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蘇開著水上摩托,一臉冷冽的朝著清江的方向飛速前行著。
這輛水上摩托只是很普通的一款,時速最高也就是四十多公里每小時,如此速度顯然無法滿足葉蘇的需求,所以在駕駛著水上摩托基本上脫離了浮海龍宮的視線後,葉蘇便直接將自己的神識擴散開來,然後將整個水上摩托包裹在其中,用自身的精神力量裹挾著水上摩托的速度瞬間有了極大的提升!
原本只有四十多公里的時速在僅僅幾秒鐘的時間裡就飆升到了百公里時速以上!
摩托艇在海面上不停的飛馳,遇到一些較小的浪花起伏時,甚至還會出現飛躍的現象。
通過神識控制著水上摩托提速,對於葉蘇來說也是消耗極大的做法,但沒有辦法,唐晨陷入了危險當中,讓葉蘇失去了一直以來的冷靜。
他現在的想法很簡單,用最快的速度趕到事發的地點,哪怕只是早去一秒鐘,或許都能夠將唐晨從必死的境地裡解救出來。
僅僅不到五分鐘的時間,清江海岸線和浮海龍宮號的碼頭便已經重新出現在了視線當中。
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關注,隨著越來越接近碼頭,葉蘇控制著摩托艇的速度也在漸漸的減速。
終於到了碼頭邊上,葉蘇按照之前韓樂語所說的,將這輛摩托艇鎖在了碼頭邊,然後便快步的朝著奧帆中心外小跑而去。
過程中還給李輕眉打了個電話,告知李輕眉今天臨時有事,晚上就不去她那裡拿衣服了,等事情辦完回來再說。
李輕眉倒是沒有多問葉蘇究竟有什麼事情,只是電話裡的語氣難免的有些失落。
從奧帆中心內出來,葉蘇很快攔住了一輛出租車,告訴了司機要去機場,很趕時間,隨後這輛出租車便彷彿裝了火箭噴射器般的在市中心的街道上迅速的穿行起來!
任何一名出租車司機,都有一顆想當賽車手的心,葉蘇坐在這輛出租車裡,看著出租車的速度,倒是頗感滿意。
對道路的熟悉和良好的駕車技術,使得這輛出租車前行的速度遠超過了市裡其他的車輛。
從奧帆中心一路飛馳到了機場,甚至一共還沒有超過一個小時。
下車的時候葉蘇乾脆便直接給了司機雙倍的車費,讓司機連聲道謝下好一陣的欣喜。
掏出手機又給唐鴻去了電話,確定專機已經準備好,隨後在剛剛走入機場大廳的時候,葉蘇便遇到了迎候他的人。
雖然迎候的人並沒有穿軍裝,但葉蘇還是輕易的判斷出了對方是一名軍人。
那種特有的強悍的氣質,是其他職業的人永遠無法擁有的。
「葉處長?請跟我來,飛機已經完成了加油和調試,隨時可以起飛。」
這名軍人身形挺拔,之前顯然也是見過葉蘇的照片,在看到葉蘇進入大廳之後便立時迎了上來。
「有沒有最新消息?」
葉蘇面無表情的問道,同時跟在這名軍人的身後快步朝著安檢走去。
「暫時沒有,軍部方面已經徹底的和那邊失去了聯繫,目前沒有任何辦法。」
這名軍人遲疑了下,還是開口說道。
「這群混蛋……」
葉蘇緊了緊自己的拳頭,繼續問道:「地圖和到達地點後的接應人員都準備好了嗎?」
「您放心,已經安排好,給您準備的這架飛機會佔用軍用的空中通道,然後在邊境一座軍用機場降落,您所需要的一切,都可以在那座軍用機場進行補給。同時唐老緊急同最高會議進行了協商,由最高會議出面,和需要越境的國家進行了一次臨時的磋商。越境國將允許您從軍用機場裡乘坐一架武裝直升機直接飛抵事發附近。」
