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雷宗,後山禁地。
禁地之中,有一座石關洞府,這洞府,是落雷界主的閉關之地。
洞府之外,二十多個素雷宗強者把守於此地,守衛弟子全部擁有化神之上的修為。
三名煉虛境界的守衛統領,則在一旁涼亭之中,青梅煮酒,論著時事,好不愜意。
「嘖嘖嘖,諸位道友聽說了沒,十級雷界極雷界,以及極雷界附近七個九級雷界,全部進入戒嚴狀態。據說這八大雷界已經全部亂成一片,也不知究竟生了什麼事,竟讓那些大能修士如此慌張」
「此事老夫也略有耳聞,據說極雷宮出了什麼變故,如今正在找人,具體要找什麼人,連他們自己都不清楚真是可笑!」
「呵呵,那些大能修士定是遇到什麼大麻煩了,不過這與我等何干?我等煉虛修士,只需吃吃喝喝,混混日子,圖個逍遙即可,閒事莫管,莫管…」
「說的是,喝,喝!看守石關的日子,真是悠閒啊!」
三人正愜意喝著小酒,忽然間,一股冷厲的呵斥聲傳入三人耳中,帶著浩瀚威壓,直接震碎三人酒杯,並震得三人吐血重傷。
「哼!讓你們給界主守關,便是這麼守的麼!」
一聽這道聲音,三名守山統領立刻嚇得面無血色,哪裡顧得上擦血,立刻倉皇跑出涼亭,一見來人,心中暗叫不好,立刻抱拳而拜。
「守山統領周、6丙、余稠,見過執法老祖!」
來人一共四人,除了三名人玄老祖,還有一名帶著鬼面的銀修士,正是寧凡。
而呵斥三人的,卻是那名褐衣人玄,此人是素雷宗執法老祖,御下一向嚴苛,素雷宗內,無人不懼他。
其他守山弟子見統領被責,紛紛露出懼意,生怕被執法老祖連他們一起一併責罰。
「哼!算你們運氣好,今日老夫沒空責罰你們!罷了,你們姑且退下吧!」
褐衣老者冷哼一聲,遣退了眾弟子。
眾守山弟子立刻如蒙大赦,匆匆告退,只是離去前,或多或少都略帶好奇地看了寧凡一眼。
褐衣老者對任何人都是冷面無情的樣子,但對寧凡,卻是滿臉堆笑的模樣。
他們很好奇,寧凡究竟是何方神聖,竟能令執法老祖如此恭敬對待。
寧凡目光微微閃爍,剛才三名守山統領的話語,全部被他聽了去。
三千雷界,似乎有什麼大事生了,引得諸界戒嚴不過這一切,貌似與他無關時
「徐老祖就在石關內閉關,道友可自行進入,我等會在外面等候。」
褐衣老者言罷,取出一個令牌,朝石關打出一訣。
立刻,石關的石門轟隆隆地開啟,露出其中黑漆漆的通道。
寧凡沉默少許,終是獨自一人踏入石門。在他進入石關的瞬間,石門立刻自行關閉。
兩道石壁上的銅燈,則忽然自行點燃,昏暗搖曳的燈火,在走道上留下斑駁的暗影。
「小友,老夫等你多時了你,終於還是來了」
石關的深處,忽然傳出一道沙啞的老者之聲,帶著幾分欣慰的意味。
寧凡目光微微一凝,出聲者,是一名鬼玄後期修士,氣息之中,死氣極濃,離死不運.
此人,便是太素雷帝唯一一個留存世間的門徒徐延宗!
若小妖女情報無錯,此人應該已活了過五千萬年他的修為,真的只是鬼玄麼時時時
心中多了幾分戒備,寧凡朝石關深處走去。
石關的盡頭,是一間石室,石室中燈火昏暗,蒲團上,盤膝坐著一個骨瘦如柴地瘦小老者。
老者的眼眶深深凹下,目光渾濁、分離,精神萎靡。
他的身上,散著濃濃的死氣,很難想像,這會是一個活人。
在看到這老者的瞬間,寧凡眉心雷星立刻出現滾燙之感,似從老者身上,察覺到什麼。
一瞬間,寧凡明白了,這區區鬼玄後期的老者,是如何活過五千萬年悠久歲月的。
此人確實是鬼玄後期修為,卻並非活人故而也不曾死去.
