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儒哥哥,對不起,我,我……」纖纖吐了口氣,一臉愧疚和不安地看著崇儒。
「我不要你的對不起,我要婠婠啊!你對她做什麼了,你把她藏哪裡去了,你快把她還給我!你別鬧了!」崇儒咬著牙,狠狠地瞪著纖纖,發怒起來。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你不要問我!我什麼都不知道!」纖纖嗯地一聲,淚水噴湧而出,使勁地搖著頭,「婠婠,婠婠,你心裡就只有婠婠,你有沒有想過我,你答應過我要和我看一輩子日出的,你忘了嗎?你說過你會照顧我的。你就不可以把我當成她,好好地過完今天嗎?」
「那怎麼一樣,婠婠是婠婠,你是你。你們永遠都不是一個人,我想要成親的人是她,不是你啊,你明不明白。」崇儒激動地捏緊了拳頭,大聲地咆哮起來。
「可是婠婠已經走了,她走了,她永遠都不會再回來了!」纖纖亦是生氣地望著崇儒,眼睛紅紅的,右手在頭髮上一抓,珠花散落了一地,纖長烏黑的頭髮直直地披了下來,顯得幾分淒美猙獰,纖弱的身子在堂中瑟瑟地發抖,顯得那麼孤獨無助。
圍觀的人群一下子熱鬧開了,交頭接耳起來。新娘子無故不見,反而成了別人,這還真是少有。
好好的一堂喜事在這一刻忽然顯得有幾分哀愁起來。周媽媽訕訕地笑了笑,看了殷蘭一眼,殷蘭面色冷清,看不出有什麼變化,她的目光直直地落在了側面的小裳身上。
小裳深深地吐了口氣,避開了殷蘭那審訊的目光,但是她的表情已經告訴了殷蘭,這一切都是有苦衷的。轎子進了,堂也拜了,就算崇儒與纖纖沒有什麼,從他們夫妻對拜之後的那一刻開始,她就是高家的一份子了。
從心底裡來說,殷蘭也並不排斥纖纖,只是她終究不是這個國家的人,許多事情上都是沒有辦法達到一個好的契合點的。
「這個,這個還要不要送入洞房啊!」喊婚人一時間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懵在了那裡,說話也有些頭腦不清了。
「送什麼送啊,看不清楚狀況嗎?真是的!」尤玲玲鄙夷地看了喊婚人一眼,悶悶地道。
「門也進了,火盆也跳了,堂也拜了,不送洞房送哪裡去,搞不清楚狀況的是某些人才是!」鄭冉嘴角往上一翹,輕輕地哼了一聲,跟著唱起了反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