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戚大哥也來京城了。真是可惜,要不是遇上了大雨,說不定能和大哥碰上一面的,想來,我們已經有兩年沒有見面了!」崇煊欣喜地道,語氣中又帶上了一絲失落。
「放心吧,遲早會有相聚的一天的。崇煊啊,這次你不但挫敗了倭寇全面攻佔東南沿海的計劃,還消滅了汪直這等偽倭,又在最短的時間內使得瘟疫得到及時的解救,功勞不小啊。
任職以後,好好幹,咱們師徒兩一定要打出個天下來!絕對不能讓嚴嵩等小瞧了去!可惜了啊,沈大哥就這麼枉死在了嚴嵩的手上。這個仇,我若是不報的話,實在是難消我心頭之恨!」張居正面色凝重地看著崇煊,儒雅的臉上忽然隱現出了一絲戾氣。
「都怪學生保護不周,才讓奸人得逞。恩師放心,這個仇我是一定要報的!」崇煊跟著點了點頭,咬了咬牙,拳頭也捏緊了。眾人寒暄了一番,府裡的下人已經將所有的東西都搬了進去,也早為他們備好了房間和飯菜,只等他們進去吃了。
入住新家之後,大家總算安了心,這一個月來的顛沛流離和水土不服讓他們心裡也顯得有些憔悴了。第一天晚上便早早地歇息去了,住家總是比住著客棧要舒服溫暖一些。
當天晚上,小裳便令下人去請了京城的名醫過來給奶媽看病診治,待得確認奶媽病情已經好轉了,她心下也踏實了不少。那大夫只道這一路上奶媽是有神明庇佑,否則以她這種病情的話,怕是熬不到京城了。他卻是不知,這一路上都是小裳在精心為奶媽調配藥理,才將她的風寒穩定了下來。
期間兩天,崇煊帶著小裳在京城裡四處走了一遭,熟悉了一下環境。第四日的時候,被張居正叫去了,讓他認識一下他的同僚,將座下的弟子都一一介紹與他認識。
下午的時候,馮保領著崇煊去了東廠,馮保現還擔任提督東廠太監,自然可以在東廠來去自如的。現下崇煊接管廠主之位,他的心情也寬慰不少。想他不過一個小小的太監,平時也就靠著奉承遛馬在皇上面前得些寵愛,皇上也信任他,所以才封了他這麼個官。
可是這官卻是做得一點也不順當,東廠裡拿正眼瞧他的也沒有幾個人。如今崇煊上任,也許自己的地位可以有所改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