「原來是傀儡…」寧凡自語道。
這瘦小老者正是徐延宗,他是一具傀儡,一具太素雷帝親手製造的傀儡。
這傀儡實力或許不強,但由於是仙帝製作,體內擁有太素雷帝留下的雷力遮掩,便是一些修為高深的捨空、碎念,也未必能看破此人傀儡身份。
寧凡之所以能一眼看破此人身份,是因為眉心的太素雷星,使得他看破了老者體內的雷力遮掩。
「呵呵.小友不愧是雷星的擁有者,竟一眼看破了老夫的身份.如小友所見,老大確實是一具傀儡,是雷帝親手製作的傀儡傀儡並非生靈,自然不會有壽數限制,也不會有天劫困擾。然而世間萬物,都逃不過歲月磨蝕老夫已竭盡所能,延緩傀身腐朽了,然而這傀儡之身,仍是不得不腐朽老夫,大限已到,慶幸的是,小友還是來了…」
「老夫知道小友心中有諸多疑問,這些疑問,老夫會為小友一一解哈」
「老夫之所以知曉小友是雨界來人,是因為,
,有人告訴過老夫,一旦雷帝道滅,小友便會到來」
「那人是誰,小友不必問老夫,問了也是白問那人是何身份,老夫也不知,只知他來歷十分神秘,修為十分恐怖,是連雷帝都視為前輩的老慎」
徐延宗乾咳了幾聲,他眼中的死氣,越來越重,說出這幾句話,似乎快要耗盡他的力氣。
寧凡沒有插嘴,他在思索徐延宗口中神秘強者的身份。
曾有一個神秘強者,告訴徐延宗,會有一名雨界修士,在太素雷帝道滅之後,來尋找他.
那神秘強者,是太素雷帝都視為前輩的人物那人,會是誰四天之中,有這等恐怖人物麼?
縱然那人是准聖,似乎也不足以令太素雷帝視為前輩吧.
「兩百年前,雷帝道滅,天地雷道失去主宰那時候,四天之中不知有多少老怪,千里迢迢來到三千雷界,找尋掌位道果,卻苦尋不礙.呵呵,他們自然是找不到的,因為雷帝道滅,並未形成掌雷道果不過自那時起,老夫便知,小友必定會來老夫故意在東天散出些許情報,想來以小友本領,自然有辦法獲得情報,來尋老天」
「小友的來意,老夫知曉在老夫的傀體之中,藏有一個星盤,那星盤,指示著真雷界的方位只是那星盤有些特殊,在雷帝將這星盤放入老夫傀體前,器靈已被抽出…」
「普通星盤,自然無需器靈,但真雷果的星盤,非融入器靈不可操控。因為真雷界的位置,實在太過特殊,並不在普通的星空中,
「器靈就是老夫.弟子」
「那器靈好歹與老夫師徒一場最近似乎還遇到了些麻煩希望小友,善待之能不殺,則不殺閃神水印…若能稍稍照拂於她,老夫雖死無慢」
「小友希望你能完成雷帝的托付拯救真雷界破解真雷界囚赤」
徐延宗好似完成了這輩子最重要的任務,他,苦等了五千萬年,終於等來了寧凡,並將一切告訴寧凡。
他的眼神滿是欣慰,他終於可以安心死去,可去追隨他的舊主一時太素雷帝了。這五千萬年,他活的太過孤獨,也太過疲憊。
他的眼神一點點暗淡,一直被他苦苦壓制的死氣,終於不再壓制。
他,可以解脫了…
死氣蔓延,他以靈木製造的傀儡身體,立刻一點點腐朽,最終化作一地灰燼。
那灰燼中,則掉出一個紅玉製作的古老星盤。
寧凡沉默地看著這一切,無力阻止.就算是鬼玄修為的傀儡,也很難活過五千萬年悠久歲月這傀儡,苦撐至今,早已到達極限,繼續存在對它而言,是一種煎熬…
原本的幾分戒備之心,此刻卻盡皆化作悵惘,化作了幾分感歎。
五千萬年的等候這傀儡,也算忠誠完成了任務,或許死而無憾了吧」
