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知道,她會跟去的,本來他只是是想安慰她,才告訴她黎昕今天要去雪山尋找五色魂羅花的事,他早該想到的不是嗎?
其實這樣也好,每日看著別的女人慇勤的照顧著自己喜歡的男人,她的心怕是一直痛著,不如給她一個希望,遠離也好,逃避也罷,只要找到五色魂羅花,一切苦難就會結束了。top.
轉身,紅衣挑起,如同流雲。
其實,
他不知道?
這只是一個開始。
苦難才才剛剛開始而已。
他把一切想的太過簡單,把某人想的太過簡單了。
清寂的官道上,十幾匹俊馬揚長而去,帶著一片塵土,而後重歸寧靜
黎昕坐在馬前,單手拉著韁繩,另一隻環過坐在前方女子十分瘦弱的腰上,他低眉,好瘦。不僅為女子多了幾份心疼,而鼻間不停傳來淡淡的幽香,讓他的心不時的狂跳幾下,心思晃動間,他不明白,為何就這樣簡單的抱著她,好像世界都完整了。
而坐在他前面的女子眼眸平平看向前方,任他有些混亂的心晚劃過她的心,卻不曾留下半點足跡。
一陣風吹過,揚起女子墨長的髮絲,掃過後方男子的臉上,而男了的心就如同一片平靜的湖面上突然落下一片淡白色的梨花花瓣,水中央輕濺起一片漣漪,水面輕輕晃動幾下,花瓣依在,淺淺留香。
雪山在天澤最北面的山峰上,是天澤最高的山峰,常見冰雪覆蓋,就算皇城暑氣難耐,但是在雪山仍是冰雪廖廖,寒冷淒淒。皇城與雪山,就似兩個極端的存在。
雪山上寒氣極重,白雪一片,基本無路可尋,除非必要,沒有人願意上去,就算上去,也不敢太過深入其中,既無路可尋,也無路可退,如果找不到路,不給餓死,也會給凍死。所以這個雪山還有另外一個名子,死亡之山。
越是向北,天氣越是寒冷,他們一行人身上的衣服是越加越多,整整走了三天,才到雪山腳下,這時,還沒有進山,已經讓人冷的全身發抖了。
他們在山腳下找了一間木屋,找了一些木柴,就地娶暖,雲心若穿著棉衣,十指冰涼,蒼白的小臉上帶著抹淡淡的青色,三天內,她很少說話。只是那雙眼卻時常帶著些淒迷。但更多是眸底也透出的一股堅定。
黎昕一身黑色的大衣,站在雪山腳下,看著前方那片白色的山峰,雪山就在眼前了。
「將軍,我們什麼上山?」副將從木屋裡走出,問道。從山口吹下的風讓他不由的縮了一下脖子。真的,好冷啊。
黎昕低頭沉思,半天,黑衣隨著冷風不停的捲起,落下,然後糾結起來,男子的如刀雕細刻的五官顯的極為冷硬,帶著漫天的風雪,低沉著。寬闊的背十分的厚實,似乎能檔盡所有的危險。
他看了看前方的雪山,閉眼,唇抿的死緊,現在的他,冷靜異常,他的背上背付著太多,未知的雪山,未知的路,他所擔負著的是青寒的命,他自己的命,還有身後這跟他幾年南征北討的屬下的命,還有她的命。
一切對他而言,都是前所未有的考驗……
「將軍?」副將再問了一聲……
「再過兩個時辰。」黎昕想了一會才回答。「現在好好休息一會,整理好一切東西後,我們進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