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喬!」風柔輕輕地咳嗽一聲,有些責備地看著她,搖了搖頭,「你怎麼可以這麼想?」「本來就是嘛,誰知道裡面有沒有下毒!」小喬輕聲地嘀咕起來,一邊斜了洛映紅一眼。「娘!」清寒緊接著從門外走了進來,看著僵持在場中央的洛映紅,又望了望風柔和小喬,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娘她一大早就起來給你燉補品了!她想向姑姑你道歉!」
「道歉又有什麼用,事情都已經發生了!還道歉做什麼!」小喬有些不悅地道。清寒面色一陣發白,無奈地看了小喬一眼,緩緩地走了過來,拉住小喬的手道:「小喬,你不要這個樣子好嗎?如果你一直放不下的話,我們以後那麼長的日子要怎麼走?你忘記昨天晚上你答應我的了嗎?不要和娘生氣了好嗎?她心裡已經自責難過得要命了!」
小喬哼了一聲,看著清寒一臉誠摯的表情,只得將心中的那股火氣壓了下去,淡淡地掃了洛映紅一眼,幽幽地背轉身去。
風柔緩緩地抬起頭,淡淡地看向洛映紅,這個在她生命中演繹著劊子手角色的女人,二十年前,將她推到了山崖下,讓她的生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她承認,自己有那麼一段時間是恨她的,既然已經將自己趕走,為什麼還要趕盡殺絕了?可是隨著時光的流逝,當她回憶起當年的一切的時候,她才發現其實洛映紅也不過是個可憐的女人罷了,只是比葉驚鴻要幸運一點,她可以為鐵刀大哥生兒育女,卻永遠無法得到鐵刀大哥的全部。朱鐵刀所有的愛,都留在了那個烽火連天的戰場上。哪怕是現在,她也可以感受到朱鐵刀對她的那一份癡戀。
人生自是有情癡,此恨無關風與月。一切都因為自己而起,又何必再為當初的事情執著下去,女人又何苦為難女人了?
洛映紅一臉憂愁地看著她,眉毛皺得緊緊的,那些原本準備好的話語此時此刻卻不知道從何說起。洛映紅端著湯藥,緩緩地向著風柔走了過來,略顯尷尬地道:「昨天晚上,真是不好意思!我,我也不知道我現在還能說些什麼!回想起當初我對你所做的那些事情,我真的覺得自己應該下十八層地獄。我不敢奢求你的原諒,我只是想為你做些什麼,這樣的話,我才會心安理得。這一切都怪我自己,怪我太多心,太多疑了!不單單傷害了你和小喬,也讓我們這個家毀得差不多了。我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可是我想求你,看在我是清寒的娘的份上,你可以接受我的這一份心意!」說完,洛映紅已經跪在了風柔的面前,高高地舉起了那一碗補品。小喬和清寒各自一愣,沒有想到一向清高自傲的洛映紅竟然會給別人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