婠婠的心裡又何曾不想把自己完完整整地交給他了,可是這唯一的一個願望,看起來都是那麼奢侈和遙遠了,想著幾日後的婚禮,她要拋下這個心愛的男人去獨自承擔那一份苦澀,她的心裡就如刀子一樣紮了好幾下。
纖纖亦如婠婠當初和自己的約定一般,這二十多天來始終不曾來打擾過崇儒。正月十五的期限將至,而婠婠和崇儒不日就要大婚的消息,纖纖自然是知道的。
她心裡有著百般的不解,既然已經決定了要離開崇儒,為什麼又要和崇儒成親了,他們之間的這一份約定和承諾又算什麼啊,這樣想著,纖纖卻是有些氣惱起來。
正月初八,月黑風高夜。
纖纖悶坐在床前,百無聊賴地看著窗外的夜景,那樣深邃,那樣淒迷,沉寂的夜色裡,偶或有一簇簇絢爛的煙花衝上天幕,妖嬈地綻放開來。
在東瀛的時候,她從來沒有感受過這樣的節日氛圍。一個人流浪在外,心裡多多少少有些念家的。忽然間想起和姐姐曾經種下的櫻花樹,再過一個多月,櫻花也要開了吧。那艷麗繽紛的櫻花,充滿著傳奇的夢幻色彩。
姐姐告訴她,只要對著櫻花許願,所有的夢想都會實現的。如果自己能夠回到故鄉的話,她真的好希望這一趟中原之行沒有來過。
她從來不知道什麼叫男歡女愛,可是遇到崇儒的那一刻,她開始明白,開始懂得了。她喜歡靠在他的肩頭,她喜歡他乾淨陽光的微笑,她喜歡和他在一起的日子。
可是,他卻從來沒有認認真真地看過自己,即使自己曾經為了他差點丟了性命,他始終都是以一個做哥哥的身份來對待她這個所謂的小妹妹,只因為他身邊還有一個婠婠。她討厭那個女人,從心底裡排斥她,嫉妒讓她有些發狂,有好幾次,她都想把那個女人一刀給斬了。
「咚咚!」門外響起了敲門聲,纖纖警覺性地回過頭來,忍者的特有敏感讓她不自覺地捏緊了拳頭。「纖纖,你在裡面麼?是我!」門外,是女子溫軟的細語。纖纖面色一變,拳頭緩緩地鬆開了,走到門邊,將門打開了,看到了一臉悵然的婠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