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人可真是夠狠的,佔領了我們那麼多地方他還不知足!」清寒不覺間握緊了韁繩,眸子裡掠過一絲憂憤。「金人搶我們的東西,我們為什麼不搶回來了,我們這麼多人,難道還怕他們嗎?」小喬有些惱火地道,真是不明白了,大宋朝這麼多人,怎麼就任由那些個金人作威作福了。
「打,怎麼打!二十多年前,岳元帥不是打了麼?還把他們打得落花流水。可結果怎麼樣了,我們打贏了他們,反而還要每年給他們送上白花花的銀子,到頭來,連岳元帥的命都沒有了!哎,我們這些個小老百姓操這些個心幹啥啊,有口飯吃已經很不錯了!打仗的事情,讓皇帝作主去!」老張呵了一聲,歎了口氣,不往下說了,他也是半截身子快進土的人,就算今天金人打進來了,頂多就是爛命一條罷了。
「下馬!」路過官卡的時候,已經有四名官兵走了過來,攔住了運貨車的去路,一邊狐疑地打量著清寒,又仔仔細細地繞到馬車旁,檢查了一下馬車,咳嗽一聲:「幹什麼的了,帶這麼多東西出城,不知道現在嚴禁載五輛馬車出城的麼?」「官爺,你行個方便吧,實在是我們主子需要這批貨啊,所以我們就一次性給托運出來了,也省得麻煩!官爺,您放心,我們可是一等一的良民,絕不是什麼壞人!」老張客客氣氣地迎了上去,一邊招呼著。
「良民,我看著不像啊!」那官兵皺了皺眉頭,瞥了清寒一眼,見得他錦衣羅段,必然是大富之家,心想著要在他身上揩一點油水出來。
「怎麼,你懷疑我們還是別的什麼人嗎?我告訴你,這馬車裡托運的都是些絲綢和布匹!我要運回去趕急的!」清寒語氣中已經有幾分不快,看著身後的一名官兵掀了馬車往裡看,雙手在那些雪白的絲綢上又是抹又是鼓搗的,竟然還隨手從裡面掏了一批雪綢出來。
「把它給我放下!拿開你的髒手。」清寒厲聲喝止道,狠狠地瞪了那官兵一眼。那官兵身子微微一顫,見得凶他的人是個白面書生,卻是來了氣,大聲吼道:「他奶奶的熊,居然在我面前指手畫腳,還敢吼你大爺,活得不耐煩了是不是?我看你就像個私藏金人的主!你這東西怕是要運出去給金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