中符族中人,都是精通各種道的大行家。他既然敢出現,必然是有所圖。就看看他能否為朕所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