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喝藥吧!」容媽媽端著一碟藥碗走了進來,神色凝重地看了王舒雅一眼。
王舒雅倚著床頭坐了起來,看了看窗外灰濛濛的一片天,眉頭微微皺了皺:「少爺人了?」
「他和三少爺進貨去了,哎,朝廷那邊來人了,說是我們無論如何都得趕在正月將秀女服趕出來,不然的話,要給抄家!二少爺昨天一晚上又沒有睡好,天天守著你,今天聽了這消息,只好和三少爺去福陵把剩下的布匹調過來了,準備放在家裡來染料子!」容媽媽搖了搖頭,歎息地說著,她來朱家也快四個年頭了,卻從來沒有見朱家這麼緊張落敗過,心中自然也是頗多感觸。
「如果沒有這場大火的話,那一點點打擊還不算什麼,朱家還是可以東山再起的。福陵的那些布匹也不夠秀女服的一半啊!況且,染料全都沒有了,進了那些東西又有什麼用了!得想個辦法才是!」王舒雅神色憂鬱起來,搖了搖頭。
「算了,算了,小姐你還是不要操心這些事情了。你已經為朱家做得夠多了,盡心盡力了,真要是抄家的那一天,我想小姐你還是不會有事情的,你是丞相大人的女兒,又是太后的寶貝侄女,朝廷應該不會為難你的!」容媽媽哎了一聲,擺了擺手道。
王舒雅眉目間忽然掠過一絲欣喜的神色,興奮地道:「是啊,我怎麼會忘了,我還有爹啊!爹一定可以幫我們朱家度過這個難關的!」說著便穿衣服,要下床來。
「小姐,你快些躺下,你的身子還沒有好了,大夫說了你這傷要好好在床上歇息的!」容媽媽一臉焦慮地看著王舒雅,按著她不許她下床來。
「我的身子我還不知道麼?就是給火氣熏了一下,這幾天喝過那些清熱解火的涼藥後,身上又敷了那麼多涼草藥,已經差不多了!你讓我下床吧,老睡在床上,我身子都不舒服,怪難受的!」王舒雅扭了扭脖子,容媽媽卻是硬了脾氣不許,二人推搡間,卻聽得敲門聲響,便有一個丫鬟進來了,淡淡地看了王舒雅一眼道:「二少奶奶,大少奶奶和三少奶奶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