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件?」蕭青寒啟唇,音色早不復清冷,有著也只是一片寒霜。冷極刺骨。他的面色只是越發冷靜,只是無人可知,實則他的心早已翻天徹地,他放在身後的手,其實早已經緊緊的握了起來,但是他卻不可以將這一切表露出來。面對一個失去理智,且心神全部仇恨佔領的女人,他要沉到十二分的氣才可以與其周旋,更為了,他最在乎的人,最心疼的人現在她在的手上。稍不注意,就會傷及她。
他受不了,她的身上再添一絲的傷口。那樣會讓他崩潰。
「條件啊?」莫珍的聲音拉的很長很長,「如果我要你先自廢武功呢?你願意嗎?蕭青寒,我要看看你到底愛愛到什麼地步?」莫珍冷笑一聲,重新將刀緊貼在雲心若的頸上,她抬頭望著不動聲色的蕭青寒,。蕭青寒你果真夠冷靜。我到是要你看能冷靜到什麼時候?
「國師,不可以。」溟渢聽到莫珍的威脅焦急的開口。這個女人現在被仇恨逼瘋了,就算國師真的自廢武功,怕是她也不會放了小若若。
蕭青寒擺手,示意溟渢安靜。他的臉上慢慢的捲起了一片殘雲,四周傳來呼呼的風聲,竹葉不停的飄落。打在幾個人身上……
一種極至的疼,極至的恨猛然衝進雲心若的心口,她的睫毛輕巧的揚起,還未轉醒,身體便傳來莫珍恨及的思想。脖子上升起一股火燒般的疼,銀色的月光剛好灑在她微仰的臉上,清亮的雙眸幽然睜開,頸間架著的刀在月光下折射出刺目的白光,劃過她的雙眼。
「怎麼樣,蕭青寒,武功重要,還是這個女人重要?你自己想,不過,不要讓我等的時間太久了,否則,我要是不高興,就會在這個女人臉上挖下一塊肉來,到時你可不要怪我。」莫珍偏著頭,刀尖再次貼近雲心的臉,冷冷笑起。
男子白衣若雪,月色淒迷如水,他的眼神冰冷的透著些許痛意,不為自己,為了她……沉色半天。但見莫珍又將刀深入了一些,一道血絲順著刀尖落下,落在了她的中衣上,開出了妖紅的花朵,蕭青寒心口一痛。
「我答應你。」他雖然極易的冷靜,但是,此時他的話不難聽出些焦急,眼中的清冷全部擔心,心疼,心慌所代替,不管他如何冷靜,都無法忍受那片鮮紅。他願意為她做任何事,武功算什麼,他的命都可以。
雲心若眉頭蹙起,頸間的痛更加深一些,但是她強忍著,餘光掃過蕭青寒,心裡一陣心疼
青寒,為什麼還要你經歷這一次?
一次都已經夠了,為什麼還要如此折磨你?
「青寒,不要。」她無聲的低喃,淚水順著眼角流出,被月光染成一顆晶瑩的珍珠。再睜開眼時,卻帶著一抹堅定。她不會讓青寒有事,絕對不會……
她永遠忘不了那天在莫族,青寒身上那股絕冷,絕望的氣息。這全是因為她。為什麼,要再次讓他經受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