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雲淺衣剛想開口,卻發現一道冷然的目光看向她,她手心一冷,未開口的話堵起來-首-發不敢再說出口。她只有轉頭看向黎昕。
卻見黎昕眸裡閃過幾分深切的掙扎,他的眼光一直緊隨著雲心若。片刻不放。
黎昕心口處如同破了一個大洞,在看向青寒與雲心若兩人之間時,有些空洞的疼,他從未見過青寒如此笑過,也從沒有見過雲心若如此笑過,在他面前,她總是笑的冷,笑的諷,從未到達到心底。
他們曾是拜過堂的夫妻,現在卻比陌生人還要陌生。
如果知道自己,知道自己什麼?猛然,他甩掉心中這個可怕的想法。
不可以不可以……他愛的淺衣。
他看向雲淺衣,還是帶著很多掙扎,然後……他看向坐在竹椅上的蕭青寒。沉聲問道:
「青寒,這十日你去了那裡?」
蕭青寒揚頭,肩上的髮絲順勢甩動了一下,轉頭輕念。「生死之劫。」
黎昕微愣,問道:「這十日你們都在一起嗎?」
你們,當然是指蕭青寒與雲心若。
「不曾。」蕭青寒回答。說完,抬眸,「身體分離,心卻相依。」
聽到這裡,雲淺衣再也忍不住,他怎麼可以愛上別人,怎麼可以,他是她的啊。
雲淺衣激動的站起來,十指用力的放在桌上,「國師,你未來的妻是淺衣,淺衣才是魄月之主,你怎麼可以置我與不顧。我才是你未來的妻子啊。」
聽著雲心若的控訴,雲心若的心慢慢有些鬆動,她的幸福是建立別人的痛苦上嗎?手心傳來微疼的感覺,蕭青寒像是知道她心中想什麼一般,狠狠握緊。
回握住他,不是說要相信他嗎?那就就相信吧。
蕭青寒冷冷看著雲淺衣的流淚的控訴,絲毫不為所動,倒是黎昕有些不忍,畢竟是自己真心喜歡的女子,見她如此流淚,自是心疼萬分。
「淺衣……」他想安慰她,卻不知道從何說起。然後,他求救似的看向蕭青寒。
蕭青寒輕啟唇。聲音冷清無溫。
「雲姑娘,我曾說過,姑娘是否是魄月之主,這事只有我才知,雲姑娘真認為自己是魄月之主嗎?」
一句話,說的冰冷無情,不留一絲情面……
雲淺衣搖頭,含恨看著在場的每一個人,最後目光停在雲心若的身上,都是她,都是她,雲心若,我不會放過你的。
她轉身跑出國師府,這裡沒有一個人歡迎她,那麼她還呆在這裡做什麼,自取其辱嗎?
「淺衣,淺衣……」黎昕看著雲淺衣遠去的身影,回頭看了蕭青寒一眼,冷聲道:「青寒,你太過分,她只過是喜歡你而已。何必要說這麼重的話。」
說完,他飛身遠去。
蕭青寒忘記黎昕在風中揚起的黑衣,眼神也悠然變的極暗。
「青寒,他會理解你的。」雲心若走到蕭青寒身邊,主動抱住他的腰,將臉埋在他有胸前。黎昕的掙扎,所有人看的見,但是蕭青寒的掙扎卻心底,相處多年的兄弟,如今卻因為一個女人差點反目,這讓他情何以堪。青寒的情,不顯山,不露水,卻極為摯情。而黎昕,性格卻太過執著。
蕭青寒回抱住她,將下巴放在她的頭頂上,兩人的髮絲親密的交織在一起。果然,她懂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