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流汀樓的門口,雲心若背靠著門站著,將身體的倚在門前,她仰起臉,眼眸微閉,任陽光灑在自己的臉上。陽光透過竹葉的縫隙落下,落在地上,像極了晚間的星光,不停閃過明明暗暗的微光。
這樣的心境好像很久都沒有過了,自從青寒出事以後,她就沒有這般放鬆過,看來一切果真依心而定的。
雖然過程很苦,很難,也曾痛不欲生,也曾生不如死,但是她卻從未想過在放棄,而她還是得到了小小的回報,她相信,終有一天,青寒會再想起她,那個與他曾生死相許,生死相依的雲心若,他的若。
再多的時間,她,都可等,再大的傷痛,她,也都可以承受。
突然,她的臉上略過一片黑陰,然後很快的她的後頸傳來一陣巨痛。她睜開雙眼,只看到細碎的陽光慢慢變的五色流離,然後一陣黑暗席捲而來,快的讓她連打暈她的人的心思都未讀出來。
許久以後,不知道過了多長的時間,她在一陣搖晃中清醒過來,耳邊傳來登登的聲音,這是馬跑的聲音,她睜開雙眼,意外的看到自己此時正坐在一輛馬車內,車內,只有她一個人。
她摸摸隱隱做痛的脖子,撳開車簾,看到賀著馬車的人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人,一個陌生的男子。
綁架兩個字竄入她的腦中,只是,她又迅速冷靜下來。國師府不是一般人能去的地方,敢在國師府動手的人,這個人到底是誰,目地又是什麼?其實不用想,她也想猜出來,除去雲淺衣與皇帝,她不做第三人選,只是皇帝畢竟是皇帝,他如果真的想要的她命,定然會直接找個理由就將她殺了,所以,也只有雲淺衣最有可能,否則,她還真想不出來這世界有誰和自己有這麼大的深愁大恨。
「你要帶我去哪裡?」她伸手抓住賀馬車的男子,冷言問道。未見一絲心慌。手心傳來男子不斷翻動的心思。她的心也沉著入海。
男子一臉的冷面無痕,看不出表情的臉掃一下放在自己身上小手,反手打掉她的手。
「姑娘莫急,在下也只是拿人錢財與人消災,只是負責帶姑娘去一個地方,到時,姑娘自會知道是誰人指使。」
他只是一個殺手,向來只知道殺人,拿錢,不久有個女子送來銀子,還有一幅畫像,只是說明讓他將國師府畫像中的女子送到落情崖。他知道的也就只有這麼多。不過,這個女子可真讓他瓜目相看,平常的女子遇到這種情況,估計不是尖叫,就是給再次給嚇暈,要不就是給嚇的哭叫不已。只是,這女子,鎮定的可怕。似乎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包括他。
這種感覺,很強烈。
他揮動手中的鞭子,抽打著馬,讓馬車行實的速度加快。他的任何只是將人帶出來。其它的一切皆與他無關。
雲心若看了看男子,再看向馬車外,馬車速度極快,看來跳車是不可能的。她坐回車內,雙手放在腿上。表面雖靜,其實內心十分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