軍人詳細的解釋道,聽著唐鴻所做的這些,葉蘇的氣這才算是平復了一點,默默的點了點頭,再不發一言。
一直到上了準備好的飛機,隨從的軍人也跟了上來,這才再次開口道:「由於清江市沒有空軍基地,所以也沒有能夠提供給戰鬥機起飛的跑道,同時也是擔心即便調動戰機,您可能也無法操縱,為了安全起見,這才安排的這架飛機。」
「這些不用解釋給我聽,把相關情況的資料都給我,路上的時間,我要好好看看。」
葉蘇擺了擺手,坐到了座位上。
那名軍人答應了一聲,在飛機起飛的同時將一台筆記本電腦放到了葉蘇的眼前。
……
……
此時的浮海龍宮號上,所有被邀請的客人都已經處於無比興奮的狀態當中,韓樂語正坐在一張撲克桌前和秦曉以及林維陽兩人玩梭哈,衛蓉和馮可菲都侍立在韓樂語的身後,而秦曉和林維陽的身後也有其他美艷的兔女郎服侍。
這是一間獨立的房間,除了三人和服侍的女人以外,便只有荷官。
韓樂語今晚的表現太過出人意表,以至於讓秦曉和林維陽著實產生了進一步觀察下的想法。
因為整個海洋科學班雖然已經比去年凝聚了許多,但依舊還沒有達到最佳的狀態,其中最大的問題,便是那幾位比較中立的學生的態度依舊較為隨意,而韓樂語,若是可以的話,完全可以豎立成中立學生的代表。
對於海洋科學班來講,擁有三名主事者,也比只有兩名主事者要好的多。
所以秦曉和林維陽才會邀請韓樂語進行這麼一場單獨的對賭。
此時一輪牌局剛剛結束,韓樂語通吃,贏了不少籌碼,看起來心情很是不錯,其中一些籌碼直接被他賞給了衛蓉和馮可菲。
衛蓉笑容滿面的謝過,馮可菲則是在拿到籌碼後看著韓樂語心情上佳,忽然開口道:「韓少,不是我說,您那位導員,也實在是架子太大了點,只是個大學老師罷了,還真以為自己是個人物了?要不是您給他面子,他算老幾啊。」
韓樂語臉上原本堆滿的笑容立時消失,抬手直接制止了荷官發牌,然後扭頭很是陰沉的盯著馮可菲。
這表情太過可怕,讓馮可菲忍不住打了個寒噤,勉強笑道:「韓少,怎……怎麼了?」
「衛蓉,之前我讓你們陪我導員喝酒,發生什麼事了?」
韓樂語死死的盯著馮可菲,嘴上卻是開口問起了衛蓉。
一旁的衛蓉愣了下,旋即幸災樂禍的看了馮可菲一眼,這才將之前酒桌上馮可菲在葉蘇面前擺譜的事兒說了一遍。
聽完後韓樂語面色更加陰沉,看著馮可菲,冷聲道:「馮可菲,你還真以為自己是什麼腕了?我讓你陪好我的導員,你居然都敢當耳邊風?事後居然還有膽子來編排我導員的不是,以前我怎麼就沒發現你這麼愚蠢呢?」
「韓……韓少,您……您這是什麼意思?我……我……」
馮可菲結結巴巴的看著韓樂語,忽然發現自己似乎是想岔了件事情。
韓樂語對他導員的敬重……現在看來,並不是表面上的偽裝啊……
「什麼意思?我的意思很簡單,這事你自己去跟我導員道歉,如果我導員願意原諒你的無知和無禮,那麼就算你逃過一劫。可要是我導員不原諒你的話,你就等著被徹底封殺吧。」
韓樂語惡狠狠的說道。
馮可菲頓時臉色一片蒼白。
同桌的秦曉和林維陽則是互相對視了一眼,同時微微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