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中,「裂土」對經驗值的計算是非常科學的,也就是說…雖然羅迪完成了對巨龍的最後一次補刀,卻並不意味著他能得到理論上的「全部」經驗值。
系統為了防止「小號」越級刷怪升級,當交戰雙方等級差別過大時,獎勵便會修正縮小。這就導致羅迪只得到了27萬經驗,而不是全部146萬經驗。
當然,這也足以稱得上「天數字」。
羅迪數了數目前升級所需的經驗值,隨後連續按下了兩次「升級」按鈕。
兩道金色光芒閃過,羅迪的顯示他的「狩魔獵人」等級從6級提升到了b級。
技能欄亮起了光芒,羅迪打開看了一眼,發現多出了「狂怒」和「安撫魔寵」兩個技能。
此時他已經來到了屬於自己的宅邸,邁步走入房間後,羅迪把身上略顯殘破的皮甲脫下來放在裝備架上,在盥洗室洗了把臉,隨即脫下亞麻襯衣,赤膊著走進臥室,坐在了床上。
微微舒了口氣,他伸手打開界面,繼續看起了技能說明:
「狂怒」
消耗3精力
使用:短時間內增加魔寵3攻擊速度,持續十秒鐘,冷卻時間-分鐘。
副作用:連續使用會導致效果衰減,並使寵物的體力下降。
這明顯屬於「爆發」型技能,在快節奏戰鬥中使用有著奇效,不過羅迪懷疑的是「諾基亞」那原本就極慢的攻擊速度在「狂怒」激活後到底能快到什麼地步…
雖然不指望魔寵能提供多少傷害輸出,但羅迪已然不像曾經那般完全漠視寵物的作用了,至少最近幾次的戰鬥,他的兩個寵物都立下了汗馬功勞。
目光往下,後一個的技能說明比較簡單:
安撫魔寵
消耗15精力值
使用:使魔寵的所有正在冷卻的技能立刻縮短6%冷卻時間,該技能冷卻時間3分鐘。
這有些像冰系元素師使用的「急速冷卻」,不過針對性更強一些,雖然對諾基亞「龜甲護盾」這種較長cd的技能用處並不大,但羅迪堅信「沒有廢柴技能,只有廢柴玩家」的道理,定然有某些魔獸是非常適合這個技能的。
他把技能欄鎖定,伸手把「反身一擊」、「匿蹤術」、「山貓靈巧」提升了一級,隨後點開了。
系點到「精力充沛」後下面的天賦收益不大,所以他打開系仔細看了看—隨後把兩點天賦點在了「魔寵屬性強化」上,效果為:魔寵全屬性增強0。
被動天賦往往收益看起來不高,但到了後期才能體會到其中的價值。羅迪點下了確認鍵,可就在他準備翻到其他頁面時,卻感覺腦袋突然間疼了起來。
原本舒展的眉頭皺成一團,羅迪伸手揉了揉太陽穴—這樣的痛感已經出現了很多次,他也漸漸總結出了規律:每一次使用魔寵技能時,腦袋裡都會有一種過電般的刺痛,而當技能釋放完畢後,這痛感便會消失。
原本以為只是偶然,可後來卻發現這是「必然」,他不禁想起了那位「狩魔獵人」杜卡爾的筆記:他自己也出現過頭疼的症狀,貌似還去埃爾森找卡德加詢問原因,只是最終也沒有查出結果。
這個時代沒有ct機,沒有醫院,甚至連「江湖郎中」都沒有,人們生病了要麼扛著,要麼花錢去找教會用「神術」治療。而自己現在血量100,狀態欄也沒有出現什麼「疾病」之類的beuf顯示,頭痛的原因還真是想不出來。
天賦點帶來的疼痛轉瞬即逝,羅迪於脆不去想它,抬手翻到「基礎天賦欄」,加在「體質」上以後便關閉了整個界面,閉上眼睛深深呼了口氣。
長久以來始終緊繃的神經放鬆下來,縱然有著無比堅韌的意志,可羅迪終究也會感到疲憊,他揉了揉頭髮,剛想起身,發現臥室的門已被輕輕推開。
穿著一身白色衣袍的阿卡莎走了進來,此時她沒有了以往的那份拘謹,頭髮簡單的束在腦後,滿滿都是「居家」的氣息。
「渴了吧?」
