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寶玉臉上陰雲密佈,略微停頓了一下,不客氣的下令道:「殺了這些弓箭手。」
柯比青手上正癢,啪的一槍射了出去,一名弓箭手立刻中槍,身形不由自主的向後飛去,來不及發出一聲慘叫,便跌落在水中,再也沒有動靜。
范金強也不客氣的帶領一隊士兵出來,嗖嗖嗖,又是一排子彈射了出去,這幾十名弓箭手,根本來不及放箭,頃刻間全部死在了當場。
凌統嚇得魂飛膽寒,他何曾見過如此厲害的殺人武器,見到一排槍對準了他,當然清楚根本沒有逃走的可能,卻依舊硬著頭皮道:「巴公,即便你有此等怪異的武器,也戰不過我數萬大軍。」
說的有道理,彈藥都不夠了,但是辦你還是措措有餘。王寶玉冷笑連連:「凌統,說句你不愛聽的,憑著我跟孫將軍的關係,即便將你這支軍隊也包括你全滅了,他也不會把我怎麼樣。反倒是你,敢傷我一根毫毛,只怕你全家都難逃噩運。」
凌統徹底呆住了,王寶玉說的話沒有錯,誰不知道郡主孫尚香就在彝陵,死等著心上人就是不回來。
而王寶玉現在還真就回來了,說不準哪天就把郡主娶了,到時候他成了孫權的妹夫,那是一家人,自己又何苦枉做小人呢?
凌統顯得有些猶豫,王寶玉又說道:「現在見識到神刀將軍的厲害了吧?只要她一抬手,立刻讓你腦袋開花。不過看在往昔的情分上,我並不想把事情做絕,至於接下來的事情,就由你自己看著辦吧。」
凌統額頭上冒出了冷汗,且不說幾萬大軍命運如何,如果王寶玉真的起了殺心,再一個大火球過來,自己所乘的這艘船也會變得支離破碎。分析利弊,凌統的傲氣徹底沒有了,拱手道:「凌統多有得罪,自當為巴公放行。」
王寶玉也不答話,凌統連忙乘船退了回去,吩咐戰船讓開一條水路。王寶玉的這艘怪異的戰船,無所顧忌的在船隊中穿行而去,繼續向著上游而去。柯比青不忘衝著凌統做一個鬼臉,凌統再不覺得她可愛,簡直肺都要氣炸。
既然已經得罪了人,王寶玉便吩咐戰船不用停留,抓緊趕路,如果再有人敢阻攔,不用客氣的再轟他一炮。
王寶玉的戰船行進速度很快,所過之處,一條白色浪花,激起的水流都讓附近的船隻搖晃的十分厲害,險些翻船。
當船影徹底消失的時候,凌統才擦了擦腦門的汗,長出了一口氣,他怎麼也沒想到,當年那個帶著點怯弱的小子,如今卻變得如此霸氣,還如此的,心狠手辣。
此事當然不會不了了之,凌統急忙命人將此事報告給了駐守曲阿的副都督呂蒙。呂蒙聞聽王寶玉不但回來了,還駕駛著一艘戰鬥力極其強悍的怪異戰船,頓時眉頭緊皺。
從來人的描述看來,這艘戰船根本就是勇不可敵。試想一下,將來不管是曹操還是劉備,若擁有大量這種戰船,江東定然守不住,留著此船必定是江東大患。
呂蒙一邊派人將此事匯報給建業的孫權,一邊沿途派出兵馬,緊密盯著王寶玉的一舉一動。
在呂蒙看來,王寶玉先跟劉備又跟曹操,如今又回來,應該還是投奔劉備,根本就不是江東這邊的人。王寶玉近乎於神,近乎於妖,若不是顧忌此人跟郡主孫尚香的特殊關係,他無論如何也會將王寶玉弄死,才會覺得安穩。
王寶玉清楚沿路會遭遇的阻礙,戰船一刻不停的前行,夜以繼日。比較幸運的是,除了中途遭遇了凌統,再也沒有遇到江東戰船的阻截。
三天後,王寶玉的戰船終於過了建業,來到了距離柴桑不遠的湖口郡。
一連幾日精神高度緊張的匆忙前行,眾位將士們也都累了,紛紛露出疲憊之色。王寶玉命令戰船靠邊停下,準備休息一晚,爭取明日能夠順利通過柴桑,只要由長江進入漢江,來到二哥關羽的領地,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卻說孫權聞聽王寶玉回來了,心頭一陣狂喜,差點就哭了,他哭得不是自己,而是妹妹孫尚香。妹妹苦等了這麼多年,終於將這個負心漢盼回來了,他急忙下令,沿途不可阻攔,先讓王寶玉回到彝陵再說。
說起來也怪王寶玉太謹慎,如果早早的跟孫權說一聲,哪來這麼多的麻煩?儘管孫權下達了命令,但呂蒙卻並未罷休,依舊派出一支船隊,緊緊追趕著王寶玉。
這晚,王寶玉在湖口郡的江面上停下了戰船,派出十幾名士兵放哨,眾將士開始好好休息,養精蓄銳。
王寶玉也累了,浪花輕輕搖晃著戰船宛如搖籃一般,頓覺困意十足,摟著兩女很快就進入夢鄉。但兩個女孩子卻沒有睡著,心情很是複雜。
馬上就要回彝陵了,早就聽聞裡面有很多名聞天下的奇女子,個個擁有傾國傾城的容顏。只有一個醜的,但黃月英還是王寶玉最為敬重的姐姐,所以她們的位置肯定不會太重要。
將來,即便是雨露均占,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天天晚上躺在他懷中睡覺。與其這樣,她們寧願跟王寶玉一直飄零在海上。
王寶玉卻睡得格外香甜,三國時期的家就在前方,夢中姐姐黃月英就站在路口,遙遙的看著自己歸來的方向。王寶玉衝著她跑啊跑啊,越來越近。
半夜時分,老鷹突然發出了一聲鳴叫,這是警告的聲音。張琪英頓時一驚,連忙晃醒了王寶玉,著急的說道:「寶玉,有戰船向這邊來了。」
王寶玉一愣,連忙穿衣起床出了船艙,來到了船頭站立,拿出了望遠鏡。同時,放哨的士兵也發現了問題,過來報告,說好像有船朝這邊而來。
王寶玉果然從佈滿淡淡月光的江面上,看見了一艘巨大的戰船,比自己這艘還要大,看規模足夠容納幾百人,但船上的士兵似乎並不多,也沒有攜帶任何武器。
什麼意思?王寶玉一時間搞不清楚狀況,對於這樣一艘沒有威脅的戰船,當然不能擊沉,只能暫且靜觀其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