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蛇奎之所以把薛白柔給抓回來,就是因為這個「神使」。話又說回來,連蛇奎本人都不知道這個「神使」,倒底是何許人也,更加證明此人的神秘。
若不是得到了「上頭」的秘密消息,蛇奎這個土霸王當然不會拿「神使」當回事兒。可如今,「神使」代表的是「上頭」那邊兒的話語權,自然彰顯身份的尊貴。
就在這時,一連串的爆炸接連響起,滾滾的濃煙剎那間在地下甬道裡瀰漫開來。很快,眾人的視線變的模糊,甚至被嗆得溢出淚水,不敢睜開眼睛。
那「神使」戴著面具,整個面具只露著眼睛,也被嗆得不輕,耳邊突然響起幾聲輕微的悶吭聲,他暗叫「糟糕!」,心裡頓感不妙。
「快保護人質!」神使一邊叫著,一邊憑著記憶撲向了薛白柔那裡的位置。
當他撲過去的時候,發覺撲了個空,臉色驟然大變對蛇奎喊道:「蛇奎將軍,有人搶了人質。」
「啊!…….」
蛇奎聞言大驚失色,他也來不及細想,對方是怎麼混進地下室來的,對手下命令道:「追!」
一行人,陸陸續續行色匆匆的向著洞口追了過去。
古語講,狡兔三窟。修的這條地下甬道,一共有三個出口,蛇奎分析那將薛白柔救走的人,一定是尾隨魔鬼戰士進來的人,自然讓手下向大本營的那個位置的出口追了過去。
前邊的人見出口敞開,更加確定了追的方向正確,衝著後面嚷叫道:「是這裡了,出口被人打開過!快追。」
接連有五六人剛躍過出口,就聽「噠噠噠噠……」幾聲,一顆顆子彈直接打爆了他們的腦袋,中彈身亡。
後面的人見此情景,哪裡敢輕惹鋒芒,道了句:「外面有埋伏,小心!」
話音剛落,突然感覺腳底一顫,那前面的人臉色變的一片死灰之色,就聽「轟!」的一聲,幾顆手雷在身邊炸響。
「啊!啊!…….」
遲起彼伏的爆炸聲接連響起,地下甬道也被炸得塌陷,發出一陣陣「轟隆隆」的巨響。
戰鬥已經接近了尾聲,整個蛇奎基地差不多被沙信帶來的人佔領。
陸帆瞧了瞧狼狽不堪的地下甬道,對莊子說道:「莊子,帶人好好搜一搜,清點清點人數。」
「是!」
冷風下,陸帆見薛白柔的嬌軀還在瑟瑟發抖,走過去用長臂摟著她在她的香肩上,輕聲說了句:「沒事了!」
薛白柔將嬌軀緊緊靠在陸帆的懷裡,說:「我就知道你會來救我的。」
「倒底是怎麼一回事?」陸帆問道。
薛白柔搖了搖頭,說:「我也不知道!本來想約金三角的吉勒爾談點兒事情,沒想到來的竟然是蛇奎的人,到後來你也知道結果了。「
「吉勒爾?」
聽到這個名字,陸帆微微蹙了蹙眉頭,這吉勒爾倒是個生意人,在金三角一帶除了軍人背景的沙庫,他是名符其實的土財主,在金三角的生意囊括了各種買賣,自然賺得盆滿缽滿。
有些東西,如果要運往東南亞一帶,通過正規渠道運不進去的話,吉勒爾這個人一定會有辦法弄妥的。這次,薛白柔就是想和吉勒爾談筆買賣,想通過他的渠道把一些貨銷往東南亞,這樣就可以避開諸多勢力的盯蹤。
讓她沒想到的是,吉勒爾本人沒來,倒把沙奎的人給惹來了。
聽完薛白柔的話,陸帆心裡犯起了嘀咕,難道吉勒爾和沙奎等人是一夥的?否則,又如何解釋沙奎等人知曉薛白柔的真實身份呢?再者,自己等人的身份自從進了金三角一帶,一直秘密進行著,倒底是爆料了自己等人的行蹤?
難道……
一個可怕的念頭在陸帆的腦海中出現,如果是這樣,那事情就太可怕了。
又過了二十分鐘左右,沙信的人馬已經全面接管了蛇奎大本營,蛇奎這邊的人馬死傷無數,還有一小撮歸降於沙信。而莊子在地下甬道清點的死亡人數也出來了,一共五十三人,赫然有幾具魔鬼戰士的屍體。
薛白柔在這些屍體上一一掃過,當她沒看到蛇奎和那戴具面的「神使」屍體時,急忙對陸帆說道:「糟了!讓那蛇奎和那神使跑了。」
「神使?」
「嗯!蛇奎都得聽命於他,他臉上戴著面具,我總感覺此人很熟悉,一時間又想不起來他是誰。」
「跑就跑吧!這條地下甬道一定不止這一個出口,只要你能平安就好。」
薛白柔心中一暖,她原以為自己身陷虎口,定然會遭受不測,已經做好了「犧牲」的最壞準備。關鍵時候,陸帆竟有如神降,這讓薛白柔芳心一片大慰。
沙信將此役大捷報給了沙庫,沙庫聽了開懷大笑,一個人抽著雪茄連連叫好。
「哈哈!蛇奎,這就是你和我做對的下場!」
沙庫樂的拿了一瓶上等好酒,啟開之後倒了一大杯,一口飲掉半杯。這人心情爽,自然而然飲酒都是一件開心的事情。
「砰砰!…….」
兩聲低悶的響聲傳進了沙庫的耳朵,他雖然喝了點兒酒,頭腦依掉保持著高度的警惕。
「誰?」沙庫叱聲問了句。
就聽一個冷冷的聲音傳了過來,「沙庫將軍好雅興啊∼!只是一個人喝酒,又怎麼能有情調呢?」
沙庫順著聲源的方向望了過去,見一個戴著面具的人緩緩走了過來,身後竟然跟著蛇奎和幾個肌肉虯實的軍人。
「蛇奎?」
沙庫大吃一驚,他已經得到了沙信的匯報,說蛇奎的勢力幾本被剷除,只是沒見到蛇奎本人的屍體。沒想到,蛇奎會來到自己的大本營裡。
蛇奎冷冷地看著沙庫,說:「沙庫將軍,你攻我個措手不及,沒想到我們這麼快就見面了吧?」
沙庫還沒從震驚中緩過神兒來,自己的軍營守衛森嚴,蛇奎倒是有些能耐,也不可能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來到自己的軍營中。
「沙庫將軍,你很意外是吧?」戴著面具的神使說話了。
「你是?」
「神使!」他冷冷地說:「本來,我們是想培養你和蛇奎的勢力,共同在金三角一帶發展,既然你聯合了別人先動手,那麼我們也只能將你剷除了。」
沙庫從這個叫「神使」的人身上,感到了一種恐怖的力量。他可以肯定,蛇奎等人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來到自己的軍帳裡,一定和此人有關?
天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