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後,老鷹回來了,它告訴張琪英,大概東北二十里外一處山坳中,有大片的亮光。
有亮光的地方,那就是說明有人,很可能就是挹婁人的一個聚集地。王寶玉在地圖標好了位置,準備向這處地方發起攻擊。
野人精力旺盛,吵吵嚷嚷一晚,很多士兵都沒有睡好,第二天一早,王寶玉吩咐大軍振作精神,向著那處挹婁人的聚集地出發。
為了穩妥起見,王寶玉還是命令一邊放箭一邊前行,為了不讓箭矢消耗殆盡,走一段就讓士兵將射出的箭重新撿回來留著用。在這期間,偶爾也有士兵遭遇挹婁人的偷襲,傷亡的數量略有上升。
大軍還是披荊斬棘一路前行,歷經千難萬險,終於來到了老鷹探查到的地方。確實有火燒過的痕跡,有些土地表面還有些溫度,但卻沒有見到任何挹婁人,想必是聞聽動靜都跑了。
王寶玉惱羞不已,一時間也無可奈何,誰讓人家天生都是飛毛腿呢!
大軍倒是撿拾到一些陶器,其中一些黑陶上還有了彩色條紋,看來挹婁人已經掌握了燒陶的技術,他們也想讓本族的生活上一個檔次。
張琪英又把老鷹放了出去,探查到五里之外有一夥挹婁人聚集,足有上千之眾。
好!一千也是他們相當的兵力,王寶玉立刻下達命令,大軍即刻趕往此處。但是,當王寶玉帶領將士們到達那裡後,幾乎要發瘋抓狂,這些人居然又跑了,連個人影都抓不住。
滿山遍野的抓野人,這可不是一件有趣的事情。正面對敵,王寶玉的大軍並不怕,三個干一個都不覺得肉疼。但最怕就是人家不跟你打,不停的玩藏貓貓的休息,逮著機會就偷襲一把,順帶著殺上幾個幾十個的,防不勝防啊!
王寶玉為了剿滅這夥人費勁了心思,但是徐庶的建議提醒了他:「寶玉,挹婁人這般行事,無法征服也!」
是啊,徐庶說得對,幹嘛非要征服他們?大軍徑直向前走,到達自己想去的地方即可,根本不用管這伙挹婁人。也許,只要對方能看出大軍的意圖,當然也不會再暗中埋伏。
連日來,大軍不斷受到挹婁人的襲擊,夜間睡不好,白天精神也處於高度集中的狀態,長此以往,會搞出毛病的。
當斷不斷,必受其亂,於是,王寶玉對照地圖,下令讓大軍朝著北面挺進,自然是一路嚴加防備,絕不給挹婁人任何偷襲的機會。
挹婁人幾乎採用了一路跟隨的方式,就在密林中不停的穿梭,你說你跟著就跟著唄,還不停的發出令人牙磣的叫喊聲,片刻也不得安寧。
就這樣艱難走了三天之後,飽受身心煎熬的將士們面現疲憊之色,胃口都差了很多。王寶玉看在眼裡急在心裡,這時,老鷹又傳來了一個消息,前方的一處河谷處,有很多人,好像還有肉香。
「但凡有人生存之地,必定依靠水源。寶玉,大軍不堪其擾,今夜倒可偷襲。」徐庶冷靜分析道。
「唉,這些人比猴子都靈巧,不等我們過去,他們就全都跑了啊!」王寶玉歎氣道。
「我思得一計,可讓我軍有機可乘。」
「快說說看!」
「可將隨軍攜帶的糧食肉食,丟棄部分,挹婁人必然搶奪離開,我軍可趁機前去攻打他們。」徐庶道。
王寶玉肉疼的答應了徐庶的建議,吩咐士兵丟棄了一些糧食和沿途積攢的野獸肉。挹婁野人見到了這些東西,果然一臉欣喜的取走,跑著向他們的首領請功去了。
安置好大營後,王寶玉親自帶隊,命令曹彰和范金強帶領五千士兵,也沒有騎馬,悄悄向著那處挹婁人的聚集地趕了過去。
翻過了兩座小山,果然看見河邊的一處偌大的空地上,有幾百間圓形的草屋,中間燃燒著一大堆篝火,烤肉的香味傳來。
一大群挹婁族人,正手拉著手圍著火堆載歌載舞。王寶玉也第一次見到了挹婁族的女人,打扮比男人更加過分,連塊遮羞的東西都沒有,週身上下什麼都沒穿。不過愛美之心自古便有,多數女人脖頸手腕腳腕都帶著小石頭,野獸骨頭等用草繩串成的飾品。
說句心裡話,王寶玉並不想破壞這種原生態的文化,但是,即便是自己不想招惹挹婁人,這個民族也不會放大軍輕易的過去,他們已經將自己帶領的這支軍隊,當成了侵略者。
「兄弟,可以進攻了嗎?」范金強低聲問道。
「注意不要傷了女人和孩子,行動吧。」王寶玉點頭應允道。
范金強立刻高高舉起了鐵棒,曹彰也立起了大刀,隨著士兵們齊齊發出喊聲,大軍立刻從山上向著下方衝了過去。
這伙挹婁人正在歡慶,根本沒有防備,一見大軍來了,男人們立刻操起了木質的武器,而女人和孩子則大叫著跑回了屋子,透過縫隙驚恐的看著外面發生的一切。
「英子,告訴他們,咱們只想通過此地,並不想要傷害他們。」王寶玉說道。
嗯,張琪英立刻舉起喇叭嘰裡呱啦的喊了一通,但是對方卻不信,這些騎著高頭大馬,拿著弓箭刀槍的傢伙怎麼會給自己留活路呢?
男人們相互望了一眼,他們寧願相信山間野獸可以被馴服飼養,也不會相信眼前這群穿戴整齊,皮膚細膩的人的鬼話,所以還是舉著木頭便廝殺過來。
嗖嗖嗖!隨著弓箭不停的射出去,一排排的挹婁人倒在了血泊之中。男人們為了保護妻子和孩子,不斷的向這邊沖,范金強和曹彰衝了進去,不知道殺了多少挹婁男子,反正全身都是血污。
除了個別逃走的一些,這一次成功伏擊戰,足足殺了一千多名挹婁男人,至於這些女人和孩子,王寶玉則下令將他們全部押回大營。
挹婁族的女人們也很生猛,根本抓不住,口中喊著聽不懂的話,連抓帶咬。孩子們也不可小瞧,逮著機會便動手,而且毫不留情,不少士兵都被這些女人和孩子弄傷了。
無奈之下,也只能將他們全都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