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柵欄的院牆很容易就翻過去,王寶玉進入了院子,拍了拍手,小心翼翼的向著那處有光亮的窗口湊了過去。
臨近窗口,王寶玉隱約聽到了兩個女人對話的聲音,其中嗓門大的,不用猜就知道是黃月英,一般人沒這底氣。細聲細語,還帶著點哭腔的,豎起耳朵一聽,正是火丫。
黃月英似乎正在訓斥火丫做事慢吞吞,而火丫則小心翼翼的一再道歉,其中還不時的傳來嘩啦啦的水聲。
耐不住好奇心的王寶玉,到底還是在風吹雨淋早已風化的窗布上弄了一個孔洞,將眼睛貼了上去。
裡面的情形卻讓王寶玉一陣臉紅心跳,差點昏倒,在並不明亮的油燈下,屋內的空地上站著兩名一絲不掛的女人,正在洗澡,其中身材健壯的大屁-股女人,正是黃月英,胸前的兩團更是大的驚人,還有兩顆大大的黑棗,而另外一個黑瘦的女孩子,胸脯凸起一點點,屁股更是瘦削的可憐,卻是火丫無疑。
「夫人,您的皮膚真好,又嫩又滑,好似絲綢一般。」只聽火丫諂媚的恭維道。
「未出嫁時,那才叫好呢!」女人都是喜歡聽奉承話的,黃月英也不例外,一向精明的她,也沒聽出火丫的虛情假意,兀自陶醉。
切,這麼粗糙的皮膚還叫好,王寶玉暗自不屑,老子在現代那會兒,隨便找
個女人,也比你們強百套不止。
火丫拿著一個大木瓢,不斷的從旁邊木桶中舀水往黃月英的身上澆,黃月英則閉著眼睛,一副很享受的樣子。
看著屋內的兩個身無寸縷的女人,王寶玉儘管口乾舌燥,下面卻一點反應也沒有,這證明,自己的軟蛋毛病真實不虛。
澆了一會水,火丫又拿來了一個小木片形狀的東西,接下來的動作,卻讓王寶玉差點驚爆眼球。
火丫拿著木片,在黃月英的皮膚上刮了起來,竟然是在刮泥,竟然還真有泥水狀的東西,沿著黃月英的厚實的後背淌成了一道道溝。
王寶玉這才想起,三國那個時期,連個肥皂也沒有,更別提當代的香皂和沐浴ru了,不過,用這種方法刮泥,黃月英身上的泥也太多了吧!
很快,黃月英的皮膚就被刮得通紅,可能是哪一下將她刮疼了,黃月英居然飛起一腳,正踢在火丫的腰上,火丫身材一顫,一屁股坐在地上,滿臉的痛苦之色。
但火丫愣是沒敢哼出聲,勉強掙扎著爬起來,雙手垂立,不敢動彈!
黃月英罵道:「臭丫頭,做事不經心,把老娘弄疼了。下次再毛手毛腳,小心我餓死你!」
「夫人,我會小心的。」火丫帶著哭腔,滿臉驚懼的湊過來,更加小心的給黃月英刮起泥來。
背對著
黃月英,火丫還是趁她不備,偷偷抹了把臉上不小心流出的淚水,嘴巴癟癟的,很委屈的樣子。
王寶玉對火丫倒是心生一股憐憫之情,做人到了奴僕的份上,不能不說是一種莫大的悲哀,幸好在這裡有個不錯的爹,又在黃月英的身邊長大,否則,可能命運還不如火丫。
接下來,黃月英的一句話,卻差點讓王寶玉一屁股也坐在地上。
「出去!手法笨拙,跟寶玉比差遠啦,要不是他傷了腦子,才不用你伺候呢!」黃月英冷冷道。
啥意思,難道說以前都是自己伺候黃月英洗澡?王寶玉簡直難以置信,見火丫開始含淚穿衣出門,他連忙躡手躡腳溜了回去。
回到小屋裡,王寶玉躺在床上開始琢磨開了,不明白為何黃月英讓自己為她洗澡,想著想著也想明白了,不禁一陣苦笑,說到底還不是因為自己下面不行,女人們都不把自己當成真正的男人看。
過了好久,火丫才沒精打采的回來了,難怪她不願意伺候黃月英洗澡,這主也確實不好伺候,挨罵都是輕的,動不動就要挨打。
要說火丫吧,雖說有點小鬼心眼兒,總體來說還算是聽話,之所以如此不討黃月英喜歡,可能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她是跟著諸葛亮長大的,是被諸葛亮帶來的,黃月英跟她不親,只將她當成普通的下
人看待。
火丫裹著被子躺下,並沒有發出聲音,王寶玉起身來到她的床邊,問道:「火丫,能跟我說說夫人的事情嗎?」
火丫搖了搖頭,隨即將頭埋進了被子裡,看來,剛剛挨揍的她,根本不想聽到黃月英的名字。
王寶玉從懷裡取出了那多半個饅頭,只是在被角處晃了晃,肉香立刻讓火丫嗅著鼻子探出頭來,驚呼道:「饅首!」
「嘿嘿,我叫這個饅頭。」王寶玉嘿嘿一笑,「火丫,你現在肯定又餓了吧,想不想吃啊!」
火丫拚命點頭,眼巴眼望的看著王寶玉手中的饅頭。
「這個給你吃,你告訴我一些關於夫人的事情總可以吧?」王寶玉遞了過去。
火丫興奮的立刻坐了起來,搶過王寶玉的手中的饅頭,捧在手裡,便大口的吃了起來,邊吃還邊說:「我從未吃過饅首,不,是饅頭。」
真不知道火丫是什麼肚皮,大半個饅頭眼見就被她快吃完了,速度快的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吃到還剩拳頭大小一塊,火丫又有些猶豫了,斜眼看了看床腳,說道:「吃飽了。」
嘿嘿,王寶玉心知肚明,火丫的老鼠性格又犯了,還想給自己再留口吃的,以備挨餓的時候翻出來吃。
王寶玉又拿出一小包牛肉,嘿嘿笑道:「放開肚皮吃吧,這些牛肉也一
並給你,吃不完倒可以留著。」
火丫立刻來了精神,向著王寶玉投來了感激的目光,然後張開小嘴,又吃起饅頭來,吃完後,意猶未盡的tiantian手指頭,打了個飽嗝。
王寶玉好像覺得火丫今天有些不對勁,不知道是不是晚上月光皎潔的緣故,火丫比平日白了許多,好像兩隻手都跟饅頭差不多白了。
見王寶玉正打量自己,火丫又羞紅了臉,這一刻,她忽然覺得眼前這個失憶的男人,好像比原來尋短見的那個強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