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的檀香爐鼎散發著裊裊的香氣,沁人心脾,只是現在,誰都沒有了這個興致去品茗。戲台上的小四喜班子更是停止了所有的動作,一個個如木偶一般看著突然衝進來的不法之徒。
黑袍陰冷地笑了笑,淡淡地掃了跪伏一地的老弱婦孺一眼,哼了一聲:「你們都可以出去了!殺你們我一點興趣也沒有!」
說著一揮衣袍,逕直繞開了那跪了一地的賓客,向朱玉蓉走了過去。身後的黑衣使者也紛紛讓開一條道來,幾名稍微膽大的賓客探尋地看了一眾黑衣人一眼,身子略微地向前移了移,見得沒有人阻攔,這才安心了點,倉惶地奔出了大廳。
餘下的一眾賓客見得有人跑了出去,紛紛湧門而出。小四喜班子也丟盔棄甲地從戲台上跑了下來,全然沒有了唱戲時的那股傲然鎮場的風範。
好好的一出壽宴卻在這樣一副別開生面的驚恐中結束了,洛映紅怕是此生也不會忘記今天了。
「沒有想到江南的女子不但秀麗美貌,還這麼的有個性,真是讓我喜歡!」黑袍緩緩地向著朱玉蓉靠近,身子微微向前一傾,調侃地看了她一眼,伸手向她白玉無暇的胳膊上摸了過去。
朱玉蓉冷冷地掃了他一眼,甩手一個耳光向他的臉打了過去,同時水袖中揚起一道銀白的光芒,貼著黑袍的脖子削了過去。
那是一把藏在袖子裡的銀刃,森冷的鋒芒透著濃濃的殺意向他的脖子處劃了過去。黑袍有一瞬間的遲疑和驚詫,旋即身子像側一擺,卻如鬼影一般飄忽不定。
最好的機會終於失去了,朱玉蓉有些宛然,但是她也並沒有抱多大的指望,天門裡的人,又豈會這般輕易地中了你的招!
「沒有想到你還留有一手,很不錯嘛!差一點就死在美人你的手裡了!」黑袍怪怪地笑了笑,目光淫邪起來。
「我早跟你說過的,不要小看這一家子的女人,他們可是一個比一個狡猾!」青衫劍客懶懶地開口,說話間已經向一旁的小喬看了過去。小
喬臉色微微一變,卻知他還在為上次的事情而耿耿於懷,看來這次他是非要找自己算賬不可了。這下還真是有點頭大,憑自己的那點小小本事,怎麼可能和這個青衫劍客對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