婠婠站在銅鏡前,看著鏡子裡那曼妙如詩的少女,嬌俏的容顏,一身紅光,臉上溢滿了小女子的幸福。原來,原來穿上喜服的感覺是這般的美好,女人最美麗的一次就是成親的這一天,她要把自己最美麗的這一天展現給她最心愛的男人。望著鏡子裡的自己,婠婠激動得流下淚來。
「怎麼又哭了,再哭的話你可和小狸的花貓臉有得一比了!」身後,崇儒已經換上了大紅的新郎服,摟住了她的纖腰,輕輕地在她的耳邊吹了口氣,「婠婠,你真美麗!」
「我們,我們試著來拜一次堂好不好?」婠婠轉身過來,淡淡地道。
「你還真的是比我急哎。這個,這個不太好吧,還是等初十那天拜吧。一生只拜一次堂,不能兒戲的!」崇儒面色微微一變,頓了一下。
「我說了我們只是練習一下,我,我怕那一天我會緊張。崇儒哥哥,你答應我,答應我好嗎?就這一次,我只要這一次!」婠婠緊緊地握住崇儒的手,一臉的渴盼,說著說著淚水又流了起來。
「好,好,我答應你就是!瞧你這個樣子,好像生怕自己嫁不出去一樣。本少爺勉為其難,收了你吧!」崇儒看得一陣心軟,自然是不能拒絕她的要求了,一邊握緊了婠婠的手,無限柔情地看著她,「我們,我們這就拜堂!」一邊說著,純淨地笑了笑,無比鄭重地勾起婠婠的手,兩人肩並肩地站著,隨著崇儒的一聲高喊:「一拜天地!」二人已經低頭行禮起來,跟著是二拜高堂,最後是夫妻交拜。
拜到最後,崇儒卻是故意用頭碰了婠婠一下,咧嘴衝她一笑,做了個鬼臉。原本是想著逗笑婠婠的,可是婠婠卻是一點反應也沒有,怔怔地望著崇儒,一句話也沒有說。
「怎麼了,婠婠?」崇儒見得婠婠這般模樣,心中有些不安起來,卻是不知道哪裡不夠好,又惹她生氣了,自己也是這樣隨意不正經的性子。
「崇儒哥哥!」婠婠閉了閉眼,忍住了即將噴湧而出的淚水,一把抱住了崇儒,伏在他的肩頭,微微地啜泣起來,她不能哭,她拚命地告訴自己不可以這樣子,可是一想到兩日後的分離,一想到正月初十那天的婚禮,她就忍不住難過起來。