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這兩天因為王寶玉哭了好幾場,原本一戰失利,應該修養一段時間,但他一想到王寶玉有可能正在承受的苦痛,也不管那麼多,堅決起兵紮營渭河北岸,拉開跟馬超大戰的架勢。
曹操甚至派人給馬超送去了信件,如果馬超答應放了王寶玉,他可以考慮將潼關讓出來。馬超也正惱火,一看曹操開出了如此優厚的條件,更是氣得肝顫,暴怒之下,馬超毫不客氣的將信使給殺了。
曹操得知信使被殺,心頭的震怒可想而知,立刻召集將士共同商議,如何打敗馬超。眾人都紛紛勸說曹操稍安勿躁,因為並沒有聽到王軍師被害的消息,冒然行動,反而可能對軍師不利。
曹操大罵手下都是無情無義之人,把他們都趕出營帳,獨自一人在大帳內拿著放大鏡,思念王寶玉。這些時日,經常有寶玉給自己解憂逗樂,頭痛發作時,包括兒子在內,大家都會說,讓自己保重身體,只有寶玉不辭勞苦的通過按摩緩解疼痛。
還有上次,若不是寶玉的嘯天馬,說不定會痛失一兩員大將,還有在逃跑的路上……
曹操實在是想不下去了,捂著臉嗚嗚的哭了起來,忽然護衛來報,說王軍師已經從潼關趕來了。
曹操不敢相信的追問了幾遍,確認信息準備,激動的差點暈倒。
「速速讓軍師前來見我!」曹操不忘擺譜,他深知一個道理,太抬舉某些人,這些人有可能就會蹬鼻子上臉。但是,寶玉跟他們不一樣,算了,我還是親自去迎吧!
這一次,曹操確實是光著腳跑出來了,王寶玉正好也下了車。一看見王寶玉除了有些憔悴,一切安然無恙,樂得哈哈大笑,顛顛跑過來將王寶玉死死抱住,口中說道:「我就說嘛,寶玉得我庇佑,一定會安然無恙!」
王寶玉嘴巴一咧,不滿的嘟囔道:「老曹,這話說的可不地道,你咋不說因為你,我受了這麼多罪呢?」
「嘿嘿,既是回來了,何必計較那麼多?」曹操壞笑道,看上去有點彆扭,因為鬍子沒有了。
雖然曹操嘴上非要佔著理,但是眼神之中的關切和欣喜遮擋不住,把王寶玉感動的淚光盈盈,兩個人拉著手進入大營,曹操立刻吩咐擺下酒宴,替軍師壓驚。
有一個問題是不可避免的,那就是王寶玉是如何從馬超那裡逃出來的。蔡文姬的事情不能提,這封信有通敵嫌疑,對於如何回答,王寶玉一路上早就想好了。
「寶玉,馬超那廝如此殘暴,你如何安然返回?」曹操果然問道。
王寶玉喝了一口悶酒,長吁短歎道:「老曹,我被馬雲祿給抓了,這小丫頭實在變態,專打屁股和後腦勺,你瞧瞧我這裡的大包,還沒好呢!」
「還真是刁毒惡婦!」曹操忍不住又問道:「她沒有拷問你軍情?」
「當然有啊!變著法的折磨我,非讓我交代咱們的秘密。你想啊,老曹,我當然不會說,打死都不會說,所以她就要殺我。」王寶玉攤手道。
「寶玉真英雄也!那你後來又是如何逃脫的?」
「唉,你可能不信,他們見問不出什麼有用的信息,就把我押到刑場上,開刀問斬。大刀就要落下來,卻突然出現了一個人,就在他們的眼皮底下把我給救走了。」王寶玉道。
「是何人有如此神通?」曹操大感驚訝。
「他叫婁子伯!」
「終南山的夢隱居士?他可是神出鬼沒的高人,我曾派人去尋找過他幾次,皆不曾找到。」曹操更覺得驚奇。
「說起來還是托你的福,他說天命如此,老曹你戰馬超必勝。而我呢,是這場勝利的關鍵人物,不可或缺,他這才將我救了。」王寶玉誇讚曹操的同時,沒忘了也表揚自己。
王寶玉的話說得很動聽,但曹操還是感覺不那麼合理,從法場上就這樣把人給救走了,那只有神仙。而據他所瞭解的婁子伯,跟王寶玉看到的差不多,多半時候都在呼呼大睡,似乎並沒有這種逆天的神通。
「既然婁子伯言此戰必勝,可有信物交給我?」曹操話中帶著質疑。
「老曹,你這是不信我。好吧,這兩樣東西是他給我的,我還想留著,現在就給你吧!」王寶玉說著,從懷裡一掏,將那兩錠金噹啷一聲扔在了桌子上。
王寶玉原本是想在氣勢上讓曹操相信,結果卻出乎意料,這兩錠金子的形狀十分特別,曹操拿起來習慣性的向底部一看,頓時驚呼道:「此乃王莽官庫之金,早已失傳許久。」
「婁子伯看年紀都不知道活了多少年了!」王寶玉得意的笑道。
曹操立刻擺手否決了王寶玉的說法,解釋道:「婁子伯乃京兆人,年齡也就比我年長幾歲。」
一聽曹操這麼說,王寶玉在心裡不由將婁子伯罵了幾百遍,修行人竟然也撒謊,什麼曹劌啊,見過小時候的於吉啊,其實他的年紀才六十多歲,於吉都是他爺爺輩的!
曹操斷定馬超那裡絕不會有王莽時期的官庫金子,也就信了王寶玉的說法,嘿嘿笑道:「寶玉真乃大福之人,危機之時,竟然有如此異士相救。」
王寶玉白了他一眼,埋怨道:「老曹,我一回來就急著找你,你可不該對我起疑心。」
「絕無此意!」
「分明就是有!」
「沒有!」
拌了幾句嘴,兩個人相視哈哈大笑,兩錠金子曹操收藏了起來,說是流通時會引起誤會。當然,也不能讓王寶玉平白受損失,便讓人給他拿來了兩錠更大的金子,王寶玉也不客氣的收下。
接下來,曹操又把王寶玉被抓後他如何的牽掛,煽情的講了一遍,王寶玉半信半疑,卻裝著表示感動。
吃喝了一陣子,王寶玉推說疲倦,起身告辭了曹操,他的營帳已經搭好。大哥范金強以及小弟飛雲鼠聽到了王寶玉安然返回,激動的不斷抹眼淚,正在王寶玉的營帳中殷切的等著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