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這個時候就別生氣了!二嫂叫你去京城那裡將布匹全都調回來,我們就趕快去吧,不要耽擱了!」小喬一邊捅了捅清寒的腰,衝他使了個眼色,拖著清寒就往外走。「去就去,有什麼了不起,何幹那裡我一定會抓到那個狗娘養的,給你個交代!」清寒不服氣地哼了一聲,冷冷地瞥了王舒雅一眼。「對我交代就免了,免得你們一家人又說我居心不良,想獨吞你們朱家的這點小小財產!」王舒雅諷刺地笑了笑,一邊咳嗽一聲,清寒還想說些什麼,小喬已經拽著他出了房間,不時,清龍和清寒已經各自上了路,清朗和舒雅則留守陣地。
「天殺的何干,居然恩將仇報,這樣陷害我們朱家,逮到他的話,本少爺一定要剝了他的皮不可!」通往京城的驛道上,兩匹追風駿馬飛速地奔馳著,朱清寒狠力地抽著馬鞭,拚命地向前趕。王舒雅說的那些話雖然難聽,可是每字每句都有她的道理。「現在說什麼也沒有用了,事情已經出了,我們也挽回不了!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趕快把布匹調回來,將損失減到最小!」小喬一旁勸說著,亦是加快了催馬的速度。
「三少爺,這刺繡真的要停產麼?這可是朱洛兩家二十多年下來苦心經營的心血啊!」看著一批批上等的雪綢被裝貨上車,工人們手中的針線也全都卸了下來,江南第一繡的招牌竟淪落到今天的地步,苦心經營的輝煌在一夕間竟然走上了停產的絕路,世事真是難料啊,一些老員工眼中紛紛露出難捨和憂傷的情緒,這針,一拿就是十多年,這線,一繡就是半生的年華,沒有了針線的生活,不知道會不會覺得孤獨!工人中,已經有好幾個繡工忍不住抽泣起來。
「希望大家能夠理解我們的難處,實在是,實在是我們真的沒有再多的精力投注在刺繡上了。布坊那邊出了急事,非常需要布匹來急救!大家也不要太難過了,我們也只是暫時停產而已,等過了這個難關,一切還會照常運營的。而且就快過年了,大家就權當是修個長假吧,等明年開春的時候,我還會請大家回來的!」朱清寒低聲安慰著失落的人群,臉上擠出一絲勉強的笑容,能不能度過這個難關還是個未知之數,事到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王舒雅說得沒有錯,宮廷的那批秀女服是絕對拖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