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沙的孫尚香和桂陽的樊金鳳,早就盼望著回來跟王寶玉相聚,接到王寶玉的信後,幾乎沒有任何遲疑,就麻溜的完成了城池交接工作。
二人也很懂禮數,先後拜訪了老公公王連,王連對這兩個兒媳婦十分滿意,出身長相能力等等無可挑剔,少不了又把家裡最後所剩不多的幾匹綢緞拿出來分別送給她們。沒敢全給,兒媳婦太多,分不過來。
弟弟王寶川被王寶玉派往了南郡,成為了范金強的徒弟。因為是王寶玉的弟弟,范金強自然視他與眾人不同,也當做自己的親兄弟一般,悉心傳授畢生所學。
由於王寶川體格跟王寶玉相似,不夠太強壯,范金強為此費了不少心思,同時借鑒老貓和飛雲鼠的靈巧,對他進行全面培養。
令范金強十分欣慰的是,王寶川雖不像哥哥那般腦瓜靈光,卻比哥哥勤快許多,早起晚睡,刻苦練功。終於,王寶川的武功有了質的飛躍,很快就成為了二流的戰將。
剛剛送走了簡雍和王連,王寶玉還沒來及歇口氣,蜀中的使者鄧芝就來到了彝陵,面見漢興王。
王寶玉對此人沒有太多的印象,鄧芝四十出頭,長相很英俊,身穿一件洗得發白的官服,一看就是個為官十分清廉的人物。
「鄧先生,怎麼跟江東談判,想好了沒有?」王寶玉問了一句。
「回稟大王,鄧芝受丞相之重托,定然不辱使命,如何保住荊州,心中已有思量。」鄧芝不卑不亢的說道。
「好,一個前提條件,盡量不要得罪人。」王寶玉叮囑了一句。
「孫權乃世之英雄,只能和,不能戰。實不相瞞,依丞相之意,鄧芝此來,保荊州只是其一,尚且還要促成聯盟,最好永不要與江東再起戰火。」鄧芝道。
「這樣最好,你肩頭的擔子很重啊!」王寶玉點了點頭,這也是他希望看到的。
王寶玉要設宴款待鄧芝,被其婉言謝絕,理由是大丈夫能清則不可濁,無論是美食還是女色,都是令人失去忠貞的毒藥。
王寶玉一時無語,這人還真是個性,自己每天好吃好喝的,那就等於墮落了?有道是,水至清則無魚,人至察則無徒,鄧芝受封建思想的腐蝕太嚴重,生活難免少了很多樂趣。
鄧芝在彝陵住了下來,卻不肯住進裝潢一新的高樓大廈。王寶玉只好給他找了一間平房,還得是那種狹小且沒有幾樣傢俱的。鄧芝吃得十分簡單,身居要職也無非是一葷一素兩小碟菜,閒時書不離手,睡眠很有規律,雞鳴則起,日暮則歇。
而且鄧芝的禮數十分周到,定時給王寶玉問安,見到職務比他高的,便正經八百行禮。禮數免了?那不行,老祖宗的規矩不能壞,一次不少,更不能不規範,反而搞得彝陵這些自由慣了的官員們十分不自在。
既然鄧芝來了,王寶玉便派人送信給孫權,約來談判,畢竟是關係到荊州長治久安的長遠大計,不能不上心。
自從王寶玉接管了荊州之後,馬雲祿就被安排了一項重要的任務,她率領一隊人馬,一邊勘察邊界,一邊巡視駐防情況,這一走就是幾個月。
這天,馬雲祿風塵僕僕的趕了回來,臉上還帶著淚痕,王寶玉看著心疼,連忙問道:「云云,到底怎麼了?」
「寶玉,我昨晚夢見,兄長患了重病,盼著與我一見。」馬雲祿哽咽道。
王寶玉心裡咯登了一下,按照左慈的推斷,馬超也快要歸位了,而且,像馬超這種重量級的人物,生死是無法改變的。
「云云,手頭的事情先放一放,你馬上去蜀中看望咱哥,我這邊還要等著跟江東談判,就不陪你去了,代我向兄長問好。」王寶玉道。
「寶玉,你說我哥此次能否挺得過來?」馬雲祿試探的問王寶玉,王寶玉只是一聲歎息,沒有答話。
馬雲祿梨花帶雨,淚水同珍珠一般,一串串的落下:「寶玉,云云有種不祥的預感,兄長可能要離我而去了。難道就沒有法子挽留兄長的性命嗎?」
王寶玉安慰道:「云云,有些事兒是天意,我們要學會坦然的面對,即便是兄長走了,還有我。」
「哼,你也有一天要離開的。」馬雲祿哼了一聲,還是在華佗那裡求了一些藥,然後帶著幾百人,急速向西而去。
並非是王寶玉無情,實在是有些人的命運難以改變,當初為了能讓三哥張飛脫難,王寶玉派出了飛雲鼠,想方設法攆走了張達和范疆,讓張飛先是免去了斷頭之禍,又脫離了火災,本以為萬事大吉,結果,張飛卻意外的坐化了。
結局只有一個,那就是張飛還是離開了人世,並沒有多活一日,足可見死神做事從不懈怠。總之一句話,像馬超這種殺人如麻的戰將,能夠得以善終,已經是上天的眷顧。
幾天之後,孫尚香和樊金鳳也趕了回來,彝陵城中又多了幾分熱鬧,小別勝新婚,王寶玉免不了要去兩個人的房內分別留宿,其中的纏綿自是不用詳述。
半個月後,江東信使送來了消息,一行人正在趕來,展開重要的三方談判。
談就談唄,又不是沒談過。王寶玉還是和之前的態度一樣,全權交給陌千尋和蔡文姬,自己躲一個清淨,相信他二人的能力和口才,一定可以順利完成任務。
但是,當江東談判團隊到達彝陵大門時,蔡文姬卻急忙派人將躲在一旁的王寶玉給叫了出來,必須得他出面,事情有些不妙啊。
王寶玉遠遠只是看了一眼就明白了,暗自苦笑,這次談判是必須要參加了。
在一行千人的隊伍前方,赫然有一輛豪華的車輦,上方繡著麒麟祥雲的圖案,居然是吳王孫權親自來了,同行的還有身為丞相的孫邵。
王寶玉連忙叫上了孫尚香等人,出城門隆重迎接,孫權一走下車輦,就沒好氣的說道:「寶玉,今日擁有了整個荊州,看似風采更勝從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