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賊,你居然使詐,今日我定要殺你!」馬超劍眉倒豎,手指著曹操咬牙切齒的罵道。
「馬超,昨日你令我割須棄袍,顏面盡失,今日老夫定要剝盡你的衣物!」曹操毫無畏懼,記仇般的回罵。
「哼,你若是被我擒住,先滾水之中褪盡皮毛,扔與母豬同圈,再凌遲處死!」馬超罵道。
「呸,我若是擒住你,定先割去你的命根,讓你形同廢人,生不如死!」曹操惡狠狠的罵完,又對王寶玉帶著歉意解釋了一句:「寶玉莫要多心,你與馬超小兒不同。」
王寶玉翻了一記白眼,但兩人對罵也實在是不成體統,勸道:「老曹,你倆好歹都是知名人士,也得注意點形象。」
「好吧。」曹操聽從了建議,冷聲說道:「馬超,如今勝負已定,非人力可以改之,我勸你速速繳械投降,勿做困獸之鬥!」
「即便滄海桑田,我也定可扭轉乾坤,老賊,速速領死!」
「我諸多大將,擒你易如探囊取物!」
哈哈,馬超仰天大笑,覺得曹操簡直是睜著兩眼說瞎話,銀槍斜挑,高聲罵戰:「當今天下,馬超尚未遇到對手,誰人敢來與我一戰?」
馬超這種傲視天下的姿態,讓眾人著實心驚不已,徐晃和曹洪雖然都曾經是馬超的手下敗將,但見馬超如此囂張,也是心中大怒,奮不顧身的一左一右的衝了上去。
馬超傲然不懼,一桿銀槍宛如蛟龍出海,上下翻騰,令人眼花繚亂。數槍並出,又如天女散花,讓人分不出虛實。
徐晃本來身上就有傷,馬超接連幾槍挑來,疾如閃電,徐晃左躲右閃,唯有招架的力,卻沒有拆招的份,只見一道銀光刺過,徐晃驚慌堪堪躲過,但頭盔還是被挑落在地。與此同時,身上多處傷口崩裂,無法再迎戰,只得十分狼狽的敗退下去。
曹洪單人對戰馬超,更是手忙腳亂,馬超一陣疾風驟雨的猛刺,將全身的怒火都發洩在他的身上,曹洪躲閃不及,啊的一聲慘叫,大腿上被刺出一個血洞,也倉皇敗退下來。
范金強握緊了拳頭,想上去再度迎戰馬超,卻被王寶玉用眼神給制止了,以范金強的實力還不足以和馬超抗衡。若是敗了,徒增對方氣焰,而且王寶玉早就觀察到,曹操還有一員大將沒用,那就是顯得呆頭呆腦的大將許褚。
「馬超勇猛超群,他若不死,我必死無葬身之地。」曹操感歎了一句,隨即吩咐道:「虎癡將軍,前去迎戰,滅馬超之銳氣。」
「末將得令!」許褚應了一聲,縱馬衝入了陣中。
馬超輕易戰敗二將,正想率兵衝殺,忽然看見曹操陣中衝出來一人,身材極其魁梧,手提超大號鋼刀,一雙四白眼,顯得很突兀,凌亂的鬍鬚顯示張揚不羈的性情,尤其令人稱奇的是,此人腦門上深溝狀的三道橫紋,隱約如同一個「王」字。
「來將可是虎癡許褚?」馬超腦海中思量了一下,高聲問道。
「正是仲康來也!」許褚聲若巨雷,應了一聲,手中大刀寒光一閃,迎頭衝著馬超直劈了下來。
猶如猛虎下山,橫掃一切,勢不可擋,伴隨著一股強大的氣流,許褚已然衝到對面。
好快的速度!馬超心中大驚,連忙勒馬退後一步,不敢大意,長槍一抖,化作數點光芒,直奔許褚的前胸而來。
許褚滿不在乎,大刀回手一掃,噹的一聲脆響,正好擊中了馬超的槍頭。火光四濺,馬超虎口一陣酸麻,銀槍差點脫手。
「好!」范金強不由的拍起了巴掌。
王寶玉一旁也看得精彩,不由好奇的問道:「老曹,許褚這般好功夫,怎麼一直不讓他出戰呢?」
「不到萬不得已,老夫不願許褚將軍出戰。其與典韋為老夫訓練虎豹騎,功勞甚高。後典韋遇難,我患得患失,總恐許褚再離我而去。」曹操道。
原來許褚負責曹操的最強精兵虎豹騎,難怪曹操此次出戰,始終對其深藏不露。
馬超急忙抽回銀槍,心中稍有懼意,許褚不但身手極快,而且力大無比,當真是一個前所未見的勁敵。
許褚發出一陣哈哈大笑,揮刀指著馬超道:「馬孟起自稱天下無敵,但在我看來,誇大其詞耳!」
這話說的馬超臉上掛不住,銀槍再度向著許褚瘋狂攻擊而來,槍槍直奔許褚的肩頭、臂彎、膝蓋等關節處。看來,馬雲祿的很多功夫,就是跟著哥哥學的。
大將對戰,以取對方腦袋為榮耀,馬超這種打法,通常很多大將都不屑如此。只有打急眼了,才會這麼幹。
馬超被迫改了進攻招式,許褚也不敢大意,手中的大刀輪成了一個又一個的弧形,一次次化解了馬超的進攻。
一百多個回合過去,二人勢均力敵,未曾分出勝敗。雖然在氣勢和呼聲上,許褚更勝一籌,但曹操坐立難安,怕許褚出了差錯,又回頭跟王寶玉商議道:「寶玉,可否讓范將軍前去助戰?」
許褚這般功夫了得,王寶玉比較放心,點頭答應,范金強策馬而出,高舉著金箍棒衝向了馬超。
龐德看到這幅場面,連忙催馬衝出陣來,徐晃則掄起開山大斧,再次衝出陣去,攔住龐德就是一陣亂砍。
馬超跟范金強交過手,但至今不知道這名將軍叫什麼名字,但其眼神犀利,棒法不如,給馬超留下了極其深刻的印象。但是馬超一直未從曹操大將花名冊中,找到這名將軍的名字。
原本跟虎癡許褚也只能戰一個平手,一看見范金強又衝過來了,馬超當真開始慌亂,不由的喊道:「若是英雄,因何以二對一,豈不惹天下恥笑?」
「笑又何妨!」范金強渾不在意,金箍棒迎頭砸下了馬超。
「哈哈,今日結果了你的性命,後人哭笑,與你何干?」許褚也大笑著補充了一句。大刀一記橫掃,夾帶著股狂風,直奔馬超的腰間襲去,想要將他砍成兩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