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肅的腦子可不是白長的,到了此時,已經明白這是美人計,但是,貂蟬的簫聲和舞姿實在太迷人了,讓他根本放不下,恨不得天天都泡在這裡才好。
魯肅轉念一想,儘管劉備實力平平,但是多一個朋友,總歸不是壞事兒,當然要比多個敵人強得多,便也直截了當的說道:「孔明先生,你我雙方合作抗曹之事,我不能替主公做主,但魯肅願盡綿薄之力,促成此事。」
要的就是這句話,諸葛亮笑了起來,舉杯道:「那就多多勞煩子敬先生了!」
魯肅回敬一杯,總算想起了正事兒,起身說道:「曹兵壓境,魯肅先回,先生不要耽擱,可速去江東,我自當引薦先生見我家主公,共商抗曹大計。」
「且容孔明稟告主公。」諸葛亮道。
「孔明先生放心,江東有我魯肅,定保先生全身而退。」魯肅鄭重的說道。
隨後,魯肅又去拜別劉備,乘船東下,回到了孫權那裡,剛剛接到偽造假信的孫權,氣得掀翻了案台,大罵曹操妄自菲薄,狂妄自大。
雖有人勸說孫權保持理智,不要動怒,且看曹操的下一步舉動,但他還是憤憤難平,也給曹操回了一封信,上面只有一行字:國賊無恥,孫仲謀誓與江東共存亡!
一天之後,假信使又把孫權的信帶了回來,劉備大喜,連
誇軍師機智,再立大功,諸葛亮又跟王寶玉商議,去江東談合作,那是需要時間的,如果這時候曹操來進攻江夏之地,只怕合作還沒談成,這邊的人早就跑路了。
思來想去,兩個人如法炮製,找劉備下令,讓簡雍再偽造了一封孫權的假信,大意是孫權答應跟曹操合作,月餘後起兵,共同剿滅劉備,瓜分荊州。
前去江東送信的曹營信使,還被關在牢中,經過了一番洗腦般思想工作,恐嚇加利誘,這種小人物終於識趣的答應合作,拿著這封假信回到了曹操那裡。
曹操笑得那叫一個春光燦爛,只道孫權小兒到底年幼,竟然不識此計,其手下謀士皆是酒囊飯袋之輩,先滅劉備,再圖江東,中原一統,指日可待。
謀士荀攸卻不信孫權的話,提醒曹操說不定這是孫權的緩兵之計,不可全信。還是積極主張攻打劉備,不讓劉備有休養生息的機會,永絕後患。
但得意忘形的曹操並未採納,只等著孫權起兵,到時兩軍合圍一處,任憑劉備長了翅膀,也休想逃出生天。
「不可,軍師在軍中地位舉足輕重,豈能輕易犯險,此事我需同眾人商議穩妥之法,確保軍師安全。」
這邊,劉備對於諸葛亮提出要去江東面見孫權,共商合作抗曹一事兒,並沒有馬上答應,還說了一大堆不放心的
話。
諸葛亮豈能不知劉備的心思,故意說道:「主公多慮了,魯肅已保我全身而退,如若亮客死他鄉,也是天命使然,家中老幼還望主公照顧。」
劉備也不傻,知道這是諸葛亮暗示他,自己一家老小都在自己手上,還能有什麼二心。但是小心行得萬年船,諸葛亮的媳婦又凶又醜,一般人是不會留戀這種女人的,所以還是裝作是不放心的樣子說道:「正因如此,我亦不能讓軍師有一絲閃失。」
諸葛亮張張嘴吧,但到底還是閉上了,少不了千恩萬謝,表示感激,然後悶悶不樂的走了出來。
任憑誰都看得出,劉備這是對諸葛亮不放心,諸葛亮的哥哥可是江東孫權的參謀,還聽說諸葛亮和魯肅吃吃喝喝好半天,相談甚歡,兩人具體談了什麼,約定了什麼,自己可是什麼都不知道。萬一諸葛亮去了江東,直接投奔了孫權,那豈不是徹底虧大了,所以像劉備如此謹慎的人,是不會立刻表態的。
諸葛亮滿腹心事,啥心情都沒有,王寶玉等著劉備準確回音卻是等的無聊,還是去看望了關婷,在此次逃亡過程中,姐姐黃月英等人能夠脫離荊州百姓,隨關羽安然來到江夏,關婷的功勞不容忘記,於情於理都應該當面表示一下感謝,這是起碼的禮儀。
「這麼久才來,分明心中沒有婷兒。」
關婷一看見王寶玉,就嘟起嘴巴。
「嘿嘿,這不是忙著迎接魯肅嘛,你也知道,我現在可是劉皇叔跟前的紅人,忙得很。」王寶玉嘿嘿笑道。
「臉龐都曬黑了些,哪裡是紅人了!」關婷說著忍不住撲哧也笑了,到底心疼王寶玉,拉過他的胳膊看了又看,「怎就不小心受傷?」
「還不是因為身邊沒有你,我笨手笨腳,能活著回來就已經不錯了。」王寶玉道。
「唉,只願天下安寧,再無戰事,你我也好遠離沙場,相扶到老。」關婷無奈的歎了一句,生逢亂世,身不由已,沒人願意整天面對死亡的威脅。
「婷兒,我這次是來感謝你的幫忙,讓我姐姐能夠順利來到這裡。」王寶玉真誠的說道。
「嘻嘻,哥哥一向疼惜我,此為小事一樁。你來就為了此事,未曾想我?」關婷嘻嘻笑道。
「想,想了!」王寶玉支支吾吾道。
「不如你我去稟告主公,即日完婚如何?」關婷親暱的拉住王寶玉的胳膊,撒嬌的商量道。
「婷兒,你聽我說,馬上還要發生一場大戰,我們這時候結婚不合適。」王寶玉道。
「哼!又是推三阻四,分明心中無我。」關婷不高興的哼道。
「唉,你怎麼就不信呢,而且,我可能要跟軍師去一趟江東,只怕又要很長時間才
回來。」王寶玉道。
「皆是托詞,你我婚後,我自是可以獨守空房待君歸。」關婷固執道。
唉,要不是為了那顆小隕石,王寶玉怕是真要跟關婷翻臉了,他生平最討厭被人逼婚,在現代生活的時候,因為結婚的事情,就搞出了許多波瀾。
關婷一幅不肯罷休的樣子,王寶玉想了想,覺得小隕石可以想辦法跟關婷要,拿值錢的東西換,如果再不行就偷或者搶,有些事情則必須說清楚,否則,如此這般糾纏下去,早晚會生出大亂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