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床上,傳來了小喬輕微的咳嗽聲,清寒和小蝶轉身過去,一臉關切地看向小喬。小喬胸口微微地顫了顫,緩緩地睜開了眼睛,臉上沒有一點血色,隨時都會斷氣的樣子。
「小喬,小喬……」清寒一臉欣喜地看著她,伸出左手,摸了摸小喬的瘦弱的小臉。小喬迷迷糊糊地看著他,難受地道:「我的頭好痛,身上一點力氣也沒有!我,我怎麼了?」說話間便要坐起身來。
「你別動,你好好休息!」清寒右手一抓,將小喬按了下去。小喬惑然地看了清寒一眼,望著他包紮好的右手掌,身子猛地一顫,彷彿記起了什麼,一臉驚恐心慌地看著清寒,突然失聲地叫了起來:「我娘,我娘了?我娘她在哪裡?我要去看我娘?娘……」
「小喬,你別激動好不好!你不要這個樣子,你這樣子我好難受,我好恨我自己!我求求你不要這個樣子,你只有先養好了身子,你才能去見你的娘!娘她知道你現在這個樣子的話,她的心裡也不會好過的!」清寒緊緊地擁住了小喬,咬了咬牙,沒有讓自己哭出聲來。
「我娘,我娘她在哪裡?她還活著,還活著嗎?小蝶,你快告訴我,這一切都不是真的,我娘她還好好地活著!」小喬仰頭看向一旁的小蝶,哀聲地叫道。小蝶捂了捂嘴巴,搖了搖頭,蹲在小喬的身邊,哭咽道:「小喬,我不能騙你,柔姨她,她真的已經死了!你就接受這個事實吧!你不要這麼激動了,你這個樣子,你要姑爺怎麼辦?柔姨死了,現在你又小產,他已經難過自責得要死了!」
「小產?我,我有孩子了?」小喬不可置信地看著小蝶,從清寒的懷裡掙脫了出來,閉了閉眼,雙手向著自己的肚子摸去,神情忽喜忽悲。她的肚子裡,曾經有過一個鮮活的生命,她一心想要的孩子終於有了,可是為什麼是在這個時候。她摸著自己的肚子,想感受那跳動的生命,可是什麼都觸不到,感受不到,只有那掏空的腹痛陣陣地傳遍她的全身,她搖了搖頭,又看了看清寒,眸子裡一瞬間佈滿了憤怒和仇恨,她記起來了,她舉著長劍去殺洛映紅,她沒有得手,是清寒攔住了她,還重重地打了她一掌,那一刻,她就感受到肚子裡有什麼東西在悄然碎裂流逝,好痛好痛,沒有想到居然是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