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員,吳波他們幾個要是不來,可湊不夠二十萬啊。我一共只有一張五萬額度的信用卡,家裡除了這張信用卡之外,沒有給我任何其他的卡,我就算全都透支出來,也差的太遠,難道你有剩餘的十五萬嗎?」
邵丹跟著葉蘇出了教室,忍不住開口問道。
方纔她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樣的原因,在葉蘇做出決定之後,她的腦子裡便沒有了任何反對的念頭,以至於大腦有些空白的就直接跟在了葉蘇的身後。
不過在出了教學樓之後,邵丹總算是反應過來,看著走在她眼前的葉蘇,忍不住開口問道。
「我同意你所說的,有些事情報警的話只會更糟糕,但我不同意你的做法。所以這次我來處理就好。你應該知道地方吧?帶我過去就可以了。」
葉蘇回頭看著邵丹說道。
「你處理?你打算怎麼處理?別開玩笑了!那些人窮凶極惡的,根本不會在乎你大學老師的身份好嗎!如果不帶夠錢過去,天知道菲菲會怎麼樣!」
邵丹忍不住聲音大了些,隨後就想要回頭重新去找吳波幾人。
葉蘇卻是直接拉住了邵丹的胳膊,開口道:「我是你們的導員,肯定要為你們負責,相信我一次,我會把杜菲菲安安全全的帶回來,現在不是質疑我的時候,而是應該盡快帶我去杜菲菲所在的地方。」
邵丹看著葉蘇那一臉認真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自己無法拒絕葉蘇的這個要求,看著葉蘇的雙眼,不由自主的便點了點頭,放棄了回去找吳波幾人的想法,當先走到了葉蘇的前面。
「你最好像你所說的那樣,能夠將這件事情處理好,否則要是菲菲因此受到了什麼損傷,你就別想再在海洋大學教書了。」
出了校門口,邵丹揮手攔下了一輛出租車後,回頭對著葉蘇沉聲說道。
葉蘇坐到了出租車的後排上,並沒有對邵丹的威脅有任何表示,而是開口問道:「杜菲菲的男朋友是什麼人?怎麼會欠下二十萬的賭債?」
「哼,一個沒什麼本事的混混而已,菲菲和家裡的關係一直比較冷淡,從小到大都非常的叛逆,就沒有談過一次正常的戀愛,這個對象也才認識了半年左右,整天就知道跟菲菲要錢。」
邵丹冷哼了一聲,很是不憤的說道。
「那為什麼還要談呢?」葉蘇奇怪的問道。
「你懂什麼,哪怕我們都知道那個男的是人渣,但他能讓菲菲感覺到溫暖,這就足夠了。你們這些男人,總是自以為是,其實根本不懂我們女人需要些什麼。」
邵丹一臉不屑的表情說道。
「女人?」葉蘇苦笑了一聲,開口道:「我確實不大理解女人的一些想法。」
「你們當然不理解了,就像吳波追求菲菲的時候,總是跟菲菲說她的對象是人渣,純粹只是看上了她的錢。可那又如何?光是靠嘴說有什麼用?關鍵是他能為菲菲做些什麼?他根本就不知道菲菲想要的是什麼!但那個人渣卻知道,這就是男女價值觀的不同。只要男人真的懂得女人的需要,那麼哪怕這個男人萬人唾棄,女人也根本不會在乎。」
邵丹的語氣有些鄙夷。
葉蘇則是兀自思考了會後點了點頭:「你說的這些,仔細想想的話,還蠻有道理的,書本上的內容確實無法講述這些東西。」
「男權社會下的輿論主導,誰願意真正的去瞭解我們女人?對於男人來說,他們永遠只會誇獎女人漂亮,目地則是跟女人上床,而絕不會去誇獎女人的某些能力多麼出色,也不會將女人看成是可以並肩的夥伴。」
邵丹說著,忽然停了下來,扭頭看著坐在後排的葉蘇,臉色終於恢復了平靜,開口道:「我有些激動了,菲菲的情況有些危險,讓我的情緒有點失控。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突然間相信你,但既然我已經信了,就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放心吧,你們是我的學生,我當然不會讓你們受到任何傷害。」
葉蘇說的很平淡,但邵丹聽在耳朵裡,卻莫名的安心了許多。
這種感覺讓邵丹覺得頗為奇怪,不明白為什麼葉蘇那看起來略顯單薄的身軀竟是能給她帶來這麼多的安全感。
兩人各懷心思的在出租車內終於陷入到了沉默當中。
……
……
一間燈光昏暗的房間裡,四名痞氣十足的男子正圍著一張方桌搓著麻將。
這房間的面積不大,差不多有三十平左右,陳設則極為簡單,除了房間正中央的方桌之外便只有兩套沙發,連電視都沒有。
順著房間被防盜網封死的窗戶向外看去,便可以發現,這房間應該是靠著街道的門店房,只不過似乎是地處較為偏僻,所以外面的景色有些荒涼。
除了那四名正在搓麻的男子以外,在房間的沙發上還坐著兩名男子,只不過這兩名男子的手裡都拎著鋼管,眼神中滿是莫名**的看著對面一名青春靚麗的女孩子。
女孩子紮著馬尾辮,一身運動服,面色冷若冰霜。
而在女孩子的旁邊,則是一名滿臉討好笑容的男子,只是男子的笑容所對著的方向卻是對面的那兩名手持鋼管的男子。
「小黑,這打完電話都過去半個小時了,怎麼還沒有人送錢來?你這女人該不會是騙我們吧?」
一名拎著鋼管的男子看了看牆上的掛表,嘿嘿笑道:「二十萬說多不多、說少不少,你女人真有這麼多錢?要不這樣吧,反正你本金欠的只有十萬,另外的十萬我們不要了,讓你這女人陪我們玩玩,怎麼樣?玩幾次就等於賺十萬,這個價格,可以和小明星相比了吧?」
聽著這名男子所說的話,那正在打麻將的四個人也不由自主的扭頭看向了女孩子。
女孩子則是臉色一變,怒聲道:「放屁!欠你們的錢馬上就到,少打老娘的主意!」
「嘿嘿,性格這麼潑辣,我喜歡,小黑,你怎麼說?」拎著鋼管的男子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淫笑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