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酥手,原來就是你!你也是天門裡的人!」黑袍冷冷地凝視著蕙蘭,捏了捏拳頭。「這裡沒有天門,更沒有玉酥手,早在八年前,玉酥手已經死了。我現在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婦道人家!」蕙蘭轉過身來,娥眉輕佻,幽幽地吁了口氣。「普通的婦道人家會有這麼好的身手嗎?你既然是天門中人,就應該為天主辦事。」黑袍怒目而視。
「天主是救人的,不是殺人的。今天是我婆婆的五十大壽,你們跑來這麼一鬧,把我們的興致全都攪沒了。黑袍,我不知道該怎麼說你,天門的事情已經與我無關,我本來不想多說的,只是今天你鬧到了我的頭上,我就告訴你一句,真正的天主是不會荼毒生靈的,大宋與金國至紹興和議之後已經安寧了十餘多年,何必要掀起無謂的戰爭了!平平靜靜,無風無浪的多好!」蕙蘭徐徐地歎息一聲,婉轉地看著黑袍,清麗的眸子裡有的只是一片安靜的祥和。黑袍搖了搖頭,為什麼曾經辣手無情的玉酥手如今變成這個樣子,為什麼在她的身上看不到一點戾氣了.她說她已經不是天門裡的人,可是天門裡的人從來都不能脫離出來的,一生的命運都掌握在天主的手裡,直到死為止。
「我不管那麼多,我只是遵照天主的意思,屠殺朱家滿門,取回那本曠世兵書!」黑袍卻是沒有動搖的跡象,咄咄逼人地看著蕙蘭。「這裡根本沒有什麼曠世兵書,不信的話,你可以把整個府上都搜一遍,看看有沒有你要的東西!」蕙蘭眉目微微一凜,坦然地迎上黑袍充滿殺氣的眸子。
「你騙誰啊?陶望三已經把一切都交代出來了,兵書就在朱家!」黑袍諷然地看了蕙蘭一眼,嘴角勾起一絲冷笑。蕙蘭微微一怔,臉上有一絲錯愕,兵書真的在朱家?可是這八年來,她卻沒有任何的發現。朱鴻烈抬起眼眸,冷冷地掃了一眼黑袍,哼了一聲:「原本以為江湖裡的人都是很有原則的,沒有想到,卑鄙起來的時候比朝堂裡的人還要狠毒!陶老弟的為人我很信得過,他絕對不會出賣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