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頓時變得肅殺起來,一股殺氣從關寒身上放出。
他的殺氣簡直快要凝成實質,身上都湧起淡淡的血光。
難以想像關寒的殺氣是如何練成了,以他如此年紀,手上又有多少條人命。
陸凡的目光則落在關寒的血衣上,彷彿是故意一樣,關寒將腰間的半塊令牌露出,上面清晰的血殺二字。
登時,陸凡捏緊了拳頭。關寒臉上的笑容則越發的濃郁。
韓楓也看到了關寒腰間的牌子,筷子緩緩放下,嘴唇微動,在陸凡耳邊傳音道:「陸凡師弟,這貨是血殺門的人,要不要做掉他。」
陸凡當然想做掉他,但顯然現在不是很好的時機。
且不說現在是在玉府之中,更關鍵的是,對方敢如此明目張膽的冒頭,肯定是有恃無恐。
陸凡強迫自己淡定下來,眼中光芒內斂,身軀不動如山。
「夠了,關寒。倘若你是來給我賀壽的,就少說幾句話!」
玉州牧朗聲道。
聲調雖然不高,但卻有著不怒自威的氣勢。
關寒看了玉州牧一眼,見到玉州牧腰間的寶劍微微顫動,他眼角也微微有些抽動。
一點一點的,關寒收斂起了自己的氣勢。
也不見他嘴唇怎麼動,陸凡便聽到了關寒的傳音。
「既然來了,就留下吧。陸凡!」
陸凡也傳音回道:「想要我的命,那就要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了。」
兩人對視一眼,空氣中彷彿都有火星冒起。
玉州牧淡看著這一切,卻沒有阻止的意思。突兀的,玉州牧又像是想到了什麼好玩的事情,忽的轉頭對笑兒道:「笑兒,要不今日給你找個乘龍快婿如何?」
笑兒臉上的笑容登時僵住了,玉州牧此時卻忽的舉起酒杯站了起來。
「諸位,今日,是我玉某人六十壽辰。雖然我知道,你們很多人會在私底下說,我玉某人六十歲早就過了,一直不要臉的每年都過六十大壽。但我告訴你們,我玉某人永遠六十。」
說到這,玉州牧自己放聲笑了起來。
其他人也只能跟著笑,真是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韓楓師兄都暗自嘀咕了一句。
「這個玉州牧很有我三叔的風範。」
頓了頓,玉州牧接著道:「諸位今天都來賀壽,我玉某人很高興,所以我打算今日幫我的侄女找一位乘龍快婿,以武招親,在場的年輕人都可以參加。」
話音未落,一群人目光便盯住了笑兒。登時有不少人呼吸都急促了起來。
段平原本臉上和煦的笑容一下子徹底僵住了,以武招親,為什麼玉州牧今日會突然做出這樣的決定。
笑兒登時
直接站了起來,剛想說話,卻看到玉州牧一臉怪笑,眼神望向她的身後。
笑兒頓覺有些不對,微微往後看去。當看到不遠處另外一名女子時,笑兒臉上再度升起笑容。
「妙語。」
立即,笑兒又坐了回去,一句話都不多說了。
「敢問州牧大人,怎麼個以武招親法。」
一名青年俊傑起身道。臉上帶著狂熱,雖然是向玉州牧躬身詢問,但目光卻死死的盯著笑兒。
玉州牧道:「很簡單。段平,你出來。你隨我修行十載。今日便出來充當個考核官。其他青年俊傑,只要能贏過段平,就算過了。」
段平緩緩起身,優雅的躬身道:「是,師尊。只是倘若沒有人能剩我,能否……」
說到這,段平目光熱切的看了笑兒一眼,道:「能否算我勝。」
玉州牧笑道:「准了。」
段平連聲登時升起笑意,大步走了出來,對眾位抱拳拱手道:「諸位,請。」
玉州牧大聲道:「上酒,上酒。有武無酒,像什麼話。」
立即鼓樂聲大響,好酒好肉再度上桌。
韓楓師兄摸著肚皮無限惋惜的道:「可惜啊,吃飽了就不想再吃了。這麼多美食,倘若能打包帶走就好了。陸凡師弟,你要不要上去比比。直接成了玉家的乘龍快婿,你們家族的小
事,不就直接有了保證。」
陸凡搖頭道:「我看未必。」
他的目光還是落在關寒的臉上。這個關寒身為血殺門人,居然在玉府如此放肆。這說明什麼,要麼血殺門的勢力已經強大到可以跟玉府平起平坐的地步。要麼就是關寒這個人,非同一般。
「我先來。」
一名熱血的年輕人直接站了起來,向段平走去。話不多說,便直接開打。
所謂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不愧是跟著玉州牧修行十載的人。段平的實力竟然也在外罡巔峰左右。
雖然氣息有些不是很穩,看起來像是藥力催出來的。但對付這些熱血上頭的青年俊傑,那絕對是砍瓜切菜一般輕鬆。
不過陸凡卻根本不看這些,起身,陸凡在韓楓師兄詫異的目光下,走到了關寒旁邊坐下。
關寒都笑了起來,道:「有膽識。你不怕我現在就直接殺了你。」
陸凡道:「你,不敢。血殺門門主。」
關寒眼中閃過一絲冷光。
「不僅有膽識,眼力也不錯。說說,你是怎麼知道我是血殺門門主的。這個事情,整個東華州知道的人都不多。」
陸凡道:「能在玉府耀武揚威,放浪不羈。你若不是門主,那血殺門的勢力也太過恐怖了。我不相信,東華州會出現玉州牧控制不了的勢力。所以,你
只能是門主。」
陸凡說到這停住了,後面其實還有一番話,陸凡壓在心裡沒有說出來。那便是,就算如此,血殺門的勢力也很讓他心驚了。
關寒點頭道:「不錯。是這麼個道理。陸凡,你倒是個聰明人。這樣吧,我給你兩條路,加入我血殺門,把你的家底都交上來,那麼先前的事情,就既往不咎了。」
陸凡毫不猶豫的道:「還有一條呢?」
關寒輕笑兩聲道:「還有一條,沒什麼好說的。無非是死而已,只是我現在倒是很有興趣,親手殺了你。三天後,城中東方演武場,可敢來戰?」
陸凡道:「有何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