她把手中的水杯遞給了羅迪:「剛才在準備午飯呢,沒聽到你的腳步聲,看到掛在那裡的皮甲,才知道你回來了
目光劃過羅迪**的上半身,阿卡莎的面頰微紅,卻並沒有羞怯的挪開視線,反倒展開了另一隻手上的布袍:「先換上這身吧,皮甲需要我去清洗一下麼?」
「你啊…別什麼事都親自來,這些都該是僕從做的事情,我怎麼說也是城主,你—雖然還不是城主夫人,不過,咳咳,總之不能把自己當侍女啊。」
羅迪感受著阿卡莎身上特有的香味,心情說不出的輕鬆愜意,說話也有了幾分調笑的味道在裡面。
「我…伺候你是應該的。」
阿卡莎被「城主夫人」的字眼說的心跳有些加快,雖然兩人已經有了親密的關係,可「夫人」二字明顯就意味著「已婚」,這讓她臉頰一下子紅的厲害。
她抿著嘴唇幫羅迪扣好衣扣,只是聞著他身上的氣息時,阿卡莎便總是感覺有些捨不得離開。
而羅迪見狀倒是沒有犯傻,當即張開雙臂,輕輕抱住了這位小牧師—
身體緊密的貼著,相互之間甚至能感受到對方的心跳,那種兩人都沒體驗過的甜蜜感覺讓他們沉浸其中。
「這樣的感覺…真好。」
羅迪輕聲感慨著,還未鬆開手臂,便發現阿卡莎突然踮起腳尖,輕輕吻在了
他的臉側。
「那就把這樣的感覺永遠維持下去,好不好?」
「老爺,莎莉小姐回來了。」
「老爺…」
「小姐回來了。」
約翰管家重複了好幾遍話語,才把閉著眼睛坐在扶手椅前的公爵喚醒。
「嗯?」
安格瑪睜開雙眼,昏睡後有些迷茫的意識漸漸聚攏起來,足足半分鐘之後,他才擺擺手,低聲道:「那還在等什麼?我還要把女兒攔在門外麼?」
約翰管家低頭應是,卻是沒有告訴他事實:莎莉早在一個多小時前便回到了公爵府,可是當發現父親正在睡覺後,她便安靜的在門外等候,一直站到了午飯時間。
雖然只是這樣一件小事,可約翰卻明顯感覺到了莎莉的變化。
而當莎莉終於推門走進房間之時,縱然做了無數心理準備,可淚水卻依舊在眼眶中打轉。
父親,終歸是老了。
「我的女兒…回來了。」
安格瑪撐住扶手想要起身,莎莉趕忙兩步衝過來輕輕抱住。
父女兩人都明白此時的見面意味著什麼,但有些話終究不用挑明了說,安格瑪笑容開朗,出聲道:「本傑明給我寫信抱怨,說你一路趕過來速度快的嚇人,我這一路可是擔心了好久呢。」
「父親…」
莎莉本想問候,可望著蒼老了許多的父親,嘴巴剛一張開,便哽咽的徹底說不出話來。
「哭什麼?我的女兒可從來不喜歡哭鼻子。」安格瑪拍拍她的後背:「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其實這並不是什麼難以接受的事情,想開點,父親現在這不是挺好的麼?」
他讓莎莉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仔細瞧了瞧:「短髮也很好看呢,只是一年,就感覺我的女兒長大咯。」
莎莉望著父親皺紋縱橫的面頰,心中升起了難言的無力感,她沒有接父親的話茬,卻是問道:「真的…沒有治療辦法了麼?」
「哪怕是太陽,也會有落山的一刻,我的女兒,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安格瑪似乎想起了什麼,指了指旁邊桌子上的信件,「對了,你離開『聖殿,後不久,魯本斯便連著給我寫了好幾封信,說是要你盡快回去,好像是要研究什麼權杖。」
「蝮蛇之吻?」
莎莉想到了那柄由三條蝮蛇纏繞而成的法杖,隨後卻是並沒有打算遵循魯本斯的命令,「我就在這裡陪您,哪裡都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