「前輩放心,真雷界的囚封,晚輩此生定會設法破除!」
寧凡朝著滿地灰燼抱拳一拜,並從灰堆中取出紅玉星盤。
想了想,終是在石關中起了一座墳壘,將徐延宗的屍灰埋入墳中。
墳碑上,仍是只有四個字…送君一死。
做完這一切,寧凡方才有閒心細細打量紅玉星盤。
這紅玉星盤與普通星盤迥然不同,不僅是模樣不同,更有著本質上的差異。
那差異是什麼,寧凡無法一語道破。
這紅玉星盤帶給寧凡一種古怪感覺。好似這紅玉星盤指示的星空,是另外一個星空,在東天,又不在東天」
「嗯?這星盤上,竟還有雷力封印,還需要解封才能使用麼
寧凡沉吟片刻,沒有走出石關,直接在這石關中解封星盤的雷力封印。
十日之後,寧凡方才完成星盤的解封。收起紅玉星盤,寧凡離開石關。
石關外,仍舊等候著三名人玄老祖,只是這三人此刻,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了一些傷勢.
「界主終究還是去了亨
在石關打開的瞬間,三人立刻感受到石關內的濃濃死氣,面色一黯,微微歎息。
三人早知徐延宗臨近歸墟,一直以來只是吊著一口氣,等著寧凡的出現,如今知道徐延宗已死,倒也沒有太過驚訝。
倒是寧凡,現三人竟受了傷,微微一詫,卻也沒有多問三人受傷原因,而是問了問其他事情。
「徐界主共有多少弟子?」寧凡的問題有些突兀卻不得不問。
紅玉星盤十分特殊,需要融入器靈,才能指示真雷界的方位。
據徐延宗所言他的弟子,便是紅玉星盤的器靈.這器靈,寧凡自然要得到的。
一聽寧凡這個問題,三名人玄老祖全部面色不自然起來。
那褐衣老者猶豫良久,面色略有不自然地言道,「界主的弟子只有一個,便是我素雷宗此代宗主柳妍亨
「只有一個麼,那應該便是她了.讓柳妍來見我。」寧凡腦海中,不禁回想起當日素雷宗大殿看到的那名女子。
那女子曾給寧凡一種古怪感覺,體內竟有一絲太素雷帝氣息」如今想來那女子應該便是柳妍,是紅玉星盤的器靈無疑。
「運」褐衣老者立刻露出為難
之色。
一旁另一名人玄老祖則苦笑問道,「不知道友尋那柳妍,所為何事莫非.道友看上了此女?」
「不是。我找她,另有要事。」
「呵呵,原來如此.不是看上此女便好」那名人玄老祖微微鬆了口氣。
褐衣老者也回過神,對寧凡苦笑道「道友想見柳妍,怕是有些困難數日前,玄雷界主已派人將她強行劫去玄雷界了我等本想阻止,奈何人微力薄,反受了一些傷勢.如今,怕是此女已快要到達玄雷界了亨
「什麼意思!」寧凡眉頭一皺,他的器靈,為何會被別人劫走!
「哎,也該是柳妍命苦誰要她被玄雷界主的徒兒玉機子看上了呢,這一去,怕是羊入狼窟,難逃一死了」那玉機子採補過的女子,很難有活過第二天的…罷了,柳妍已無歸來的希望,我宗宗主,是時候重新任命一位了亨
幾名人玄老祖慨歎不已,並未注意到,寧凡已經沉了面色。
素雷宗的幾名人玄老祖,如何漠視柳妍的生死,他不管。
但從他接管紅玉星盤的瞬間,柳妍便已是他的法寶器靈,是前往真雷界的保證…
他的器靈,可不是誰都有資格動的!
「玄雷界麼…為了那柳妍,便走上一趟吧。」
寧凡目光閃了閃,身形一晃,立刻化作遁虹,從素雷宗離去,遁去的方向,是玄雷界的方向。
三名人玄老祖立刻目光一震,心道寧凡莫非是要前往玄雷界搶奪柳妍不成!
