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閣,其實也只是一個黑暗的幽閉房間,房外的門,窗子全被鎖起,屋頂只留下一個小小的天窗透氣。tu.國師府內,暗閣以前一直形同虛設,從未有人進來過。國師不喜歡體罰人,而且國師喜靜,府內人員稀少。也沒有人可能去犯這種可以被關的大錯,所以也從未有人走入這個被稱為黑暗牢房的地方。
想不到第一個進來的人就她雲心若。
走到門口,聽到鎖鏈的響起,然後,後背被人使勁一推,她被推進房內,然後她的眼前一片漆黑,看不到任何東西,門口響起一陣聲響,她知道,他們將門鎖上了。
這裡,只有她一個人。
她慢慢摸索著,順著牆角坐下,靜,一片靜,只能聽得到自己呼吸的聲音。
她一點也不害怕,真的。只是,為什麼她卻緊緊抱住自己的身體,不停的瑟瑟發抖,她伸手撫上額頭,手上有些粘粘的濕潤。血還沒止住嗎。她從衣擺用力撕下一片布綁上頭上,輕撫著,手指輕輕顫抖。是什麼,慢慢模糊了眼底,是什麼,從眼角落下。是什麼,堵塞住了嗓子,無比的難過,突然,一陣無法壓抑的哭聲,從她的嘴邊傳出。她摀住唇。只剩下惹人心碎的嗚咽。
黑暗中不斷傳來女子悲慟的哭聲,絕望中帶著破碎,悲傷中帶著隱忍,似要把生命哭盡一般……
不知過了多少,暗閣中沒有白天黑夜之發,只除了屋頂上那個小小的窗。此時,銀色的月光剛好透過那扇小小的窗,將月光灑下。如同母親的手。安撫蜷縮在牆角的女子。月光下,女子的臉蒼白可現。眉心蹙起,眼睛紅腫不堪。左右兩邊臉極不對稱,在腫起的臉上,一個大大的五指印在她的小臉上,顯的格外的觸目驚心,額間,一條青色的衣帶被血染的半邊紅。
女子嘴裡不住的喃喃自語,身體輕輕發顫,蒼白的小臉上,此時卻有些潮紅。
輕顫間,單音節的字符融入月色。越來越遠,無邊無跡。
青寒,女子輕喃。眼角突然落下一顆豆大的淚珠,在月光中,淒美悲傷。
此時,雲淺衣的房內,不斷的燃起淖淖清香,流煙飛霧輕紗垂於床漫兩測,淡分的錦被下,呼吸綿長的躺著。她的面色稍稍有些蒼白,更更加惹人憐惜。
黎昕手指輕碰了一下她細嫩的臉上,卻在瞬間收回事,手上還帶著某種特別的灼熱感,讓他心神不寧。
他站起身,剛好看到知容端著藥走進來。
「知容,好好照顧你家小姐。」他吩咐。起身離來,不知道為什麼,他現在根本坐不住。
知容點頭,將藥放在桌上,坐在床邊……
黎昕走出門以後,她在門口看了一眼,然後關上門,門還是有搖遙晃晃的,是被他一腰踩爛的。
黎昕前腳剛出門,閉眼的雲淺衣,很快的間睜開眼睛,她坐起身,唇角揚起。有幾分得意與快意。
「小姐,你沒事吧?」知容關好門,走到雲淺衣身邊有些著急的問道。那藥真的不會有問題嗎?
雲淺衣紅唇微掀,眼睛輕轉,回道:「當然沒事,本小姐做事豈會讓自己找罪受。藥專門找人配好的,喝了後所有症狀皆似中了巨毒,但是只是表現而已,毒性並沒有多大。本來是想借此好好報那一巴掌之仇的,沒想到啊,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