「此人充其量也就是一名命仙,若惹怒了玄雷界主,必死無疑為了一個柳妍,招惹玄雷界,實屬不智!」
「哎,只希望他這一去,不要觸怒玄雷界,遷怒於我等才好亨三人沒骨氣地想道。
落雷界,素雷宗千里之外。
某座荒山之中,一個赤著腳丫的小女娃,滿頭銀,一襲白衣,約莫六七歲,一路采著野花,編著花環,哼著甜美的歌謠,亦步亦趨朝著素雷宗走來。
她走的並不快,身上更無半點修為氣息流動,然而荒山中的一些凶獸,卻紛紛畏懼小女孩如虎。
就是這天真無邪的小女娃,曾笑瞇瞇地將一山凶獸全部打趴下,實力十分恐怖…
「小倩倩太凶,小悠悠太囉嗦,小晴晴太古板,小柔柔太矯情…還是我自己一個人出來玩好級」
「嗯…這處雷界叫什麼來著…嗯…落雷兄好像是這個名字咦?好香!好餓!好想吃!什麼味道!」
小女娃忽然抬起小腦瓜,朝寧凡遁去的方向望去,口水流了出來,大眼睛中則有雷光微微閃爍。
「悄悄跟過去!」
小女娃足尖一點,身體立刻化作一道雷光,頓時消失於原地!
明明沒有半點修為氣息,但遁,竟堪比捨空初期!這一切,無人知。
七級雷界,玄雷界,天月宗。
天月宗之內,處處掛滿紅綢彩錦,鐘鼎琴瑟的奏樂聲,不絕於耳。今日,乃是天月宗大喜之日。天月宗宗主玉機子,今日將迎娶他第盈名小妾。對普通修士而言,娶上幾房侍妾,本是修真界不值一提的小事,根本沒有大擺筵席的必要。但玉機子不同,此人偏愛講排場,即便是迎娶小妾,也要弄得天下皆知,邀請五湖四海的道友來賀。他是玄雷界主的親傳弟子,他的面子,別人得給,且每一次來賀,禮物都不能太薄。
一道道遁光疾馳而來,俱是來賀之賓。
天月宗大殿內,玉機子一身紅色喜服,滿面紅光,招待著一個個來賀賓客。
玉機子是一名鬼玄初期修士,有資格被他請來的,至少也需要是命仙才可。
玄雷界中有頭有臉的宗門宗主,幾乎全部被玉機子請來。
大殿之中,大多數老怪都自恃身份,都是礙於玉機子的身份才會到場,並沒有上去巴結玉機子的意思。但也有一些善於鑽營的修士,一有機會,立刻堆起笑臉,巴結玉機子。
「哈哈,玉兄今日大喜,小弟無以為賀,些許凝寒髓,聊表心意,望玉兄笑納!」
「恭喜恭喜,聽說玉兄新納的妾侍,還是六級雷界的一宗之主…嘖嘖嘖,玉兄艷福不淺,小弟佩服!」
「說起來,玉兄那妾侍怎麼還未現身?也讓我等看看是何等美人,竟能令玉兄青眼有加。」
耳中滿是恭維之聲,玉機子不由得滿面紅光,得意非凡。
一想到過了今日,便可品嚐柳妍的美妙滋味,玉機子身上某個部位,立刻火熱起來。
唯一的遺憾,是前去劫持柳妍的修士,度有些慢了,竟還未歸來。不過不急,算算時間,想來再過一小會兒,那些人便會帶著柳妍回來了。
轟隆隆!轟隆隆!
天月宗外,忽然傳來震耳欲聾的雷響。
一聽這雷響,玉機子立刻撫掌大笑,這雷響的聲音,他再熟悉不過,是雷車的聲音!
雷車是三千雷界特有的飛遁法寶,遁極快,唯有一些身份尊崇的修士才有資格擁有。
仗著師尊是玄雷界主,玉機子倒也獲得了一個下品雷車。
為了快些將柳妍帶回,玉機子特意將雷車暫時交給幾名手下使用。
天月宗外的長空,此刻陰沉一片,烏雲密佈,更不時有悶雷炸響。
閃雷之中,四名鬼玄後期老怪,駕著一亮雷光璀璨的雷車,朝天月宗疾馳而來。
雷車之中,坐著一個目光絕望的女子,她,正是柳妍。
此刻的她,俏臉蒼白,穿著大紅的喜服,那是素雷宗三名老祖為她準備的嫁衣.
「若師尊知道我被惡徒強娶劫持,定不會坐視不理,縱然知道對方是七級勢力,師尊也不會畏懼然而玉機子此次派人將我劫走,師尊卻始終沒有踏出石關半步,對我遭遇不聞不問,這只有一個理由」師尊,定然已經虛弱到無法踏出石關了.廠
「師尊.他是這世間,唯一一個關心我的人」
「除了師尊,素雷宗內,再無人關心我的死活師尊救不了我,則天地間,再無人會救我…再無人會關心我亨
轟!
雷車重重降落在天月宗大殿之外,激起碎石無數。
四名鬼玄後期下了雷車,打開車門,讓柳妍走了出來。他們目光冰冷,鎖定柳妍,一旦柳妍有逃跑之念,他們定會阻止。
區區一個碎虛四重天的女子,豈能逃出他們的掌心。
「進去!宗主在等你!若敢反抗,惹怒宗主,素雷宗必滅!若敢自盡,你師尊,也必定會隨你而死!」四名老怪沉聲道。柳妍不甘地握緊了粉拳,她自然不知師尊已死的事實。若只有她一人,她寧願自盡,也不會嫁給玉機子。但這四名老怪卻威脅她,若她敢反抗、敢自盡,素雷宗與師尊,便要替她承受玄雷界的怒火.
她,不甘但,不敢不從…
踏入這大殿之門,也許她此生都無法逃離玉機子的魔爪,幸運一點,雖被玩弄,還能活命;若是不幸,或許直接會被玩弄至死,或許,會被玉機子賞給僕役.
「龍路可邊只能認命」柳妍閉上眼,兩行清淚滑落,一步步走入大殿。她容貌清秀可人,身形好似弱柳扶風,最動人處,是她看似嬌弱的體態,以及明明柔弱卻有些倔強的眼神。
一入大殿,立刻使得殿中不少老怪目光一亮。
玉機子的目光,更是灼灼,好似點著了火焰一般。若非場合不對,他真恨不得立刻刷光柳妍,吃干抹淨。
壓下心中慾火,玉機子舔了舔舌頭,對一旁司儀老者使了個眼色。
那名老者會意,立刻清了清嗓子,對大殿中諸位老怪抱拳道,
「今日乃是我天月宗主大喜之日,諸位不遠萬里,來此恭賀,老夫代我宗宗主,敬諸位一杯!」
這位老者,是玄雷界主身邊四大護法之一,乃是一名渡真中期修士,被玄雷界主派來保護玉機子。
老者舉起酒杯,在場老怪自然不敢怠慢,紛紛舉起身前酒杯,遙遙示意。柳妍苦澀一笑,旁人的大喜,於她而言,卻是大悲,卻是不幸。
一旁的侍女遞給她一杯酒,她只略略一掃,便看出,這酒,加的有料…沒有拒絕,沒有反抗,她只是閉上眼,一口喝下這一杯酒。酒一入腹,立刻便有一股熱氣,衝出小腹,在她嬌軀內亂竄,令她蒼白的側臉,立刻泛起不正常的紅暈,嬌軀也開始麻軟起來.
果然,這酒下的是那種藥…柳妍苦澀地閉上眼,一旁的老怪們,則紛紛滿飲杯酒。老者滿意地點點頭,放下酒樽,還欲說些什麼,忽然間,整個天月宗所在山峰,狠狠一震!
天月宗的護宗大陣,在這一刻,被人一掌按碎!
大殿外,一名鬼面銀的白衣青年,目光冰冷,一步步,走入!在看到這名白衣青年的瞬間,柳妍原本絕望的心,竟忽然有了幾分希冀…在聽到青年話語的瞬間,她確知此人是來救她,委屈的淚水,立刻流出…
「不好意思,她,是本座器靈!本座…要帶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